第17章 贵妃
“你怎么了?”鹤华不解的摸摸鼻梁,心中有些发虚。
沈槐安没忍住,用下巴示意她朝自个腰间看去,“你这香囊倒是眼生,打哪儿买的?”
鹤华提起来拨弄了两下,笑道:“这个是别人送的。”
“你就这么喜欢他?”沈槐安感觉一股酸味冲上头,他知道这样的质问不合适,但看着她笑着介绍这个破玩意,他就是止不住的冒了酸。
“啊?还行啊,我瞧着怪精致的。”
木头!
沈槐安心中暗骂一句,语气更是不善:“你不知道送香囊什么意思么?”
鹤华一怔,反问道:“不就是图个吉利么?”
沈槐安见她一副不开窍的样子,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泄了气无奈地说道:“你取下来我瞧瞧。”
鹤华依言,取下来递给他。
待他接过仔细一瞧,顿时冷笑道:“您鹤统领没仔细看看这上面雕的什么东西?”
鹤华皱眉,说道:“你别阴阳怪气的,上面不就是瓜果么?”
沈槐安闻言跟泼了盆冷水似的,他仗着她好说话,这段时间又时不时的一起吃个饭,自以为是的在干什么?质问她?
退一万步,即便是她真和别人有点什么,自己有什么资格质问她。
鹤华见他突然一僵,垂头不再言语,有些摸不着头脑问道:“怎么了?我真不知道这个有什么不妥的。”
沈槐安不敢再做声。
“你怎么了,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他本不想再开口,但听出了她语气中的不耐,只好小声地委屈道:“我怕我一开口又是阴阳怪气。”
鹤华笑道:“是有点。”
见她还笑话自己,沈槐安鼻尖一酸,带着些哭腔地低声道:“那我不说了。”
“别呀。”鹤华戳戳他的胳膊,说道:“你说吧,我好奇。”
见人眼眶红红,连忙保证道:“我不这么说你了!我保证。”
又低声嘟囔道:“你们这些小太监怎么都这么爱哭?”
因着院子安静,鹤华离他不远,这声嘟囔被他亲耳听到,他暗骂一声,又不敢直接说出来,气的险些将泪珠子挤出来。
待自己调整好情绪,干巴巴地跟鹤华解释道:“这个雕瓜果的,是送女子的,女子佩戴表示心意相通了。”
“啊?”
“这个图样,叫瓜熟蒂落。”所以刚刚他冷笑一声,一个小太监给女子送个祈求子嗣的东西,怪道是个没脑子的蠢货。
鹤华呆怔地看着那个香囊,她倒是知道,世人有些闲钱的都会做个香囊挂着,许多手巧的女子也会缝制香囊作为定情之物,除去那些风月之事,香囊也会被作为一种主流赠品,寓意祈求吉祥、驱邪避恶,所以她收到的时候根本没往情爱上想。
“喏,还你。”沈槐安故作镇定地递回去,状似无意地开口道:“你……这谁送的啊。”
鹤华有些恍惚地接过来,“苏禾,之前帮了他个忙。”
“那你们……?”
她顿觉这香囊有些烫手,哭笑不得道:“我真不知道还有这么个讲究,就是瞧着好看。”
沈槐安看她神色不似作假,心底舒坦了些,便轻声道:“那你给我。”
“这不好吧?”鹤华有些纠结,一方面她确实觉得有些烫手,另一方面又觉得这毕竟是人家一番心意。
看出了她的踌躇不决,沈槐安默默在心底白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我不要,我给你挂那杂物间里,我回头有空了给你收拾出来。”
末了,又询问似的柔声补了一句:“好不好?”
“成!”这烫手山芋可算解决了。
他看着她舒展开的笑容,突然温声说道:“食盒上有两个雕花,花瓣侧边有三个空洞。”
鹤华条件反射地追问道:“这难道也有什么说头?”
沈槐安点点头,见她一脸摸不着头脑的样子,猛地低头捂嘴笑道:“说头就是,再不吃可就凉透了。”
吃完饭,沈槐安提着食盒回到尚膳监。
他到底是没敢表露心迹,就像现在他就觉得很好了,她对那个苏禾没兴趣,自己也该放心了。
该知足的。
可是他又突然有些羡慕起苏禾的敞亮。他与鹤华相识,是众目睽睽之下胡掌司吩咐的,他替鹤华取、放食盒,众人都以为是他在办差事。
他最是可疑,却无人在意。
第17章 贵妃
这日一早,鹤华听说自己的贵妃姐姐被元宵那次的变故给惊着了,病得已经好几日下不来床,所以特地过去看看。
其实她不大信这个传闻,她记得当时贵妃看起来神色如常,不像是会被吓成这样的。
在殿门外等着宫女通传,不一会儿,那宫女出来躬腰在前面引着她过去。
主殿中一鼎鱼耳花卷口的如意足香炉升着缕缕香烟,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洋洋洒洒地落她那号称“病得下不来床”的姐姐身上。
她一共来这主殿三次,三次姐姐都在这偏榻上慵懒地斜倚着。
“你今儿怎么来了?”贵妃懒洋洋地问道。
“我听人说你病了……瞧着不像。”鹤华腹诽道,哪有病人会面色红润,人比花娇的。
贵妃穿着素衣斜倚在偏榻上,手上拿着个帕子绣着,春兰在一旁帮着捋针线。
传送门:排行榜单 | 好书推荐 | 救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