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惠妃
鹤华看着他脸颊烧得通红,低头鼻尖对鼻尖地轻蹭着,低哄道:“我没听见,你再来一声好不好?”
沈槐安眼睛里蒙上一层水汽,毫无威慑力地瞪她一眼,转身向屋内走去。
自己刚刚鬼使神差地应了她,明明听见了还装!怎么以前没看出这人这么多坏心眼啊,惯会欺负他。
还没走几步,猛地被人拉住手,重新卷回怀中,铺天盖地的亲吻落下,沈槐安抬手摩挲着跟自己接吻的脸庞,脑子在唇舌纠缠间完全地迷蒙了。
这段时间沈槐安像是突然长开了,该瘦的地方瘦,该有肉的地方一分不含糊。
腰肢依旧是又细又窄,宛如柳条一样纤细盈润,不堪一握。偏偏有的地方慢慢的变得肉乎乎起来,如同一捧酥绵的雪堆,总叫人心痒痒的很。
“你!”沈槐安猛地一僵,呼吸急促起来,心脏强烈的跳动一下比一下强,身体抑制不住地燥热起来,脑子里嗡嗡直响,不由得软了身子陷进去。
思绪纷乱间,他掀起低垂的眼睫,眼底还带着被亵玩出的秋水盈盈,上挑的眼尾像是染了胭脂般嫣红,贴着鹤华耳畔轻声道:“进、进屋。”
黄昏的余晖洒满大地,秋雨绵绵,秋风卷着细雨斜扑进窗里,沈槐安仰头怔怔地望着情人坠下的汗珠混着雨露一滴滴砸在窗边墙角的茎叶上,柔弱无依的草茎被砸弯了腰,承受不住水珠的重量似的发出声声哀鸣。
“小猫。”鹤华轻笑一声,又去追着那抹糜红不住地亲吻,“再叫一声?”
沈槐安抿着嘴,水盈盈地望着她,愈发软下身子向她求欢讨怜,甚至难耐的小幅度摇动着腰肢,连他的脚趾都害羞地蜷缩了起来,以为如此便能让鹤华翻过这话茬,不再逼他做那羞人的事。
可怜他初尝情爱,怎么明白此时越是温软乖顺,越会被人连皮带骨地拆吃入腹。
“好、好姑娘……你今儿是怎么了?你饶了、饶了我吧……”他压着嗓子,说得小声又委屈,一双半阖的猫眼泛着不正常的艳红,漆黑的眼失焦地睁大一瞬,像是堕落进无尽的黑夜,茫然又无措。
看起来可怜极了。
预想中的轻柔怜惜并没有出现,反而是更加疾风骤雨地压制,他像独自航行在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只能惶恐无依地紧紧攀附着面前的人。
溢满泪的双眼微眯,泪珠滚落,眼前的迷蒙散去,他终于看清那人还带着戏谑的笑,不明真相的以为是自己不够努力。
想叫她多疼疼自己。
随心而动,勾住了鹤华的脖颈将她拉下,讨好地在唇心落下一吻,贴着唇角嘟囔着情话,偶有几声猫叫似的哼唧。
直到背脊发软,他才睁着猫眼失神地恍惚意识到什么,来不及细想就被脑中持续发出的嗡鸣声掩盖,连视线内的房梁都在忽明忽暗地变化。
云雨初歇。
沈槐安轻喘着气,想从窗边软榻上起身,酸软感瞬间传了过来,阻止了他想坐起来的动作,他哆嗦着手指拢了拢衣襟,想系上系带,半晌才勉强挽了个歪歪斜斜的结扣。
鹤华挑眉看了片刻,没忍住笑出声,千金一丈的水烟缎被人团作一团扔过来,她伸手抓住,随意塞进怀里,凑过去覆上微凉的指节,带着他重新系上一个漂亮工整的绳结。
“还等嘛?”
沈槐安咬咬牙,哑着嗓子恨声道:“回、家!”
马车只能停在宫门外,鹤华稳稳当当地背起他,沈槐安圈住她脖颈,泄愤似的侧头咬了口眼前的耳垂,小声道:“避着人些。”
“嗯?你不是不让我在宫里翻墙跑跳的。”
沈槐安抬手“啪”地一声打在她肩上,“你这会儿听我的了?”
鹤华嘿嘿一笑,“那你抱稳了。”
“你还能把我摔了不成?”
鹤华温声道:“那不能。”
沈槐安听着她无奈又纵容的声音,一下子整个人都软了,伏在她背上,他咬咬唇:“喵……”
鹤华托住他腿弯的手紧了紧,有时候真不能怪她不分时间、地点、场合,沈槐安这个人吧……
真他妈勾人。
第82章 惠妃
草草用完晚膳,两人正打算休息,管家带着一个小内官疾步赶来,站在院内,朝门口候立的陈一使了个眼色。
陈一看了看小内官的衣着,轻叩了几下房门朗声道:“大人,有司礼监的办差来寻您。”
沈槐安躺上床,正让鹤华揉着腰,闻言想叫他们进来,看了一眼鹤华此时将歇散发的模样,撑坐起来披了件外衣,轻声道:“我出去看看。”
“好。”
沈槐安拉开个门缝挤进去,反手关上房门,微一颌首道:“什么事儿?就在这儿说吧。”
陈一和管家略微退远了些,小内官上前一步,从怀里掏出几张信纸双手捧上,说道:“大人,小的都查清楚了,现下宫里的各皇子母妃皆为当朝文儒之女,入宫时间和母族升迁都归记下来了,请大人过目。”
沈槐安接过一目十行地扫下去,完全印证了他之前所想,甚至还看出来皇帝更寄望于惠妃膝下的四皇子。
惠妃父亲原是礼部侍郎,正三品的官不算小,可在朝中,这侍郎各部有左、右各一,六部十二个,也算不得多么高的家世。
但这惠妃的父亲竟是主持过两届科考的主考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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