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文王一支笔
想来想去,也就是除夕那一晚。
两个人喝了点酒,玩的有点疯,折腾了一宿。
“她反应迟钝,又没有哪方面的经验,所以不知道。”
时柏年说完,在后视镜里对上孟娇娇的眼神,他赶紧补充,“当然了,我也没有。”只不过是医生的职业习惯,多少会留意一下变化。
孟晚潇笑了笑,他求生欲很强了。
“我以为你们不打算要孩子的。”任臻跟他们聊天时候说过,时柏年不喜欢小孩,以后他们也不会养。
时柏年乌黑的眼眸看着前方路况,过了好半响,才答她。
第70章 文王一支笔
“怕她孤独。”
“也怕以后我比她先走。”
——
段竹的情况不错, 每天带他到康复区做练腿训练,所幸是成年人,耐力够, 虽然弯下去的时候冷汗能打湿病服,但咬破了唇也必须每天咬牙坚持着。
最让人难过的是他们每天过来治疗, 都能遇到隔壁病区做完保肢手术的小女孩,女孩每天被她妈妈拉着做弯腿训练,每一次下弯都哭的撕心裂肺, 她的母亲咬着牙不帮她, 默默在一旁流眼泪。
小女孩有时候会疼的晕过去,妈妈又重新把她拉起来, 虽然心在滴血, 还是强迫着她去弯腿。
段竹别过脸, 手抓住栏杆, 慢慢弯腿, 孟晚潇问他痛不痛, 他摇头。
可脖颈的青筋还是暴露了他, 孟晚潇默默移开视线,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四月。
任臻为时妈妈刻了一个人像影雕, 时柏年亲撰碑文, 他们出发再次踏上越南这片地图,到槟椥, 把母亲的骨灰洒在了海里, 在那边待了大约有半个月, 过了保胎期, 跑去了马尔代夫度蜜月。
同年十一月立冬,任臻在产房进行剖腹, 成功诞下一女,取名月月。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一个星星一个月月。
那小孩出生时肤白貌丑,浑身皱皱的,时柏年却喜欢的不得了,抱在怀里小心翼翼不敢使劲,手酸了也不愿意让任臻抱,盯着那小小一坨的娃娃,眼眶热了又热,红了又红。
多好看,他女儿最好看。
时爷爷看到这个孩子的时候,跟时柏年反应没什么差别,激动的胡子翘了又翘,只夸任臻生的好,高兴了大手一挥,把名下几处资产全部改成她的名字,几乎将时家一半送给她。
当时孙佩珍因为心脏病住院,知道她妊娠期到了,硬撑着到妇产科等着,出来问才知道,原来她是怕万一生产时候出什么意外,时家人保小不保大,她作为母亲,这种事情,必须要守着她。
天下父母心,可惜子欲养而亲不待。
次年三月,孙佩珍被诊断为重症四级心衰,一周后在医院过世。
任家犹如天塌。
任臻是独生,家里只有她一个女儿,作为女婿,披麻戴孝全程是由时柏年在办。
起灵前,时柏年看着任臻孑然一身,纤细的身影跪在灵堂前,除了爸爸,没有其他的亲人,所有的重担都压在了这个瘦瘦小小身体上,一瞬间,他想起了月月,大步上前从身后抱住任臻。
“老婆,我们再生一个儿子吧。”
——
三年后。
隆冬的银装素裹褪去,春和景明,桃花开了。
清晨缠绵过后,两具温存的身体缓缓降温,时柏年把下巴靠在她的肩窝里,用胡子使坏的蹭她,“今天有早课,我要去上班了。”
“快去吧。”任臻推了推他。
时柏年掀开被子下床去洗漱,站在镜子面前打领带,忽然想起了什么,对她说:“段竹新房子乔迁,晚上说想要请我们到家里吃个饭。”
“好啊,没问题。”
任臻很快又说,“段竹今年状态好了点,居然开始三天两头请客了。”
时柏年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没答话。
系好领带,他衣橱里领出几套西装亮给她,问穿哪一件比较好看。
任臻单手撑着脑袋侧躺看着他,“唔,你右手那件棕红色条纹西装肯定不行,太骚了。”
“……”
“浅卡其色又太有魅力了,小姑娘肯定受不住,就那件黑色印花吧,简单点挺好的。”
时柏年听她话,默默把其他颜色的西装都挂进去,依旧穿他的黑色西装。
其实一直穿黑色倒有些乏味了,虽然不敢说,但还是有些委屈,“老婆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在他眼里,那些学生都是些乳臭未干的小屁孩。
任臻撑着他坐在床边穿西裤的时候起身,从后面搂住他的脖子,被他逗得咯咯笑,“昨晚是谁半夜三更给你发短信?吵得我困死了。”
“她说加我是问问题,我也没想到会给我发那样恶心的照片,我很无辜。”
“你无辜?”任臻眼睛一眯。
时柏年赶紧认错,“以后我不会再乱加任何人了,学生也不行。”
“满分。”任臻推了推他,“我听见月月的声音了,你吃了早餐赶紧去上班吧。”
时柏年以为她生昨晚的气,非要给了她一个法式大长吻才肯离开。
楼下,保姆正在喂月月吃早餐,看到他下来,月月拿勺子敲了敲碗边,“爸爸,我今天想跟你去学校上课。”
时柏年捏了捏她的小脸蛋,“今天周一,你要去自己的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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