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的情节,有谁能看出来!!234
娄夏捂着额头:“所以我消沉呢。”
“也许从现在开始她才决定开始依赖你?你要相信她的判断,”Delora托起下巴,“毕竟她曾经是你的老师呢,要下定决心去依赖一个比自己小很多的孩子并不容易。”
娄夏被她说得有些恍惚,她体味到一种荒谬的割裂感,方才还是个心无城府的大学生,转眼间不知怎么就变成了一语中的的情感咨询师。
Delora被她的沉默晾得莫名,手伸到她面前挥了挥:“怎么了?”
娄夏弯腰去看她的下巴:“我在想,你这里是不是有个开关?你刚才托了一下下巴好像换了个智库一样。”
“……什么玩意啊,”回到露天的横桥,Delora的金发被忽如其来的晚风吹起,给向来热烈的形象增添了一份悲凉,“我有个比我大很多的初恋,叫Samien。”
猝不及防地,娄夏直直对上她湛蓝色的眸子:
“我就没能等到她的信赖。”
Samien比Delora大七岁,她们的距离比娄夏和杜若瑶更遥远。
她们相遇那年,Delora还没成年,是个顽劣的高中辣妹,被自家父亲砸重金安排到纽约大学的夏令营交换学习,认识了当时正面临着毕业择业的研究生Samien。
是一见钟情。短暂的两个月,两人相识、熟悉,在Delora回法国前总算如愿吻到了Samien的唇。
这个吻让Delora回心转意地开始发奋图强,从来没有目标的她死命学习总算摸到了纽约大学的敲门砖,那时候Samien在学校附近工作,她们顺利成章地一起租房,这也许是Delora这辈子最幸福的一年。
但幸福的日子总是短暂,Samien的父亲是虔诚的基督教徒,在得知自己女儿是同性恋,并且早已同居时,他迅速地生病了。
“似乎是很重的病,可是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病。”Delora苦笑,“那时候我根本没有财政自理的能力,不能保证我可以给她未来,我能做的只有放手。”
“她的未婚夫好像是一名医生。”
娄夏回到房间时杜若瑶早已把每一个发缝都吹干,正慵懒地靠在床头按手机,见她回来了轻飘飘问一句:“怎么这么久?”
“呜呜,”娄夏扑到她怀里,手机都给她撞飞,“刚路上遇到Delora了。”
“怎么了这是,”杜若瑶摸了摸她的脸蛋,“小脸冰凉。”
娄夏口鼻埋在她的胸口,含糊道:“听她说了Samien的故事。”
杜若瑶僵了僵:“怎么突然说到这个?”
“我们聊到年龄差,她就触景生情呗。”娄夏往上一些,把手臂撑在她耳侧,“杜老师,是不是很难全心全意地依赖比自己小的情人呢?”
“你在说自己吗?嗯?”杜若瑶被她的措辞逗得弯起眼睛,“我的小情人?”
娄夏有些窘:“她原话用的是lover,我不知道怎么翻译嘛……”
杜若瑶却并不着急揭晓正确答案,而是把问题抛回去:“那你觉得呢?”
“我觉得吧,这么听下来Samien也没错,她的父亲生了重病,Delora距离羽毛丰沛经济独立还不知要多久,一个学生,非但不能给她精神或者经济上的支持,甚至还是她与家人之间的芥蒂,她们只能算是错误的时间遇到了……也许正确的人吧。”
杜若瑶抬了抬下巴,微笑着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破绽:“嗯,继续。”
娄夏咽了口口水:“但我和你不一样啊!首先我父母也不信基督,你父母也不信吧?其次,我现在已经有经济自理能力了!虽然我大病一场,且刚从Y公司辞职,但我伤的是左手啊,右手可是风韵犹在呢!”
她翻身躺到一边去,掰着手指头算账:“《失控世界》的主美经历给我带来了不少人气,现在不仅Y公司要返聘我去做外包工作,还有很多别的工作找到我,算下来不比之前赚得少,区别就是,总算能完全投身于自己喜欢的领域了……”
她说得投入,完全没意识到身侧人停留在自己脸上的目光越来越温柔。
其实逆风执炬的,不止她一人
——眼前这个娄夏愿意为了她,爬出高墙。因为找不到自由的相处时间,她才终于开始考虑结束在Y公司日夜加班的生活。
人都说要把感情、生活和事业分轨进行,可具体到实施上,我们只有一个大脑,大部分时候处理事物是串联而非并联,谁又能做到能将不同方向完全分隔开呢?
“再等等,要是活儿接不过来我打算未来开个工作室……你说取什么名字好?”
娄夏兴致勃勃地转向她,却被杜若瑶的眸光似水止住了话头,只见她凑得近一点,重复她的话:“取什么名字好呢……”
杜若瑶有些凉意的指尖点上她的手腕,上挑的眼尾泛红,格外勾人。
空气在逐渐加重的呼吸中变得燥热,分不清是谁先主动,双唇相接,这个吻进行得很慢,缓缓地将涌动的情欲向汹涌的浪头推。
娄夏才刚觉得心头的燥热被她冰凉的气息安抚一些,却被执着腕攀到月匈前——她睡袍里……没穿别的。
脑子里一片空白的时候,右手被分开,身下人削瘦的指尖掠过指缝,留耳边的话语像是狡黠的雪貂跳跃:“右手……可是风韵犹在呢?”
清汤大老爷啊!
这谁忍得住?
126 ☪ 兵荒马乱
◎我也是很多人的老师,但只是你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