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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几个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_分节阅读_第10节

肉肉喵 16461字 2024-05-25
  他看着李春昼用嫣红的嘴唇咬住发带,轻轻垂眸的样子格外认真。
  宓鸿宝一回神,又看见一声不吭悄悄站在李春昼身后的李折旋,他心惊于自己竟然没有发现还有第三人在场,恼羞成怒地低声斥责道:“蠢东西,还不滚出去!”
  李春昼没抬眼,只是问:“干嘛对他这么大的敌意?”
  “……”宓鸿宝半晌没吭声,片刻后才吞吞吐吐地说:“不知道为什么,我看见他跟你站在一起,我心里就不舒服。”
  李春昼指尖一顿,扯扯宓鸿宝头发,说:“别人都没有意见,就你有,阿宝,别这么善妒好不好?”
  盛京城的人只知道宓鸿宝俊朗爱笑,脾气不错,但是在李春昼看来,这小子完全不像表面上这么友好。
  宓鸿宝整日吊儿郎当,看上去好像很好接触,但毕竟是从小在金银堆里养大的,他对人没什么真心,追人的时候恨不得把人捧上天,玩腻了就又将人弃如敝履,五月的天儿似的,一会儿是风,一会儿又是雨,全凭他一时的心意。
  春华楼的姑娘们对这种无法无天的小少爷往往又爱又恨。
  李春昼垂下眼,心想男人总是这样,自己想要的很多很多,却希望对方眼里只有自己。
  但是不管心里怎么想,李春昼面上一概不显,她沉默地帮宓鸿宝束好发冠,然后拉起他的手,笑着说:“走吧,我们出去玩!”
  李春昼把帷帽戴在自己头上,经过春华楼门口时,看到街上人影寥落。
  清晨才是属于青楼的夜晚,此时周遭万籁俱寂,所有人都沉浸在深深的睡梦中。
  即使清晨温度还不算高,但是宓鸿宝早已脱得只剩一件薄薄的春衫,盛京内的街道上禁止纵马疾行,他便懒洋洋地骑在马上,平康坊里的姑娘们更是热情,远远地就朝他招着手,喊着让世子爷来楼上玩。
  李春昼带着帷帽在他旁边另骑一匹白马,纱网遮掩住她的脸,从帷帽里传出来的声音也有些含糊不清,但是宓鸿宝依然跟李春昼聊得津津有味。
  他注意到李春昼微微偏头看向路边画糖人的小贩,便主动问:“春娘,你吃糖人吗?我给你买。”
  李春昼回过神,轻轻摇了摇头,“不吃。”
  李春昼被卖给春华楼的时候也就五六岁,当时老鸨穿着李春昼家这辈子都没穿过的丝绸衣服,路过李春昼家门前,一眼就看见了门前编柳条的李春昼。
  那时候李春昼还不叫李春昼。
  李妈妈买了个糖人给李春昼,笑得和蔼可亲地问她,家里大人在家吗?
  李春昼仰起头呆呆地看着李妈妈,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打扮得这么昂贵漂亮的女人。
  李春昼早就忘了自己当时回答的究竟是什么了,那是她这辈子第一次吃糖人,只记得那个糖人很甜很甜。
  她记得自己吃糖人时,母亲跟那个好看的中年女人不知道在聊什么,等李春昼抬起头,就看到自己的母亲眼含着热泪,泪流满面地最后拥抱了她一下,然后将李春昼推向了老鸨。
  从此李春昼不再吃糖人。


第14章
  但是这些事宓鸿宝一概不知,李春昼也不打算说给他听,所以只是摇了摇头。
  齐乐远神色庄重地站在马背上,他还是第一次以鸡的形态骑马,从他这个视角看过去有些奇怪。
  宓鸿宝见她情绪不佳,便主动转移话题,问:“春娘,你什么时候学会骑马了?”
  “之前学的,我很笨的……不过还好有阿宝在我身边,我才敢放心骑马啊。”李春昼带着笑的声音从帷帽里传出来,听得宓鸿宝又是一阵欢欣雀跃,心里像是养了只扑腾的飞鸟,要带着他整个人飞起来。
  两个人骑马走出平康坊,京城里各大青楼为培养花魁花费的精力可以说是倾尽心血了,不仅要容貌上佳,知情识趣,还必须培养姑娘们的文化、各种技艺,以免接待贵客的时候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是李春昼是个意外,她在春华楼什么都不用学,单单凭一张脸杀出来,后来攀上了二皇子这棵大树,就更没有人敢逼着她学什么东西了。
  被困在副本世界中里这么久,各种琴棋书画,应该会的东西其实李春昼也会,只是这些技艺所能带来的成就感对她来说,在日复一日的重复里已经变得越来越淡了。
  宓鸿宝将两匹马寄养在客栈里,随手甩给小厮一锭银子,让他看好马,然后把李春昼拉到自己身边,替她隔开路上人群。
  宓鸿宝的手臂搭在她肩膀上,正好把李春昼整个围住,跟她并排走在路上,很自然地招摇过市。
  他稍一歪头,看见李春昼怀里抱着的土鸡,有些疑惑地说:“春娘,为什么不把它放在客栈里?”
  “我怕丽丽被店家搞混了……而且客栈后面在杀鸡。”李春昼给齐乐远顺着毛说。
  齐乐远点点头,在心里给李春昼点赞,心道好好好,哥真没看错你!
  一路上,李春昼听着宓鸿宝给自己讲他以前跟着母亲回江南时的往事,他说起秋天的稻草堆,被太阳晒得软踏踏的,跌进去会有咔嚓咔嚓的声响,喇在皮肤上微微刺痛,还带着太阳晒过稻草碎屑的味道,宓鸿宝小时候喜欢倒在稻草堆里睡觉,直到母亲叫人来找他,才会依依不舍地离开。
  走着走着,人烟渐少,宓鸿宝抬眼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不知不觉竟已经出城了,他好奇地问:“春娘,这是哪儿啊?我们到了吗?”
  李春昼干脆摘了帷帽,用袖子轻轻擦了擦额头上细细的汗珠,“还没有,还得继续往山上走。”
  宓鸿宝低头看了眼她有些虚浮的脚步,眼神顿了顿,然后迈了一大步,在李春昼面前蹲下来,回过头对她说:“上来,我背你。”
  李春昼又笑起来,毫不客气地往他背上一趴,在他耳边说:“阿宝你真好,有你这样做事认真又勤快的人陪着我,春娘命真好……”
  看到宓鸿宝耳朵一下子变得通红,李春昼愉悦地弯了弯眼睛。
  溜达在两人身边的齐乐远看到宓鸿宝这幅被迷得五迷三道的傻样,幽幽地想,瞧瞧这没出息的样!
  他眼瞅着这小子被哄得都有点神志不清了,俩人爱情的双人自行车恐怕只有宓鸿宝一个人在吭哧吭哧地蹬啊……都快蹬出火星子了,还忙着傻乐呢。
  一路上的氛围可以说是其乐融融,但是刚一进山,齐乐远就意识到了不对劲,不仅是气氛一下子压抑下来,而且还莫名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
  齐乐远猛地回头,后面什么危险都没有,只有李折旋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后面,齐乐远心里稍微放松了些,但仍旧忍不住腹诽:这哑巴小子又是什么时候跟过来的?!怎么每次都没点儿动静啊……
  齐乐远的异动引起了宓鸿宝的注意,宓鸿宝皱眉看过来,看到后面的李折旋时脸上有一瞬间疑惑,不满地盯了李折旋一眼,但是很快又转过头,不再在意他。
  这点小插曲丝毫没有影响到宓鸿宝的心情,他也没有察觉到这座山上古怪的气息,甚至不去思考为什么李春昼要带他来到这里。
  “你不好奇吗,阿宝?”李春昼用两条白生生的胳膊环住宓鸿宝的脖颈,他向后瞥了她一眼,李春昼睫毛又黑又长,脸蛋因为刚刚的运动微微发红,看起来热乎乎的,很柔软。
  宓鸿宝把人往上颠了颠,以防她掉下去,回答道:“不害怕,但是确实好奇,你要给我讲讲吗?”
  “像这种深山老林里,最适合做的事就是杀人埋尸了。”李春昼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着诡异的话。
  聊着聊着两人就爬到了半山腰,眼前出现一户人家,不大不小的院落看上去普普通通,宓鸿宝皱眉思索怎么会有人住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
  李春昼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把自己放下来,率先走向柴门,轻声说:“走吧,今天要看的戏就在里面。”
  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宓鸿宝拉住她的手腕,问:“春娘,你确定吗?我怎么感觉这里面可能有危险……”
  还有后半句话他没有说出口——这个地方太危险了,要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我害怕我不能保护你。
  少年人的骄傲和爱面子让宓鸿宝张不开这张口。
  宓鸿宝自小习武,武功不算差,虽然年纪轻,但是毕竟是世家出身,对这方面也有兴趣,从小就跟着武学大家习武,称得上造诣不浅。
  可是此时此刻站在柴门前,宓鸿宝感觉自己手臂上已经寒毛耸立,明明是大夏天,竟然浑身发寒。
  齐乐远的情况则更为糟糕,心头不安躁动的感觉挤压得他几乎无法呼吸,齐乐远打开通讯频道,想把这个地点发出去。
  刚在脑海里按下发送键,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单方面切断了与外界的联系,齐乐远心里一凉,明白自己已经“入场”了。
  李春昼回过头,露出点笑模样,但是在这种环境中,怎么看怎么诡异,甚至让人感到毛骨悚然,她撇了一眼心神不定的齐乐远,对宓鸿宝轻轻唤道:“阿宝,来吧。”
  随着他们走进柴门,周围天色愈加萧索,好像瞬间从白天到了傍晚,天黑下来,又太静,以至于呼啸的风声里都带点肃杀的味道。
  这户农家院落里散乱地站着五个人,中央一个被绑着手脚的姑娘躺在地上,她嘴里被塞了布条,因此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闷哼声,那张写满了惊恐和后悔的脸,赫然是昨晚从春华楼逃跑的王红豆。
  她的父亲反倒一脸欣喜的笑意,向旁边戴着圆眼镜的山羊胡男人说:“错不了,这丫头的八字不也给先生您看了吗,人你们随时可以带走,但是这钱……”
  “先给你定金。”山羊胡的中年男人点点头,掏出一袋沉甸甸的不知道是银子还是金子的东西交给王红豆的父亲,王父打开袋子看了一眼,随即露出了喜出望外的神色。
  眼前这幅卖女求荣的场景让宓鸿宝看不下去,他伸手摸向自己腰间的短刀,呵斥道:“天子脚下,竟敢公然违法贩卖人口,真是无法无天了!”
  他声音暴怒,吐字清晰,可是院子里的几人置若罔闻,王红豆依旧在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母和弟弟,她的家人则忙着数钱,山羊胡男人见王父对定金满意,这才缓缓道:“既然满意,就交货吧……毕竟我要的可不是活人。”
  听见他这话,王红豆挣扎得更厉害了,甚至身体也在克制不住地颤抖,但是依旧被比她高壮很多的王耀祖拖行进屋子里,她的手用力地抓挠着地面,试图攀住什么东西,但是所经之地空无一物,反倒是扣着地面的指甲盖一个个外翻,渗出鲜血。
  宓鸿宝实在看不下去了,冷着脸抽刀上前,“够了!我说放开她!!!”
  反倒是李春昼拉住他,平静地看着眼前这场惨绝人寰的闹剧,她扭头看向宓鸿宝,轻轻说:“别试了,都是假的。”
  宓鸿宝不相信,依旧上前,试图抓住王耀祖扯着王红豆头发的手,但是他的指尖却从王耀祖身体上穿透过去,宓鸿宝睁大了眼睛,好像有些无法理解眼前的状况。
  王红豆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死死望着门口,恰好也就是李春昼和宓鸿宝所站的方向。
  地面上摩擦的痕迹,好像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把王红豆一点一点、不容置喙地拖向死亡。
  宓鸿宝握紧了拳头,咬紧牙关问:“为什么抓不到他?我们就什么都做不了吗……?”
  齐乐远心里默默摇头,无法理解宓鸿宝这时候居然还有心思考虑别人,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是进入了副本世界中的【子副本】,在【子副本】中,鬼怪的力量会被成倍地加强,若是再不及时找出破解之法,恐怕他们也要一起死在这里!
  如果说春华楼是第一个子副本,那么这里应该就是第二个了,齐乐远悄悄向着李春昼移动,试图在她身边寻找安全感,虽然花魁大选还没有开始,但是他已经认定李春昼就是规则中提到的【花魁】。
  听了宓鸿宝的话,李春昼扯起嘴角笑了笑,她牵起宓鸿宝的手,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道:“阿宝,我们进屋里看看吧。”
  宓鸿宝发觉李春昼的手透着点冰凉,但是他没有说出来,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眼前的李春昼。
  两人并肩走进房间,奇怪的是,明明刚才两个人都亲眼看到王耀祖把红豆拖进了屋里……可是眼前的房间分明空无一人。


第15章
  屋内的桌椅都透着一股腐败的尘土气息,像是荒芜了许多年,窗户大敞着,有冷风源源不断地吹进来,此时明明正是盛夏时分,却冷得像秋天一样。
  齐乐远一直在李春昼面前刷存在感,终于被李春昼注意到,然后被她抱了起来。
  李春昼一边漫不经心地看着周围的环境,一边随手给怀里有些炸毛的丽丽顺毛。
  宓鸿宝感到自己后颈痒痒的,好像有人在拿什么小刷子一下下轻轻扫着他的后颈一样。
  他伸手向后摸了摸,什么都没有摸到,但是那股痒意依然明显,宓鸿宝稍作停顿,抬头向后上方望去,脸色顿时一变——哪里有什么刷子,只有一双悬在空中的脚,因为过堂风的吹拂一下下摆荡在他脑后。
  就连那股痒意也是因为血红绣鞋上的流苏穗正一下下轻扫过他后颈处的皮肤。
  宓鸿宝忍不住开口骂了句脏话,飞快地拉着李春昼往后撤,用愤怒来抵抗惧意。
  齐乐远也注意到了那股从尸体身上升腾起来的怨气,吊在房梁上的尸体一身鲜艳红嫁衣,绑在尸体脖子上,用来把人吊起来的绸缎也是红色的,而原本应该是眼睛的地方却只剩下两个血窟窿,黑红色的血把衣服染得更红。
  血迹之下的那张脸,依稀能辨认出来是红豆的长相,刚才她还是一个活生生的,唇红齿白的小姑娘,现在整张脸却已经白得吓人,暗沉而无生机,两个黑洞洞的血窟窿正对着宓鸿宝,脸上神情麻木而没有声音,因此更是让人难以呼吸。
  宓鸿宝用力眨了眨眼,尸体一下子从眼前消失,宓鸿宝拉着李春昼的手,额头上浮起一层冷汗,急促地说:“春娘,我们快走!”
  那东西好像是消失了,但谁知道是不是隐身了,也许此刻就站在他们身后也说不定……
  宓鸿宝不敢细想,满脑子只剩下带着李春昼赶快逃跑的想法。
  他大步一迈,想要推开木门逃出去,刚一走近,却发现门被锁死了,随着他推门的动作,两扇窗户也“吱嘎”一声重重关上,宓鸿宝不假思索抬脚就踹,但是看似破旧摇摇欲晃的木门此时此刻却坚固得惊人。
  “该死的……”宓鸿宝低声咒骂一句,继续飞快思索逃出去的办法。
  随着窗户也被合上,室内的光线很快也暗下来,透着一股风雨欲来前的诡异平静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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