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亲手指认
事到如今,宋远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声音苍凉沙哑的回道:“你说的对,嫣儿每次去见的人都是我,我们最后一次相约,便是昨日的观音庙,我去了以后迟迟没有见到她,以为钱县令没让她出来,便独自回家。
我没想到,那汤锅里……炖的是嫣儿!”
说到此,宋远满目悲凉,抬手抓着自己的心口,身上的伤口已经结痂,祁熹却仿佛闻到了他灵魂腐烂的味道。
“我屡次考取功名,也是为她,我只知道钱县令瞧不起我,却不知是为何瞧不起,原来……”他艰难的扯动面皮,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原来是为了这般……”
这一切,何止一个孽缘能够说得明白。
祁熹继续问:“曹勇忠,你来了埂子坡后,发现你的母亲这些年竟然收养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享受着本该你享受的一切,你找到钱大人,利用钱大人的名声威胁他,钱大人为了平息这件事,便给了你一家茶楼!”
“本来,你准备继续隐忍,直到有一天,你看见了宋远和钱大人之女幽会,你心中的恨意再也掩盖不住!”
曹勇忠抬起通红的眸子,看着祁熹,憨厚的脸上露出狰狞可怖的笑容:“没错!是我杀了嫣儿!我不止杀了她,我不止杀了她,我还强占了她!你知道吗?我看着她在我身下满脸是泪的求饶,我心里无比的痛快!”
曹勇忠捏着嗓子,模仿着钱嫣儿的声音:“小叔!我求你放过我!小叔!我好痛!”
“哈哈哈哈哈……”他张狂的大笑:“她不知道,她每次越是喊我小叔,我就越兴奋!”
祁熹闭了闭眼。
谎言往往是真相的遮羞布。
当遮羞布被揭开,里面藏着的是早已腐烂生蛆的真相。
据丫鬟所说,钱嫣儿每次梦魇时,都会喊小书。
祁熹原来以为是个人名。
当她推演出整件事情的真相时,才发现,小叔,原来是称谓。
“我把她杀了,我们身体里流着相同的血,我想看看她的心是什么颜色!可惜,她的内脏跟我以前杀的羊没啥大区别!
她不是喜欢宋远吗?我就把她熬烂了,趁宋远不注意,把锅里的羊肉捞出来,把她倒进去!你们知道她的内脏被我放在哪里吗?哈哈哈……”
第34章 亲手指认
曹勇忠疯狂大笑。
钱大人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伏在地上一阵阵干呕。
祁熹听的毛骨悚然,这一步,正是她没有推演到的。
她不知道曹勇忠会把钱嫣儿的内脏藏在了什么地方。
可看着钱大人的反应,祁熹已经知道了结果。
“老夫人,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祁熹无力的看着场上最淡定的老妪。
只听钱老夫人深吸一口气,淡淡的睁开眼,目光直视着祁熹:“这一切,都跟老太婆我没有任何关系,我没有杀人。”
从小到大,祁熹所接受到的教育都告诉她,母爱是这个世界最伟大的一种情感。
可她看着面前的老妪,才发现,人竟然可以如此的自私。
“曹勇忠,”祁熹又将视线放在还处在癫狂状态的曹勇忠身上,“你还准备包庇她吗?”
曹勇忠一会儿狂笑,一会儿痛哭,嘴里一直重复着:“我杀了她,她的肠子真长……她的心真嫩……”
“是啊,她还怀了你的孩子。”祁熹淡淡的道:“那个因为叔叔和侄女苟且产生的生命!”
曹勇忠仿佛被镇住,癫狂的状态戛然而止,眸中满是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祁熹声音轻缓无力:“我说,钱嫣儿怀了你的孩子,孩子还不足月余。”
“她怀了我的孩子?!她怀了我的孩子?!”曹勇忠悲鸣般重复着这句话。
“我检查过死者的尸体,死者的致命伤在脑部,是一个细小的圆形孔洞,我一直不知道作案凶器是什么,直到我看到宋远家里的蒲团……
制作蒲团需要一种叫做顶锥的工具,钱老夫人,”祁熹忽然问道:“曹勇忠杀害钱嫣儿的时候,你也在!那日你确实准备去上香,也确实听到了女人的叫声,你赶到破庙的时候,钱嫣儿已经躺在地上了,
你知道了曹勇忠所做的一切,怕事情败露,一不做二不休,掏出袖中的顶锥插进了钱嫣儿的脑袋,你以为曹勇忠会处理好尸体,你没想到曹勇忠竟然干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
祁熹缓缓道来,直到这时,钱老夫人脸上才闪现一抹慌乱,有些急切的否认:“一切都是你的猜测,曹勇忠已经承认,钱嫣儿是他杀的,你没有证据证明我杀人,我和钱大人都是这件事的受害者!”
祁熹险些被气乐了。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她而起,结果她却把自己伪装成受害者。
可是她确实拿不出证据证明钱老夫杀人,这一切虽然被她说对了,却都是她的猜测。
祁熹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曹勇忠身上:“曹勇忠,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维护她吗?”
“我可以证明!”吐完的钱大人忽然喊道:“那日她来找我,告诉我这件事情,我悲痛万分,可是他和嫣儿苟且的事绝对不能被外人知道,我便将此事压了下来,我没想到……没想到……曹勇忠他就是个畜生!”
钱老夫人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亲手指认自己,咬紧了后槽牙,面露凶光,完全没了老妪的柔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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