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离婚(1)
董事长抱起了胳膊,“我知道,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我在建筑行业多少年了?就这么让他们玩了?拿不出钱来,我也得让他心里添添堵。”
“不必。气,我们要出;钱,我们也要拿回来。2号方案是,追加对方没有实际出资的那些股东一同起诉。”
董事长皱了皱眉,审视着邬童投到墙上的那些股东资料,“这些啊,都是一个圈子里的,我大概清楚一些。都没什么钱,起诉了也没用。你还有事吗?”
“哦?您确定这些股东公司都没钱吗?”邬童眯着眼反问。外面的阳光实在太刺眼了。
这个挑衅般的问题让董事长感到不悦,他下意识地用指关节扣着桌面,“我在这个圈子四十多年,各个公司的实力还是了解一些的……”
“比税务局还了解?我是说,比税务稽查小组还了解?”邬童微笑着看着他。
“什么意思?”董事长的眼睛亮了起来。
“休假的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推进2号方案的工作——您说那些股东公司没钱,这个我信您,他们肯定会把账面上做成没钱的样子。于是,我找到了他们的合作公司。比如这一家,天蓝文娱,他们在出版口挣了不少钱,但账面上依旧显示负债;但是呢,我找到了他们合作的印制企业,协同区税务局一起去查了几个印厂的账……”
董事长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印厂为了避免惹上税务的麻烦,把自家的底联如数交了出来;从这里能倒推天蓝文娱在出版板块的实际成本和收益。”
邬童点点头,她感到自己说得口干舌燥了。
“坐。我让秘书过来,马上安排法务的人一起开个会。”董事长抓起了内线电话。
邬童扮了个鬼脸,悄悄溜出去把电梯恢复了原样。
3.
中午时分,约课小群里蹦出一条邬童发来的信息:“大获全胜。”
“详细讲讲!”庄朵朵隔着屏幕追问。
“是啊,详细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去和人家讨公道,人家就真给你公道了?”方一楠也感兴趣极了。
“那当然喽。”邬童笑笑,这些日子的艰难和煎熬被她轻描淡写地一带而过。
“那人家就让回去上班了?”方一楠还是感到不可置信。
邬童把副驾放到最平,嚣张地架起二郎腿,“教练,和我一起倒数。10、9、8、7……”
“啥意思?发射导弹啊?”方一楠蒙了。
还没有数到“0”,邬童的手机已经响了起来。
“哎哎哎,邬律,最近学车的事要不先放放?魁星建工这个案子,没你不行呐。”主任殷切的声音传了过来。
邬童故意长长地唏嘘一声,打开了免提,“我这正练着车呢,教练还在旁边呢。快路考了,你看看,我哪有这个时间啊,我有疤有麻的……”
方一楠忍不住笑出了声。
主任立刻把话语转向了方一楠,“教练,我替她请个假!这个案子,实在是事关重大,我们当事人强烈要求必须让邬童主办。我也是没办法。”
方一楠不好意思了,摁了一下按钮,把邬童的副驾一下子弹起来了,“你看看你,快回去工作吧,路考我还没给你约呢。”
“哎呦,还是位女教练?”主任的声音放松下来,一串马屁及时送了过来,“女教练好哇!女教练心细,教得负责,名师出高徒,是不是?跟她学一周,顶别人三周!邬律,赶紧回来上班,忙完再学嘛,来得及、来得及……”
两个人笑成一团,小车飞驰在回花州的路上。
4.
只有涂毅一个人不明就里。
“经理,人呢?”他站在驾校门口,茫然地挠挠头。
“不是说带你们练路去了吗?”经理比他更困惑。
第40章 离婚(1)
1.
在邬童为自己据理力争的这一天,宿秀丽的家里也爆发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事实上,她和陈大彬有段日子不说话了。
陈大彬一直在等她“道歉”——先是把他赶出了家门,又是背着他带着陈茉做了手术,陈大彬认为自己已经忍无可忍。
为了充分展示自己的恼怒,和在这个家的尊严,陈大彬坚持三不原则:非必要不说话、非必要不回家、非必要不支付生活费。
这三条原则让他在近二十年婚姻生活中成为常胜将军,尤其是最后一条。陈大彬有这个自信,他相信只要斩断了经济源头,宿秀丽总会有低头的那一天。当然了,只要她低头,他是一定会顺着台阶下来的。他自认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
但是这一天,陈大彬不得不主动开口了。
“那个,我回来了。晚上做几个像样的菜吧。我给你打下手。”
陈大彬掏出钥匙拧开家门,却没好意思进来,只能下意识地站在门口搓着手。
宿秀丽和陈茉正在吃早饭,母女两个人时而说说笑笑,时而窃窃私语,仿佛这个家并没有因为少了他而产生什么不同。
“啊,爸爸,出差回来了!”陈茉欣喜地站起来。
这点上,陈大彬还是满意的。宿秀丽几乎从不让他俩之间的矛盾影响到孩子,如他所料,她一定是早早地替他找了个“出差”的借口来打圆场。
“嗳、嗳。”陈大彬放下提包,在女儿的邀请下顺势坐到了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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