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方才还同他亲密无间,可现在却只剩下了一具尸体,滚落之际倒在地面。
跪在地上的几人见状吓得面色惨白,可却谁也不敢出声,因为他们知道一旦出声死的就是他们。
宴痕侧身歪在高椅上,然后才抬眸去看右护法,道:“淳儿回来了,可是在生本尊的气?”
昨儿两日他就收到了白淳的话,知道儒林那几个儒生被困在恶狗驿道那儿。
虽然出其不备伤了儒林掌教,逼迫他们困在驿道内。
但白淳到底还小,时间一长,儒林定是会有法子脱身,说不定还会伤到他。
不过也知道他这么急攻心切是为了什么,想要立功,好让鬼母瞧见。
知道劝不回来,也就不去多劝,只让右护法去协助,虽然几个儒林还不至于让鬼母注意,但却能留个印象。
现在右护法回来了,那白淳定也回来了,就是这人估摸着在生自己的气,谁让自己让右护法去帮忙了。
只是他这等了片刻也不见右护法出声,眉头一皱,道:“可是遇上什么事了,儒林那几个没死?”
儒林那儿有实力的也不过就是掌教以及监司,掌教都重伤了,一个监司难不成还能掀起风浪。
但看着右护法的神色,隐约他便觉得出了什么事,可到底什么事却不知了。
他又看了一眼,道:“可是淳儿受了伤,监司伤的?”说话间连嗓音都不由得带上了怒意,眸色更是极其暗沉。
区区监司,难不成还能越过右护法动手伤淳儿,好,儒林可真是好。
意识到这,他厉喝一声,“儒林那几个现在在哪儿,本尊要亲自去会会他们!”
“是岁云暮。”右护法见他如此也知这件事是瞒不下,并且他也并不打算瞒,侧眸瞥了一眼鬼兵。
鬼兵瞧见了,下一刻将手中盒子往前递。
“什么意思?”宴痕不知他的意思,尤其是鬼兵手中的盒子,以及那句岁云暮。
不是说儒林的人,怎么又提到岁云暮。
也是这时,他的余光瞥见从盒子底下滴落的血,有些红的可怕。
第15章
看着那不断滴下的血,他心中猛地涌上一阵不好的预感,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那盒子里装着的就是白淳。
不可能,绝无可能。
他看向右护法,厉喝道:“淳儿在哪儿,他是不是回了行宫?”话落快速起身,越过右护法就要出行宫去。
“堂主。”右护法见他要走出了声,后头又道:“属下赶到时,白护法已经死了,头被挂在驿道门口。”
这话落下后,他将鬼兵手中的盒子取过递到宴痕跟前,又唤一声,“堂主。”
宴痕看着递到跟前的盒子,心中异样极深,片刻后才伸手去。
盒子底下已被血水浸染,此时正一点点滴落在地面,随着盒子被打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他看着盒子中的东西只觉浑身冰冷,扶着盒子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眼中布满震惊。
就见盒子中摆着一颗头颅,头发披散,面容染血,左眼不知被什么利器所伤已被毁的瞧不出模样。
可尽管如此,仍然是能瞧出此人是谁,正是白淳。
“岁云暮......岁云暮......你说是岁云暮杀的?”他说着伸手抚上白淳的面庞,就好似眼前的人还好好的并未死。
只是那断颈处不断溢出来的血,却又告诉他,人已经死了,是岁云暮杀的。
白淳那完好的右眼中还有惊恐未散,可见当时发生的事有多厉害。
他抬头去看右护法,见他点头也知道人真的是岁云暮杀的,是岁云暮!
意识到这,他眼中迸射出滔天怒火,血丝遍布通红一片,“他竟然敢杀我的淳儿,他竟然敢!”
“岁云暮说这是给堂主的回礼。”白护法低垂着眸再次出声。
也正是如此,宴痕心头怒意更甚。
他知道岁云暮是什么意思,他是在为那个凡人报仇,是在挑衅他,拿白淳的头挑衅他。
该死!该死!该死!岁云暮该死!
“我要杀了他,我要他给淳儿陪葬,我要他永不超生!”他在一声厉喝下,快速掐住地上跪着的男子额头,力道一施直接将其捏碎。
脑、液、血、肉、染满他的指尖,而那人已经倒在地上,惨不忍睹。
其余几人皆是被吓得面色煞白,看着宴痕的目光布满惊恐,连连后退躲藏。
宴痕见状一把扯住其中一人的头发,拖攥着到自己脚边,赤红着眸厉喝出声,“你怕什么,淳儿死了,你怕什么,淳儿连害怕都说不了,你怕什么!”
“别杀我,别杀我!”那人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被他扯着头发只觉疼痛不已,还有他那犹如野兽发疯般的眼神。
惊恐使得他浑身发抖,想要挣脱可却是毫无办法,最后只能连连求饶。
只是他的求饶宴痕却是连半分怜悯都未生出,反而愈发的恼怒。
凭什么死的是自己的淳儿,凭什么这些凡人还活着,凭什么!
滔天怒火之下,他猛地一扯手中头发,便闻一道惨叫声传来,头发连带着头皮被整个儿扯下,血肉模糊。
可他还觉得不够,又将他的头完全捏碎,这才将目光放在其余几个凡人身上。
“岁云暮,我要你死!”他说着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他们的身上,就如同眼前的不是凡人而是岁云暮一般,发了狠要他们都死,都给白淳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