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他侧眸去看倚在自己肩头的人,然后道:“是因何缘由才被逐出道门?”
“擅自拿凡人修炼。”醉须君说着眉头皱的极紧,同时又将岁云暮往怀中揽,后头才又道:“被发现时已经杀了数十个凡人,以凡人为修炼此乃禁术,且他还杀了如此多的人,当时我便打算将他杀了。”
“只是几位真人商议后,竟只将人逐出道门并没有杀他,之后的千年此人也都没有再犯。”
“直到前几日儒门送来信,才知他竟是挖取儒生的内丹修炼,我想前头千年他定然也未消停,只是动作不大道门没有发现罢了。”
对于此人,在道门几位真人下决策后他便不再去理会,之后这人也销声匿迹,他们乃至整个道门都以为他改邪归正不再做此等丧心病狂之事。
却不想只是养虎为患,反而更助长了他的气焰,如今还动了儒门的人,且信上所言连他们道门弟子也死在他的手上。
果然就不该放任他离开道门,如今到是成了他道门的一大隐患。
“你的意思是他还杀了儒门的那些儒生?”岁云暮说着将信递还给他,同时又想到先前在儒林时微末口中听到的,莫不是说的是同一个人。
这般想着,他侧眸去看他,然后道:“前两日儒林那儿也曾提到个道者,说是杀了几个儒生,是同一人?”
“恩。”醉须君点头应了一声,后头又道:“他如今到了江南,一会儿我得出去一趟,可要先陪你去睡会儿?”说着将手中信给烧了个干净。
“可是要去寻他?”岁云暮听着他的话也知是要去做什么,指尖微微攥住他的衣裳,然后道:“我同你一块儿去吧。”话里行间也都带着担忧。
正是此番,醉须君心底的郁气稍稍散了些,笑着应了一声,“好,不过这会儿雨大,一会儿再走。”
岁云暮说着看了一眼窗外,见外头雨下的有些大,点了点头,“也好。”
信上也只提到人出现在江南之地,可究竟是在何处却是并不知,现在匆匆忙忙去了也难寻到,倒不如等雨小了再走。
后头又坐了一会儿,他们回了寝殿。
此时才入正午,许是昨夜没睡好,醉须君这会儿竟是有些乏了。
他揽着岁云暮就往床榻上靠,低眸时挨在他的颈窝处,轻声道:“微云,陪我睡会儿。”
“恩。”岁云暮瞧出了他的疲惫,也知道这人昨夜寻到自己的暗伤累着了,没说什么只伸手抚上他的后背,顺着他的发丝轻轻拍抚着。
这么拍抚了好一会儿,他到也有些困了。
低眸看了看靠在他身上的人,知道他这是睡着了。
没有出声,他轻扯了扯被子,待盖上后他才陪着一块儿睡下,屋中也随之静了下来。
又过片刻,方才还安静睡着的醉须君却是突然睁开眼,起身时看向怀中已沉沉睡下的人,笑着吻了吻他的唇,然后道:“睡吧,我去去就回来。”话落才起身。
第49章
起身时将岁云暮略微凌乱的衣裳拢了拢,确定瞧不见什么后,他才穿衣离开。
屋里头静了下来,青烟渺渺,直入云顶。
外头雨下的愈发大,清冷的气息随即涌入其中。
岁云暮也随着涌进来的凉意微微皱眉,蜷缩着往床榻里头又靠了些,这才沉沉睡下。
*
醉须君离开不尘山后就回了道门,按说他此行不必回道门,不过信上提到的事却是有些怪异。
以紫衣道人的恶性,能够做出挖内丹修炼这般丧天害理之事,又怎么会轻易就放过道门的弟子,定也会挖了他的内丹。
可没有,反而是放了他。
隐约间,他觉得此事并没有如此简单。
此时道门内有些冷清,他回了后便直接去了议事厅。
白江陵这会儿就坐在一侧主位上,手中持着茶盏,想是才倒上,还有热气涌来。
他并未动作,只看着杯中茶。
听到动静时抬起头,见醉须君走了进来,想是匆匆而来,身上的清冷气息还未散。
瞧着这,他道:“看过了?”
“恩。”醉须君应了一声,然后才坐到桌边,侧眸时见手边还摆了茶。
应该他来之前有人在这儿,茶喝了一半。
只瞥了一眼,他看向白江陵,道:“信上说的那名弟子,现在如何了?”
“穆云烟说是中了白毫香,至于身上只受了一些内伤并无大碍。”白江陵说道间眉宇紧拧了起来,后头又道:“你过来,可是想到了什么?”
醉须君并未作声,只想着他口中的白毫香。
此香他是知道的,可制成熏香,其香宜人,是一些修者极其喜欢的。
只是此香有、毒,所以制香时也只取一些用,同宁香拢在一块儿制成香。
而单单用白毫香,就如同白江陵信上所言,全身僵硬,口不能言,手不能动。
一日不解一日难出声,同时还会腐蚀他的五脏六腑,直到剩下一具空壳。
同样的,他也是愈发不解,紫衣道人会如此麻烦的杀一个人?且杀的还是他最厌恶的道门弟子。
想着这,他看向白江陵,道:“只是疑惑为什么没有直接杀他,而且如此的麻烦,为了什么?”
“你觉得是故意的?”白江陵自是也想过这些,但具体如何还未完全做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