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作者有话说:
潘州难民一事,前面殷周商的时候说过,接下来还会说。
若枝和连舟的故事,未完待续。
(这是三更
(别忘了二更的
第一百一十七章
◎公子病重将撒手,王爷求神知真相◎
不久前怡都城内又迎来一年一度的万户节。
一年前的万户节乃谢宁帮助操持, 而今年此盛事的安排筹划等功夫便已落到孟远庄手上,此间又有由陈圳一手扶持,终在朝廷谋得官职的简临风从旁协助。
之前谢宁一朝入仕, 便深得谢文昕重用,众人还道其有家中背景且确有本事, 青云直上不过是迟早之事,就算闲言碎语也不得难听, 更多的不过是叹其生得命好。
但此时的简临风却忽如黑马,一夜之间从当面玉面小公子, 在背负着父亲谋反一案, 仍可骤然成陛下身边红人,不说朝廷之内的文武百官, 就连朝廷之外的普通百姓也对此事谈论不休, 众人对其的眼光更是各色, 怀疑,嫉妒,而更多的却是不屑。
而孟远庄对简临风, 便是集聚其三, 如今又是一同办事, 孟远庄又是位高于他, 更加是处处刁难。
可简临风对如此种种却也始终一副谦逊姿态, 面对人前人后的指手画脚,从来如充耳不闻, 时而遭人刁难遭人责骂,他也只是一笑了之, 仍旧竭尽全力完成分内之事。
祁缘虽不及朝廷之事, 但行走在街头巷尾时, 仍是难免听得他人议论。
他对此等事情本就嗤之以鼻,只是多少又从闲碎之间闻得谢宁王桓等字眼,忍不住也留了心眼。
但这些言论之中谈及的事情,自己却又比他人更要清楚,对于局外人添油加醋的议论,自己听起却觉得可笑。
只是如今在街上又多见各色人种,祁缘总是想起一年前那惊心动魄的好戏。
此时想起来宛如还能感受到当时的惊险,但如此回首才道,原来一年已去。
有时候他一人迎月沉思时,也会想起,这是一年过去了。
这也是又一年过去了。
今日祁缘一早天微亮便出诊,直到傍晚才得空归家。
刚回到柒月斋,便瞧见那只脏兮兮的鸽子停在自己房间门口正左右摆头等待。
祁缘连忙上前,将其脚上拴着的小信笺取下,然后又将鸽子送走。
正急急忙忙要走进屋中,却在门前停了下来,回头远眺那鸽子一眼,忍不住抿了抿唇,心疼无奈地说道:“白遗真的从来不给你洗身子的吗?”
回到桌前将信笺打开,上面字迹潦草不整,虽只是寥寥数字,但祁缘却是反复看了几次才能看懂其意。
只是祁缘反复阅读当中,更多是他对信笺上所表之意的意外和难以相信。
许久后他才将信笺随着手沉重落在桌面时,他定定地注视着桌上灯苗,忽然才撑着桌面站起,走到里间架上取下一长形锦盒。
他沉重地合眼片刻,才将沉重将锦盒打开,青丝诏安然平躺其中。
但祁缘却只是看了两眼,便骤然将盒子重新合上放回架子上,回头边走边低声咒骂:“王桓你他娘的就是个疯子!疯子!”
始至八月,京城中无惊无喜,从京城传入淮南的消息也张张如一。
二月间,谢宁也在王桓韩英等人的参谋合策之下,逐渐清晰淮南府中朝廷眼线为何人。
只是在清楚时却难免惊讶,小小一淮南幕府之中,陈圳安插的眼线竟多有三分之一,此事最后尘埃完落时,是连王桓也微有诧异。
按照谢宁本来之意,便是将此等人安排前往潘州地带,去查清当地官员背后的勾当,以及协助安置处理当地流民。
但此时却是因为被查出的人数远超他们所料,便只好仍留部分在淮南,却多作监察。
又练兵一事,一切皆相对顺利。
谢稻之此人虽看似城府不深,却竟是口才了得之人。
在其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游说劝说之下,不少在当年四境混乱时,曾恩受谢家的乡绅豪强地主等,听得如此事情亦是义愤填膺,不多说便捐献了大量财物。
对于那些自愿参军的家庭,后来免除其一半税赋之外更加有添以补助,南安府兵建成一事不过短间。
而练兵操程,多留于晚上城郊处,更是分批分日进行操练,以减少每次聚众人数而掩人耳目,又对已查明查清的习作进行监视,如此一来敌明我暗,练兵此事也算进展顺利。
早前谢宁也曾有所担忧,虽说朝廷派下来之人已被他们尽数查清,却难以保证此些豪强地主会走漏风声,甚至上报朝廷。
王桓那时正枕在谢宁腿上看书,听得他一晚上喋喋不休地顾虑,他最后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道:“你有点小看了谢稻之此人了。”
谢宁不解地垂头看着王桓,王桓才把书往自己身前一落,说道:“游说之人,靠的绝对不紧紧是动晓以情理,更需要有的是手腕和筹码,简单来说,便是我从前与你说过的牵制。”
此两月间,除去一开始王桓稍有水土不服,之后却也在任镜堂的照料下很快恢复,又这些时日间少了从前日夜顾虑,中间便只有小感小寒,甚至连心痛的发作也有所减少。
谢宁见王桓气色逐渐要比之前好上许多,心中自然也是欢喜,却仍是难以释怀早前任镜堂那句“只剩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