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软饭男哪有我香呢,是吧,姐姐(8)
迟蔚星摇了摇头,往日不可追,指尖从那朵木芙蓉上移走,又被人握住,重新放到了那朵木芙蓉上,起风了,夏思山捞起迟蔚星披风上的帽子,为迟蔚星戴上。
木芙蓉的香气很淡,迟蔚星却在夏思山的手上闻到了木芙蓉的香气,她的指尖停在木芙蓉上,碰到了一滴露水,露水凉凉的,沾湿了她的指尖,她喜欢这样的感觉,“走吧。”
夏思山来牵迟蔚星的手,她手指上的露珠又沾到了夏思山的手上,小小的一点,很快就消失了,但迟蔚星觉得,她的手上留下了什么痕迹,和夏思山碰过同一滴露珠的痕迹。
她回过头,去看那朵木芙蓉,那样娇嫩的花,分明同她一样,却能傲立在风中,怪不得又叫做拒霜花。
继续往里走,百花园里已经有了不少人,有的聚在一起赏花说笑,有的在花间以团扇扑蝶,玩的不亦乐乎,远处还有人在放风筝,那风筝借着秋风飞得好高。
夏思山指向那挂在天空的风筝,“姐姐,我们也去放风筝。”
阿语皱了皱眉,百花园中的亭子上四面都围上了帷幔,阿语是想要迟蔚星到里面去坐着,免得吹多了风,又要受凉,最好不要去放风筝。
可看小姐的样子,她分明是想的,小姐从前在家里时,就常放风筝,放的风筝是飞的最高的。
也就放纵一回吧,阿语想着,刚想要嘱咐迟蔚星两句,结果夏思山和迟蔚星的影子都没了。
阿语在原地跺了跺脚,追了上去,风筝是找公主府的人拿来的,是个燕子形状,夏思山在前面托着风筝跑,用力一掷,她们的风筝,也跟旁人的一样,飞起来了。
迟蔚星手里拿着线圈,收放自如,不一会儿,那风筝就比旁边的飞得高了,她那苍白的脸上有了几分血色,想是兴奋所致。
夏思山跑到迟蔚星身边,和迟蔚星一起放那圈线,风筝放得差不多的时候,冷香悄无声息地出现:“陆夫人,我们公主请你过去。”
冷香是长公主的贴身婢女,上次来陆府送帖子的也是她,迟蔚星是认识冷香的,她点了点头,想将风筝交到夏思山手里,夏思山却道:“我要和你一块儿去。”
冷香恰到好处地出声:“公主说了,夏小姐要是有意,也请一起过去。”
夏思山一起过去这件事倒是不为难了,可这风筝要怎么办,这事好办,冷香随便抓了个公主府的小厮,让他收了这风筝。
长公主在百花亭中,亭子入口的帷幔被掀了起来,迟蔚星进去,发现里面除了长公主之外,还有一个人,是个和蔼的白胡子老人。
长公主看出她的疑问,为她引见道:“这就是张大夫,张大夫,有劳你为蔚星号个脉。”
迟蔚星与张大夫相对而坐,夏思山坐在她的身侧,阿语站在她的旁边,三人大抵都很紧张。
张大夫隔着手帕搭上迟蔚星的手腕,脸上笑意消失了个干干净净,原本摸着胡子的手也不动了。
迟蔚星的心慢慢沉了下去,反正都是老毛病了,她也知道,没有人可以治好的,那些大夫无一例外告诉迟蔚星的都是好好调理身子。
长公主有这份心,是因为她跟长公主是好友,迟蔚星不想长公主失望,她道:“我素来如此,已经习惯了。”
张大夫抬头看向迟蔚星,眼里的郑重与严肃显而易见,他问:“夫人最近在吃什么药?”
“我常生病,风寒药是少不了的,除此之外,就是我常吃的一副补药方子。”
“方子带来了吗?”
这怎么可能带来,迟蔚星没想到阿语上前一步,真将那方子递给了张大夫。
阿语好端端地揣着方子干什么,这是夏思山特地要求阿语带上的,她当时的说辞是万一长公主真的要那神医为迟蔚星诊治,有这方子,也好让神医对迟蔚星的病情清楚几分。
阿语觉得很有道理,便把方子带上了,竟然真的用上了。
阿语的心悬着,张大夫翻来覆去地看那张方子,阿语的感觉很不好,这方子是夫人求来的,总不至于出什么问题吧。
迟蔚星也很忐忑,“张大夫,这方子是我母亲找来的,可是……”
张大夫明白迟蔚星的意思,他摇了摇头,“这方子没什么问题。”
迟蔚星刚松了一口气,张大夫却话锋一转道:“但夫人的脉象有问题。”
“有人在这方子里加了一味药,导致这补药方子,变成了毒药方子。”
毒药方子?
砰的一声,是迟蔚星不小心拂落了桌案上的茶杯,看着那一地的碎片,迟蔚星的脸色惨白如纸。
第175章 软饭男哪有我香呢,是吧,姐姐(8)
夏思山扶住迟蔚星摇摇欲坠的身子, 阿语已经抢上一步,她顾不得长公主在前,也顾不得任何其他的规矩, 甚至因为着急和不可置信破了音:“毒药方子?”
她颤着声道:“您的意思是有人在小姐常喝的药里下毒?”
张大夫重重点了头, 他回头去看上首长公主的神色,长公主冷着脸, 周身散发着寒意, 她离开位置, 慢慢走到迟蔚星跟前, 裙摆一路过来, 上面零星的花瓣落了下来。
迟蔚星看着那些花瓣, 觉得有些悲凉。
早在张大夫变了脸色的时候, 长公主就已经猜到了几分, 她从小养在深宫里,见过的手段不算少,没想到陆府那样干净的内宅也会有, 陆风分明只有迟蔚星一个夫人, 他不养外室,那又会是谁,想要迟蔚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