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宝贝,回见!
盛褚年在双手搭在男人肩膀,踮起脚快速亲了嘴唇。
男人得了坏心思,一手穿过发丝扣住头撬开牙关回吻他,简单的碰碰唇变成了深吻。
逐渐愈吻愈烈,时间戛然定格。
半封闭的空间形成了盲区,外面的路人能看到他俩,但盛褚年除了被亲到喘不过气以外根本不知道任何事情。
权斯庭牙齿狠地宛如惩罚,咬了他的舌尖,突如其来的痛感随着血液游走全身,盛褚年几乎要尖叫出声。
盛褚年发不出任何声音,就连细微的呼喊也被堵住,淹没在喉咙。
渐渐地,他气息孱弱到难以呼吸,他觉得自己就像只在陆地搁浅快要缺水而死的鱼。
强行扑腾挣扎了两下,权斯庭的唇才恋恋不舍离开。
那个男人温柔抚摸他的头发,却在他掉以轻心时嘴角上扬说起刻薄的话:“接吻时专心点,你这样的家伙我随时都可以换掉。”
——
沿途大雨如注,斜密的雨丝重重打在车窗滑落而下。
前挡风玻璃还能看清晰路线,侧面玻璃没有雨刮器清理就像被覆了层水膜,视线愈发模糊。
车驶过一条开满各式各样饭店的街道。
权斯庭脚下放慢速度,迈速表的指针缓慢跌了几格。
他看了表,问盛褚年:“饿吗?先吃饭,时间还早。”说是问,实际他已经替盛褚年做了主。
全程盛褚年吃得一副郁郁寡欢模样,唯独干炸鸡翅他多吃了三块。
“喜欢?”权斯庭手动了动。
盛褚年先开始还在点头小声的嗯,看到他的举动后立刻护住手边盛了米饭的碗拿起筷子一股脑往嘴里塞。
权斯庭笑道:“慢点吃,又不会有人和你抢。”
盛褚年抬起头有些错愕、狼狈的望他,嘴里还填着满满的米饭没来得及咽下去。
小时候他吃饭慢吞吞,生为父母却从未纵容溺爱,而是表现得十分恶嫌。
怯懦又结巴的孩子,就是在饭桌上也是那么让人恼火。
恶心、膈应。
于是盛家多出一条‘家规’,每当父亲放下饭碗时,盛母便会伸手招呼佣人收掉残余。
什么时候连吃饭也变成了难事?
狼吞虎咽会被打手会被骂,细嚼慢咽也会被教训,盛褚年觉得好难好委屈。
为此他挨饿不是一次两次,后来挨饿次数多了,盛褚年也在这种窒息的环境中麻木了。
冷漠的父母连他的存在都会觉得恶心,但盛知梦不同,她会悄悄地去给盛褚年送饭吃。
第18章 宝贝,回见!
姐姐的死成了盛褚年心里永远过不去的坎。
权斯庭故意搬动凳子,离得他极近,男人询问:“合胃口吗?我看你似乎没怎么动过筷。”
盛褚年被一道声音扯回思绪。
他咽下去嘴里的最后一口饭,含糊的张嘴,“我……姐…”
“我解决掉米饭了。”
盛褚年想说,干炸鸡翅是他姐姐最拿手的菜。
幸亏他脑子还算转得快,用极短的时间遮掩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险些酿成大祸,权斯庭发现他的身份。
刚要说出口时,他忍住了,而后便沉默着不在言语,鼻头有些发酸,盛褚年只要想到关于盛知梦的点滴心里就异常难过。
从小爹不疼,娘不爱,好不容易有一个带他极好的姐姐,还死的不明不白。
盛褚年简直恨死眼前这个满脸无所谓的男人。
分明一切都和他有关系,时隔几年还任能逍遥法外。
权斯庭问他怎么了,他摇摇头道:“没什么,这家饭店的鸡翅味道做的很好吃。”
饭后,雨势减小,天空飘着稀疏的雨丝。权斯庭在车上突然冷不丁,问他,“你想跟我吗?”
什么意思不言而喻,说的明朗直白。不是在一起也不是谈恋爱,只是没名没分跟着。
仅此而已。
盛褚年想都没想,拒绝的果断:“抱歉,我不想。”
在明确的拒绝之后,权斯庭又问:“为什么?”
“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我只喜欢钱,和你在一起的话,我只能从你这里得到一份钱。”盛褚年装作漫不经心的摆弄手机,不停地滑动屏幕来掩饰内心的真实想法:“对于我来说,好处不大。”
“所以我觉得我们现在的关系也挺好,至少我不需要只围着你转。”
盛褚年长篇大论说这些话其实有赌的成分,他是在勾起权斯庭的兴趣。
太容易得到的,无论是物品还是人,都很掉价。
盛褚年需要做到无法替代。
“小骗子,你很聪明。”权斯庭笑了好久,才道:“不过脑袋太灵光,有时候也未必是好事。”
盛褚年也笑了,乐呵呵地一点不恼,但话却意味深长还有些暗讽:“有些人,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你说对吗?权哥。”
“你太自以为是了。”
转眼间,车已经缓慢停到了校外的街道,盛褚年故意拿走权斯庭的伞打开副驾车门:“不用送了,伞下次还你。”
拿走一样属于那男人的物品,就证明着,下次一定还会见面的。
权斯庭很上道,但他当下没急着开车门的锁,而是轻飘飘伸手把盛褚年揽的离他很近。
男人的声音在此刻响起:“你就这么走了,会显得我很亏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