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关向舟认命道:“行,随你的便。我对你没有兴趣,我想你也是一样,但楚恒冬一定要你找到真心喜欢你、能陪伴你的人。”
许尧说:“我又没和他结婚,我和他也没有血缘关系,他凭什么干涉我的人生自由?”
关向舟一语道破:“那是你摊上了。”
许尧自认倒霉:“没什么好聊的,我先走了。”
“不是我,他也会给你找另外的人。”关向舟问他:“不想一劳永逸地解决吗?”
许尧对他们这些有钱人,尤其是肆意践踏他人尊严的人,没有任何好感。
他的眼神从头到尾都极度冰冷,犹如无机质,让关向舟想起谈判桌上的楚恒冬,也是这样六亲不认。
“说。”
关向舟有种错觉,他的气势矮了许尧半个头。
操。
关向舟说:“试探他。”
许尧的话很少:“怎么做。”
关向舟同样人狠话不多:“上床。”
许尧轻轻挑了下眉毛。
关向舟后背冒冷汗:“借位。”
许尧挑起的眉毛落回去:“哦。”他转身,兴趣不大。
“你真的不想试他吗?”关向舟在他身后提醒:“杨森告诉你了吧,卫轻尘是楚恒冬的心理医生,也是他的爱人。”
“他到底有多爱卫轻尘,能否因为死去的卫轻尘而舍弃你,你不想知道吗?”
“……”早就知道了,许尧心想。
楚二爱卫三,爱的要死不活。
他想起那天晚上,杨森在电话里抽烟,惆怅得像他磕的cp已经be了,事实上,的确如此。
杨森娓娓道来:“卫三少爷去世那天,楚老板在外地谈判,得到消息后立刻赶回去,见了他最后一面。那时候两人在病房里,其他人都出去了,老板亲自送走了他。”
他亲手送走了此生挚爱,送他奔赴黄泉。
就像那首词怎么说来着,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许尧不想做伤春悲秋的人,他甩甩脑袋,把这些想法抛诸脑后。
其实也会想象,如果是他,亲手送走了楚恒冬,那一定——
爽死。
许尧笑了下:“不想知道。”
关向舟惊愕于他的淡定:“你不生气么,你喜欢的人,他心心念念着别人。”
“卫三不是别人。”许尧情绪稳定:“卫三是他的皇后。我就是个路人,路过,再见。”
在杨森告诉他的那天晚上,不是没把家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砸到那幅油画时,莫名其妙地停了手,然后跑进卫生间吐得昏天暗地。
再也没有睡过自己的卧室,把楚恒冬和苏跃滚过的床单烧成灰烬,每天晚上宁肯睡沙发,睡不着就爬起来看剧。
想象被撕成两半的人是楚恒冬,他就高兴得睡不着觉——反正也睡不着。
医生说他的胃炎前边还得加三字定语:神经性。
一受刺激,就会发作。
那就不去想了,尘归尘,土归土,终究是要散场子的。
心死了,人就活了。
许尧憎恨恋爱脑,仅此而已。
楚恒冬可以随随便便就和苏跃上床,许尧不会因为一句试探的诱惑,就和陌生人逢场作戏。
对待感情,任何时候,他都比楚恒冬认真。
因为他不是楚恒冬,他不会灵活选择,他只认死理。
关向舟遗憾:“你确实有吸引他的地方,但你太不懂事了。”
“我懂不懂事,轮不到你来下评语,你不是老师,也不是我爹。”
许尧头也没回,大步离开。
关向舟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他一把拽住许尧,将他翻了个面。
许尧猝不及防,被关向舟按回墙上。
后背撞墙,一阵阵发疼。
门打开了,关向舟按住他的脑袋,低头亲了下去。
许尧怔住,瞳孔微微放大,他伸手。
拳头还带着凛冽的风,将关向舟一拳揍了个四脚朝天。
楚恒冬挡在许尧面前,脸黑赛锅底,如临大敌般,满眼仇视,瞪着他。
关向舟坐起来,还挺潇洒的样子,屈指抹掉嘴角血丝,笑眯眯得像只阴谋得逞的老狐狸。
许尧觉得那个笑容很眼熟,像卓奕扬。
“我和他处对象,我亲他很正常,你激动什么?”关向舟轻描淡写地问。
楚恒冬说不上来,他回头望向许尧。
许尧抬头,也看着他。
楚恒冬动了动嘴唇:“你…”
许尧一巴掌甩他脸上,震得自己五根指头发麻,他冷着脸转身就走。
恰好与进来的卓奕扬撞了个脸对脸。
许尧说:“管好你哥。”他头也不回离开。
卓奕扬神色复杂,望向坐在地上、略显失态的关向舟,他笑了下,笑容有一丝微妙的苍白:“你也喜欢他啊。”
关向舟从地上站起来,瞪着被打懵了的楚恒冬,抬起下巴:“这你得问他。”
卓奕扬一下就明白了,比猛猫护食还凶狠,照着楚恒冬另外半张脸,一拳头下去:“有钱就能随便玩弄人啊?活该你这辈子都没半个真心朋友!!!”
楚恒冬猝然惊醒似的,拔腿追了出去:“许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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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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