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李济廷用手指指了指他的脸颊。
　　沃佳诺娃沉默不语，车厢里气氛开始燃烧，此刻沃佳诺娃已经变成了爆感度极低的雷酸汞炸药，只要受到轻微的碰撞、摩擦就会发生爆炸一般。
　　李济廷看了一眼沃佳诺娃握着方向盘血管都已经在白皙的肌肤上暴起的手背，微笑着说道：“亲爱的，小心点，你可别把方向盘给卸下来了……”



第048章 莫斯科不相信眼泪（2）
　　莫斯科的路很宽敞，但路面状况实在有些糟糕，有些颠簸，其次立交桥实在太少，跟奇景一般难得一见，另外俄罗斯人开车各种疯狂，尽管华夏人开车已经算粗暴了，但和俄罗斯人比起来，还真是小巫见大巫，开车变枪战也不是没有的事情。
　　终于黑色的切诺基脱离了拥挤不堪的车流走上了稍微通畅一些的大路，李济廷松了口气，“时间上来得及吗？不会迟到吧？实在不行，你告诉我地点我跑步去，更快。”
　　“放心吧！来得及，地点距离这里没有多远了，是市郊尼科利纳山村一家名为‘家族精英俱乐部’的私人会所，今天恰好是谢尔盖·乌索杨的儿子的生日，除了塔里耶尔·奥尼亚尼帮派的四名主要头目，还来了不少俄罗斯和白俄罗斯的黑帮成员，当然，名义上是为谢尔盖·乌索杨的儿子庆生，实际上是准备商讨关于十字蜂的事情……绝大多数黑帮成员都不知情，以为十字蜂是块藏有欧洲宇航防务集团公司（空客母公司）最新机密的手表……”
　　沃佳诺娃说完之后猛的向右打了把方向盘，强势插入了右侧的较快的车道，逼迫的后面的一辆白色小轿车不得不踩急刹，李济廷通过后视镜看见对方似乎十分不满，想要追上来，然而沃佳诺娃已经一脚油门一踩，将车开的快要飞了起来。
　　车身精壮的大切诺基像条鲨鱼一般在车流里开始了横冲直撞，如果成默在这里一定会感慨沃佳诺娃的驾驶风格与李济廷如出一辙。
　　沃佳诺娃一边凶猛的驾驶着切诺基，一边说道：“自从阿斯兰·乌索扬被狙击手射杀之后，塔里耶尔·奥尼亚尼帮就分裂成了四个帮派，谢尔盖·乌索杨曾经召开过几次会议，想要举行‘加冕’仪式，从3名主要成员中确定党魁（‘党魁’为俄罗斯和部分原苏联加盟共和国黑帮‘行话’，黑帮分子一旦确认‘党魁’，即进入黑社会团体最高层。），然而不是被其他黑帮破坏就是被警方破坏，导致无法重组……”
　　李济廷将椅子稍稍向下打了打，头枕着双手，感受如同乘船一般的摇晃，“那么他最想要的就是重新统一塔里耶尔·奥尼亚尼帮？”
　　“十字蜂谁不想要？谢尔盖·乌索杨一样想要，不过这个人比他父亲聪明的地方就贵在有自知自明，知道自己即使运气好，找到了希尔科夫，甚至拿到了十字蜂也保不住，所以才会答应和我们合作的……现在大半个俄罗斯黑帮都卷入了这次事件了，估计整个莫斯科的黑帮成员都拿着希尔科夫的照片在找他……”
　　“等下我和谢尔盖·乌索杨见完面了，就去你给我的那些地址去碰碰运气。”
　　“嗯！估计没什么机会，莫斯科可不是布列斯特……要在莫斯科藏身实在太容易了！”
　　“没关系，我可是有法宝的！”
　　“法宝？”
　　“对！我的幸运小子！”
　　“你是说那个还不到十七岁的潜行者？”沃佳诺娃皱着眉头问。
　　李济廷看了沃佳诺娃一眼，笑了一下，“他成为潜行者是因为无奈，你别对人家抱有成见。”
　　“我对他没有成见，我只是对你意见，你作为公务人员包庇潜行者，知法犯法，要被人知道了，捅上去又要挨批评，本来你在所里风评就不好，还乱来，是打算做一辈子的潜龙组组长？不加薪升职走上人生巅峰了？”
　　“加薪升职我可就不能骚扰我漂亮可爱的女下属了，所以，让加薪升职见鬼去吧……”
　　……
　　谢旻韫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T恤一条灰色的运动长裤，躺在床上利用“Booking”替成默在找丽笙皇家酒店附近有没有空房间，然而不幸的是，不光是丽笙皇家酒店附近的酒店没有房间，似乎整个莫斯科的酒店生意都火爆到满房了，很有华夏情人节一房难求的感觉。
　　虽然一些偏远的酒店还有房间，但谢旻韫也不能真让成默一个人住那么远，他这小胳膊小腿的，万一出了事情怎么办？
　　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再说了，就算不是故意的，成默也有罪，必须受到惩罚，谢旻韫可不是一个心软的人，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于是头也不抬，看着手机冷冷的说道：“快十一点了，我要睡觉了。”
　　还在看书的成默抬起头，推了一下眼睛“哦”了一声，将电子书放进黑色的挎包里，然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着门口走去。
　　“你准备睡哪里？”谢旻韫问，顿了一下，谢旻韫又板着脸补充道：“我可不是关心你，你手机没开漫游，我怕明早不好找你……”
　　“附近没有房间的话，我就在沙发上靠一晚……”成默说话的语调很平静，并没有任何不满。
　　见成默态度比较端正，谢旻韫稍稍觉得自己有些太残忍了，然而想到自己十七年来的清白之躯就被眼前这个貌似纯良，人畜无害的小子看了个精光，谢旻韫又恨的不行，冷哼了一声：“自己去大厅好好反省。”
　　成默没有答话，直接走出了房间，刚打算将门关上，就听见谢旻韫喊道：“等等。”
　　成默回头，就看见披着头发身线蜿蜒的谢旻韫踩着一次性拖鞋，走进了走廊对着他伸出手说道：“把你的手机给我！”
　　成默不解的问：“为什么？”
　　“你的手机没开漫游，打不了电话，我们两个换一下手机，别万一有什么事情找不到你！”谢旻韫面无表情的说道，仿佛她的意思根本就不是为了成默好，而是方便监视成默一般。
　　“不用了，大厅里有WiFi，我会开微信的……我不会去别的地方。”
　　谢旻韫见成默一副不领情的样子，用更加冷淡语气说道：“随便你！”然后“呯”的一声关上了房门，让成默那张淡漠的面孔消失在了她的视野里面。
　　成默转身朝着电梯间走去，乘坐电梯下了楼，他对在哪里休息并不介意，李济廷刚才已经通知了他，十二点会准时在酒店门口接他。
　　准确的说是接他的载体……



第049章 莫斯科不相信眼泪（3）
　　谢旻韫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看了两三次手机，本来只是想看下时间，却每次都点开了微信，看着成默的头像发了好几次呆。
　　“你找我说话啊！服个软，说几句好话都不会吗？”谢旻韫又一次刷新了一下微信，发现成默还是没有跟她说话，心中不满的想。
　　“是不是因为我实在太过分了？把他赶到大堂去睡，确实有点不好！可谁叫他偷窥我呢？要换一个人，眼睛都要被我戳瞎，只让他在大厅睡一晚算是便宜他了。”
　　“他睡大厅会不会冷？莫斯科晚上也才十多度，他也没有多穿件衣服，万一感冒了怎么办？本来身体就不好，感冒了李叔叔一定不会管他，这不又要我照顾他？那可就太麻烦了，耽误我游览莫斯科，也没有人陪我下棋了，更糟糕的是，万一他还把感冒传染给我了呢？”
　　谢旻韫从床上坐了起来，打开微信准备把成默叫上来，然后输入了好几个开头，都觉得很丢脸，“就这样把他叫上来，他会不会觉得我好欺负？说不定以后更不把我的话当回事，不能助长他的嚣张气焰。”这样一想，谢旻韫又躺了回去，重新把被子盖上，闭上眼睛，强行准备睡觉，然而怎么也睡不着。
　　于是谢旻韫开始数羊，她从1数到99，越数越清醒，谢旻韫认真的思考了一下，也许是因为数羊这个方法是从英国传过来的，英语里“羊”的发音是sheep，和睡觉的sleep的发音很接近，念多了就会有心里暗示。
　　“应该是英文的心理暗示对自己这个华夏人没有什么用，我应该用中文的才行，中文有什么和‘睡觉’的发音类似呢？睡觉，睡觉——水饺！”
　　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谢旻韫开始在心里数“水饺”，一个水饺，两个水饺，三个水饺……
　　数着数着，觉没有能睡着，口水倒是咽了好几口，这些天他们不是吃的西餐就是俄罗斯餐，好久没有吃中餐了，念着“水饺”，就不由的想起中餐，数着数着，水饺变成了：小肥羊，红烧肉，西红柿炒蛋，麻辣烫，油焖笋尖，清蒸大闸蟹，米酒，桂花酿，黄酒鱼干，手撕包菜，油淋茄子，油条豆浆，烧卖包子……
　　谢旻韫又一次从床上弹了起来，她转头看着落地窗外，月光清凉，各色灯光交相辉映，描画出一幅明暗变化对比强烈的精美油画，魅影如韵，令人赞叹。
　　“实在睡不着……要不找成默下棋吧！对！就惩罚他陪我下棋，怎么能让他睡觉！让他在大厅里睡觉真是便宜他了！”
　　谢旻韫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立刻拿出手机，用微信给成默发了信息，“现在我命令你赶快上来陪我下棋……想在大厅里过一夜就让偷窥的事情算了，那是不可能的，你今天夜里都不许给我睡觉了。”
　　然而谢旻韫一条微信发过去却如同石沉大海，七、八分钟过去了都没有回应。
　　“他睡着了？已经一点多了，睡着了很正常。不会装睡不回我吧？又或者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谢旻韫越想越不安，于是掀开被子，拉开床头灯，将睡衣换成了运动裤和T恤衫又披了件外套，便朝门口走去。
　　抽房卡，下楼，走出电梯之后，谢旻韫并没有立刻去大厅，而是小心翼翼的朝大厅的方向张望了一下，想要判断成默的位置，发现这里完全看不到成默，于是谢旻韫便沿着墙角朝大厅的方向走去。
　　她蹑手蹑脚的走到转角处，探着头搜寻了一下，找到沙发的位置，就看见成默葛优躺在棕色的真皮沙发上，那造型跟在机场候机大厅睡着的时候如出一辙。
　　谢旻韫将头收了回来，背靠着有些冰凉的米色的大理石墙壁心想该怎么办？是走过去把成默叫醒，还是让他继续睡……这是一个左右为难的选择题，让谢旻韫心里纠结万分，她在电梯门口和大厅之间的长廊徘徊了好几次，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直到异常的举动被保安发现，插着警棍的俄罗斯肥胖保安从大厅入口的旋转门直接走了过来。
　　“小姐，您是我们酒店的住客吗？请问您在这里做什么？”保安的英语很渣，但勉强能听的懂意思，询问的语气也还算客气，不过如果不是因为谢旻韫是个女生，还长的漂亮，监控室的同僚门早就报警了，根本不会喊他过来问问。
　　谢旻韫勉强笑了一下，看了一眼大厅中沙发的位置，用俄语回答道：“没做什么，我这就回房间……”
　　谢旻韫会说俄语让胖子保安好感顿生，顺着谢旻韫的眼神也看到成默黑色的侧后脑勺，于是微笑了一下说道：“您是她的女朋友吧？”
　　“女……朋……友？”谢旻韫一脸惊愕。
　　“对！”胖子保安指了指成默道：“这个男孩子说因为和女朋友吵了架，所以被赶出来房间，我们叫他跟你好好道歉，他说他不敢，他说你很凶恶，还会打人，有些时候还会不准他吃饭，他宁愿睡在大厅里面，也不愿意回房……当时我们所有的同事都在同情这个可怜的孩子找了一个母老虎女朋友……”胖子保安摊了摊手笑道：“现在看来他一点都不值得同情……”
　　谢旻韫紧了紧披着的外套，咬牙切齿的说道：“确实不值得同情！他这是在形容女朋友吗？是在形容后妈！”
　　“后妈？哈哈！您真幽默……要我帮你叫醒他吗？”全世界对后妈这个中性词的理解其实都不太友好，比如《灰姑娘》比如《白雪公主》，所以俄罗斯保安一下就理解了谢旻韫的意思……
　　“不用了……明天继续让他在大堂睡沙发！”谢旻韫狠狠的转身向电梯走去，怒气冲冲的按了上行键，“说我很凶！说我打人！说我不给你饭吃……行！成默，我们走着瞧！”
　　……
　　与此同时，和李济廷正在前往莫斯科火车站路上的成默正盯着莫斯科地图发呆，忽然间心里莫名的一寒，似乎感受到了危险。



第050章 莫斯科不相信眼泪（4）
　　黑色的奥迪A4在莫斯科迷离的夜色中向着市中心驶去，午夜的莫斯科车流依旧密集，大抵上全世界所有的大都会都是不夜城，24小时繁忙，让人感觉不到什么时候才是应该休眠的时刻。
　　成默坐在副驾驶看谷歌地图提供的莫斯科地图，李济廷一边开车一边跟成默介绍道：“莫斯科一共有九个火车站，每个火车站开往不同方向，九个火车站基本都分布在地铁5号线环线上。我们现在要去的是共青团广场，俄罗斯人又称作三个火车站广场，这里有三个大火车站，分别去往圣彼得堡，诺夫哥罗德，摩尔曼斯克等城市。虽然莫斯科有九个火车站，但不用担心找错，因为俄罗斯的火车站和俄罗斯人的性格一样耿直，用终点的名字来命名火车站，在外省，去莫斯科就叫莫斯科火车站，同样地，在莫斯科也是同理，去圣彼得堡就进入圣彼得堡火车站，去白俄罗斯就去白俄罗斯火车站，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从莫斯科开往曹县和从莫斯科开往京城的火车都是从雅罗斯拉夫火车站出发，雅罗斯拉夫火车站就在共青团广场，挨着圣彼得堡火车站，所有前往俄罗斯北部地区、大罗斯托夫、乌拉尔地区、西伯利亚地区、远东地区的火车都从雅罗斯拉夫火车站出发……其中包括前往曹县的国际联运车厢，以及前往我国的K20都是从这个火车站出发……”
　　“国际联运车厢？”这个词汇对于成默来说有些陌生，于是他开口问了一句，不过他并没有抬头，依旧盯着地图。
　　“对，国际联运车厢，从莫斯科开往曹县的，虽然说是列车，但实际上只是一节绿皮车厢，这节车厢挂在莫斯科开往海参崴的列车尾部，每月两班，在抵达海参威之后会有一个专门的火车头将这节车厢拖向荳满茳……”
　　对于没有出过什么家门的成默来说，“国际联运车厢”这样的玩意是有些出乎意料的，他瞬间就脑补出了一副有些凄凉的画面。
　　“在10年之前其实有两条从莫斯科前往曹县的路线，除开刚才说的，还有一条就是挂在前往我国K20后面的一节车厢，列车先到奉天，在奉天改挂K27次去往曹县柳京，但在2010年这一条由莫斯科前往曹县的路线就停运了，05年和08年，我乘坐K19时，曾两次在奉天站站台上见到过这两节俄铁车厢，然而这一切都已成为历史，只剩下不经过我国境内的那一条……”李济廷意味深长的说道。
　　成默大略能猜到一些原因，但他对此并不太关心，如果不是眼下有任务要完成，他甚至对曹县这个国家都不关心，当然，研读历史，那是另外一回事情。
　　“说起来这节国际联运车厢真可以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了，它是世界上运行距离、运行时间最长的火车，也是唯一一趟单程超过一万公里的客运列车。从莫斯科到柳京，全程10267公里，列车图定（图定列车是指固定的日常每天开行的列车）开行九天九夜，但由于曹县列车一般都会晚点，这趟车要走十天甚至更长时间……这趟列车跨越华朝俄三国交界的图门江口，离我国仅几百米但完全不经过我国，在这三国交界处，那真是‘鸡鸣闻三国，犬吠惊三疆’……”
　　“只有一节车厢么？目标会不会太明显？我要是曹县特工就会带希尔科夫乘坐K20，或者说想办法先到海参威，在开车或者徒步前往曹县边境……”成默皱着眉头问。
　　李济廷摇了摇头，“从莫斯科开车去海参威不太现实，远东公路状况并不太好，到达西伯利亚之后的公路车辆稀少十分空旷，关卡节点也不少，目标会更加明显，更容易被发现，俄罗斯物流也都是黑帮控制的，想要开车，或者躲在货车中跑到海参威，逃不过俄罗斯黑帮的监控……最合适的方法就是坐火车，而前往海参威的240列车最近的也就是2号出发的这一趟，会挂上前往曹县的国际联运车厢，这节车厢由曹县铁路营运，车厢是曹县的，列车员也是曹县人，混在里面反而更容易一些……不过你说的乘坐K20也有不小的可能，但要经过我国对于希尔科夫来说是一个不小的风险，K20后天就有一趟，比240要提前一天……目前这两趟车的车票都已经销售一空了……我觉得希尔科夫一定会乘坐这两辆车的其中一辆……”
　　“曹县人没有寻求俄罗斯黑帮的帮助吗？”
　　“如果曹县人拿的出六亿美金来，俄罗斯黑帮一定不介意帮助曹县人，可惜曹县人因为被经济制裁，六亿美金的现金对于他们来说真是一个无力承担的数字……俄罗斯黑道已经发了五百万美金的悬赏令，不论是谁，只要能抓到希尔科夫就能拿到五百万美金的酬劳，如今，他们曹县人就是拿着夜明珠在满是强盗的黑暗深林里行走的猎户……”
　　五百万美金在里世界掀不起什么浪花，但在表世界，五百万对于普通人来说足以改变命运，可以想象今天的莫斯科涌动着多少暗流和疯狂寻找希尔科夫的黑帮份子。
　　而成默自己，也是受到李济廷诱惑，加入寻找希尔科夫大军中的一员。
　　“到了！”李济廷将车停在马路边上，白墙黑瓦的奇异建筑就伫立在黑色铁网栅栏的另一边，左侧高耸的塔楼和威严梯形主楼，使人想起莫斯科克里姆林宫奢华的建筑和俄罗斯北方教堂的严谨的风格。
　　总而言之，这是一座你看见了，就无法忘却的建筑。
　　“停在这里可以吗？”成默转头问李济廷。
　　“没关系，莫斯科的交警可不会半夜三更还到处帖罚单。”说完李济廷就熄了火，推门下车。
　　成默化身的林之诺也跟着下了车。
　　“要去广场看看吗？”李济廷看着不远处空荡荡的雅罗斯拉夫火车站门前广场问道。
　　成默摇了摇头，站在原地旋转了一圈。
　　来雅罗斯拉夫火车站是成默提出的要求，李济廷并不清楚成默为何做这样的要求，因此此刻他完全不知道成默在搞什么名堂，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成默闭着眼睛旋转了一圈，重新面对着雅罗斯拉夫火车站的方向，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