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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爹是个不折不扣,爱吃软饭的渣男,他离了两次婚,每一任婚姻都以他的妻子起诉他家暴为终。直到他退休,他又找了第三任老婆。而我,”她伸出手来指了指自己的脸,“从小生活在压抑的家庭氛围里,被精神 pua 以及家暴,早些年性格极端,挨过几年社会毒打后才收敛了一点。”
“性格上,我控制欲强,喜欢主导一切,赌徒主义,厌世倾向,喜欢一切有风险、有危险的事情。生活上,我没有稳定的收入,赚来的钱全都投在拍片里,人近三十,除了得过几个无关痛痒的奖项,没有任何存款,哦,房子也刚卖掉了。”
叶陶直视斐之远的眼睛,目光甚至开始有些咄咄逼人。
“我不会生孩子,因为我没有一个健康的心理状态教育、引导好一个小孩。也很难结婚,因为我根本不算是世俗意义上,被称为‘适合结婚’的女生,没有丰厚的家底支持,也没有稳定的工作收入,更不可能在婚后照顾家庭。更重要的是,我并不愿意无条件地容忍和迁就一个男人。”
“我一开始以为,我们两个的感情,走到哪算哪应该是我们的共识。”
“你说你想了解我的过去,我已经帮你归纳总结出来了,所以,你还想着跟我有以后吗?斐大明星?”
斐之远定定地看着她——叶陶几乎是带着些笑意说出这些话的。
斐之远甚至没能在她的话里感受到任何她对自己原生家庭的喜恶,因为他只听到一段极具逻辑的事实性叙述。
她究竟是怎样能够做到,在那么平静地叙述完自己那段看起来好像并不美好的过去后,还若无其事地把要不要继续在一起的选择主动权交给他的?
斐之远不得不承认,叶陶是个对成年人在交往关系里一切分寸、一切界线都无比熟悉的人。
她知道别人能接受多大范围的调情,能在抛出一个引子后,根据斐之远的兴趣,有来有回地拉扯着。她不会干涉斐之远任何一件关于个人选择的事情,也不在意他因为工作忙碌而长久地忽略她的消息,更不介意两个人外出谈恋爱都要偷偷摸摸的避开狗仔。
叶陶是个非常懂得如何在相处里,让别人感到舒适的人。
但她的喜怒哀乐,斐之远他看不到。
她早就给自己划好了界限,让自己在斐之远生活里占据的位置,就跟她套空空如也的青年公寓的房间一样,只要她想,又或者说是斐之远厌倦了,她随时可以收拾行李走人,不在他的生活里留下任何一点痕迹。
但她怎么能这样呢?
像一个蚌壳似的,紧紧地把自己的心封闭起来。
见斐之远没有开口说话,叶陶清了下嗓子,接着说,“《童工》那套片子进入剪辑阶段了,这段时间我可能要回一下西京的工作室跟下剪辑,所以......”
她顿了下,“你不着急给我答复,可以把戏拍完了再说。”
斐之远看了她半晌,喉咙里滚出几声沙哑的笑:“叶导还真是体贴。”
叶陶抿唇不语——她递过去的台阶斐之远如果不接,很快他就会自己再找一个台阶下。
过了会,斐之远问她:“什么时候走?”
尽管没有订任何的车票或机票,叶陶还是眼睛眨都不眨地说:“明天。”
紧接着,斐之远冰凉的唇和灼热的身躯就已经贴了上来。
叶陶微微睁大了眼睛。
斐之远的吻跟以往都不同,粗暴、凶狠,要把她鼻腔的空气掠夺殆尽,狠狠地咬着她的唇和舌尖,无端地透露出一股愤怒和走投无路的绝望来。
他把戏里的情绪带出来了?
这是叶陶的第一反应。
叶陶按在他胸前,本该用力推开他的手,却看见他微红的眼角和受伤的眼底的时候,猛地一顿。
算了,反正有可能是最后一回了,由他吧。
是自己下的这剂药太烈了,叶陶默默在心里叹息。
她承受着斐之远浓重的情绪还有略带粗暴的动作,他的唇齿间含了平时尝不到的烈性烟草味,薄荷的味道在人的唇齿间交缠,让人清醒着沉沦。
叶陶的手被斐之远别在墙上,他松松将她一抱,让她整个人悬空贴在墙上。
悬空感让她害怕自己掉在地上,下意识地用双腿圈住了斐之远的腰部,只见斐之远低头,狠狠在她敞开衣襟露出来那片皮肤上一咬——锁骨处传来剧痛,叶陶倒吸一口冷气,抓住了他的头发,腿挣扎着就要往下掂。
“腿圈我腰上,不准下地,手扶着我肩膀,别等会把你颠坏了。”
斐之远罕见地露出强势那一面来,他的手松开,顺着叶陶那件旧 T 恤的缝隙滑入,不断往上,摸到她身后那块大片的纹身,他的嘴巴也没闲着,在叶陶的瘦削的肩膀,胸前,腹部埋下细密的齿痕,噬咬带来的细碎疼痛产生另外一种奇异快感。
叶陶咬唇,死死地压住溢出口的喘息。
“纹身什么时候纹的?”斐之远的嗓音低低地在她敏感的耳边流连着。
叶陶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回答:“毕业.....那年。”
“为什么是鸟?”
因为鸟代表着自由的、不受拘束的灵魂。
能够飞到天南地北,穿越雷电,跟风、跟雨、跟雷电做斗争。
最开始是她要逃,逃离原生家庭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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