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又见到他
谢漪澜说完,快速的擦去脸上的泪渍。她从安启辙怀中退开整理好仪容,端着诚阳侯世子妃的派头从容离去。
安启辙半晌回过神,木然跌坐进交椅内。
万芳堂发生了什么,安秋鹜并不知道。
她此时正兴致盎然地看着校场上那匹鬃毛飘逸,皮色发亮的白马。
“宫中今年上供了几匹蒙古的乌珠穆沁白马,皇帝赏了匹给祖父。”安虎摸着白马的皮毛,有些爱不释手。
“祖父平日在道观也用不上,就送给你吧。就当作祖父提前送你的及笄礼。”
安秋鹜看着这匹傲娇的白马,喜悦之情不喻言表。
“多谢祖父,祖父对秋鹜最好了。”
安虎听着安秋鹜的感谢之言,心中只觉畅快。
这侯府小辈中,安秋鹜最得他的心。平日在道观,见到的都是些年纪不小的修道之人,哪有孙女这样乖巧的女儿家承欢膝下来得舒坦。
看着秋鹜目不转睛地看着白马,安虎心中一动。
“秋鹜,想不想上马跑两圈。”
安秋鹜娇憨地吐吐舌头,连连摆手。
“祖父,还是不要了吧,母亲...”刚说出母亲二字,又赶忙改口,“我的马技不佳,还是不骑了。”
诚阳侯年轻时也是在军中待过,还曾随着军队上过战场。
瞧着她小时候冰雪聪明便教过她御马之术,只是这些年世子妃管的有些严厉,老早就不曾御马骑行了。
只是,再不济底子还是有的。但想起今日已经惹谢漪澜生气了,安秋鹜觉得还是不骑为妙。
安秋鹜害怕,安虎可不怕得罪谢漪澜。
他冲皎月使了个眼色,皎月二话不说轻而易举地把安秋鹜提溜到马上。
白马见有人坐上来,仰头嘶鸣一声撒丫子就跑。
安秋鹜紧张地抓着缰绳,跑了一圈便心领神会地随着马儿的节奏奔跑起来。
安虎欣慰地看着一人一马。
颇有种西风渐斜,老怀宽慰之感。
“侯爷,那个人来了。”有老仆弓身禀报。
安秋鹜远远地瞧见并没在意,祖父突然回府必然是有重要的事。
她还想再跑两圈,眼睛望向远方,却冷不丁地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不是昨晚威胁她给他治病的‘赫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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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又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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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人此时穿了身下人才穿的短打,安秋鹜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实在是那满脸的胡子让人记忆深刻。
回廊上他与诚阳侯安虎并排而行,安秋鹜趁着安虎出了校场才弃了马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二人身后。
这人到底是谁?
能劳动祖父从玄元观大老远回府,就为见他一面。
安秋鹜脑中迅速把这京都城有名有姓的王孙公子,大小官员,几个道观有名的道士都过了一遍,一个都对不上。
“姑娘,杀伐之气。”皎月冷着脸跟在安秋鹜身后。
安秋鹜一愣,转头看着她道:“你是说,跟着祖父那人身上有杀伐之气。”
“是”
“皎月,你确定吗?”
“确定。”
安秋鹜皱了皱眉,永宁朝因为皇帝常年炼丹的缘故,朝中万事决断都交予了内阁和那几个家喻户晓的司礼监太监,至此朝廷官员结党营私之风大开。尤其是这几年,不管是在府中偶尔听到父亲闲谈几句,还是以屏凡的身份混迹市井,多多少少都能听一耳朵。
更别说自先帝起击退西北鞑靼无数次叩边后,那些鞑靼人便如龟缩不出的鹌鹑,再不敢对永宁的沃土有非分之想。偶有犯边,也很快便被西北军打回老家。
于是过了几年太平日子的永宁朝便对那些武将有些弃如敝履的意味,武将总是不大受人待见。
应该说不受内阁那几位的待见。试想,谁愿意把本该装进自己兜里的银子拿出来去养那些只操练却没仗可打的武人。
安秋鹜摇了摇头,她第一次听到这种话时便觉可笑。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休战时不养兵,若有一日那些虎狼卷土重来有他们哭的时候。
与祖父有关的武人,安秋鹜自然而然地想到军中去,那这个赫廷到底是谁!
“姑娘,不跟了?”皎月有些疑惑地看着转头离开的安秋鹜。她想的简单,姑娘既然好奇,自然是要跟到底的。
“嘘,小声些,哪有大家闺秀做这种鬼祟的事。”安秋鹜悻悻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那人和祖父都是行伍之人,后边要是跟着个人他们二人未必不知。
“皎月,你往后做事也跟琥珀学着点,别见谁都冷着张脸,说话做事有时候也不必那么‘惜字如金’。”安秋鹜当真有些怕,瞧着母亲今日那态度,关于撵皎月出府这事未必就这么算了。
“姑娘,这样。”
感觉肩膀处被什么东西戳了戳,安秋鹜不解地转过头。只见皎月勾起嘴角,大概是平日不怎么笑的缘故,牵一嘴而动全脸,五官也跟着‘勾’在一起,怎么看都有些滑稽。
安秋鹜刚想笑,眸光扫到她为了笑而涨红的脸,不知怎么心里便涌起一股酸涩感。想起母亲今日的逼迫,那点笑意硬生生地褪了下去。
她拍拍皎月的肩膀自言自语道:“罢了,不笑便不笑吧,我身边的人我总会护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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