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邬长筠看着他含情脉脉的双眸,心有些乱,还是躲开了目光:“这么多人看着,还有记者,我们还是避点嫌吧。”
“他们不敢乱写。”杜召又将她扣紧些,“大明星,你觉得,为什么一直没有报纸报道你的私生活?”
邬长筠望向远处盯着自己的记者,手里拿着相机,却一直没有动作:“杜老板只手遮天。”
“那遮不住。”杜召手往下,宽大修长的手将楚腰盈盈一握,“遮遮你倒是可以。”
……
第127章
邬长筠想往后躲,被他掌住腰,动弹不得,两人身体紧贴着,气氛微妙,也更加引人注目。
“松开点,我又不会跑了,说好的一支舞。”
杜召手上松了些,嘴却靠向她耳边,贴着耳廓轻语:“这么多人看你,我要吃醋了。”
一阵暖意顺着耳朵往颈窝蔓延,酥酥麻麻的,叫她不禁缩了下肩,头往另一边偏,避开他灼热的气息:“我是你长辈。”
“长辈。”杜召缓促地笑了,声音低哑又缠绵,“整个沪江谁不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邬长筠感受到周围明里暗里聚集过来的目光:“可现在整个沪江都拿我们当茶余谈资。”
“那你猜他们是怎么说我们的?”
“不想猜。”邬长筠正回脸,看着他的领带,黑色蓝墨蓝色暗纹,散发淡淡的檀香味,“你可以不顾及我的名声,但老陈到底是你小舅。”
“名声,”杜召漫不经心道:“是个什么东西?”
“你的名声早烂了,别再招人恨了。”邬长筠抬眼凝视他,“小心点。”
“怕我被刺杀?”
“你死了,他们会难受。”
“谁们?”
“你小舅,你外婆。”
“你呢?”
邬长筠不回答了。
杜召停下舞步,拥着她伫立:“你会难受吗?”
“会。”邬长筠坦白道:“会的。”
杜召没料到她会承认,竟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为什么?”
“你对我好,我都记得,我们之间本身没有任何矛盾,曾经也有过还不错的回忆,只是有缘无分,虽然殊途,但我希望你好。”
杜召笑着重复她的话:“殊途,要是同归呢?”
“归哪里?”
“有你的地方。”
邬长筠静静凝视男人真挚的双眸,她明白,杜召这句话是认真的。
如此,是否意味有更大希望将他拉入自己的阵营?
她不敢贸然暴露自己与陈修原的身份,这件事只能慢慢来。
杜召见她沉默,说道:“我会帮他,放心。”
邬长筠也认真道:“我希望你是真心想支持他们的研究,而不是只因为我,这支舞不作筹码,就只当它是一支舞,杜老板还是慎重考虑下。”
“男人说话算话,况且也不全是因为你。”
“那我就提前替他们谢谢你了。”
歌声停了下来。
邬长筠从他掌中抽出手:“结束了。”
“再来一次?”
再平常不过的话,邬长筠却不禁回忆起曾经无数个缱绻的深夜,他总是欲求不满地对自己说出这句话。
正发愣,脑门挨他指节敲了一下。
她回过神,不满地看着他戏谑的笑脸:“打我干嘛?”
“又在琢磨什么坏事?”
邬长筠手按在他胸口,用力推了一把:“走了。”
吴硕还在和陈文甫说话,邬长筠便回去继续坐着,有杜召在畔,来搭讪的人寥寥无几,站过来,喝两杯,奉承几句,便离开了。
她扫视四周,寻找其他有望支持壁画研究的人。
恰好,吴硕同陈文甫聊完,高兴地过来坐:“陈老板说要帮忙投资。”
“这位也要帮忙,你和他介绍一下,我去谢过陈老板。”邬长筠说完,便起身去找陈文甫。
吴硕伸手:“您好,我叫吴硕。”
杜召与他搭了下手:“杜。”
“杜老板,我是壁画修复师,在华恩寺两年了,现在的工作主要是临摹、研究、写论文,我们准备成立——”
“不用介绍。”杜召相信邬长筠,她想帮的人、帮的事,一定有可取之处,只问:“李香庭呢?”
“老师在照顾父亲,他是出家人,这种场合不太适合出席,便由我过来了。”
杜召想起那个贩卖鸦.片的老头:“李仁玉?”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杜召轻蔑地笑了一声:“老东西还没死。”他喝了口酒,叹道:“果然,恶人命都大。”
吴硕不解:“恶人?”
杜召瞧他这初出茅庐、满眼单纯的模样,没多言,转移了话题:“需要多少钱?”
“我得回去和老师商量一下。”
杜召拿出张名片给他:“随时联系。”
吴硕双手接下:“太感谢您了,我们一定会努力,争取将——”
“漂亮话就不必了,好好做事就行,我不是慈善家,生意人最看中的还是利益,即便你们是文化产业,也有盈利前景,仅靠捐助或政府支撑可不行,良性循环才能长久。”
吴硕点头笑了:“会的,我们很久之前就想创新,让壁画元素融入人们生活中去,只是因为现实原因,一直没能实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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