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首饰与人(二更)
“我七八岁的时候来过这儿。”白寄凊说,“那时候是暑期,不过正好请到了一位老师教舞蹈,没时间出国去玩,家里就带我来了海浦。”
“我和一群小朋友在酒店附近的海边玩,比赛游泳,我毕竟不是海边长大的,家在内陆,游的当然就没他们好。”
“他们就成天叫我倒数第一,气得我躲在房间里哭,再也不和他们做朋友了!”
江雪荷想象了一下小白寄凊哭唧唧的样子,微笑道:“你太好胜了。”
“你不是好胜的性格。”白寄凊说。
“不完全是吧。”江雪荷想了想,“每个人都是想赢的,我只是习惯平时不对自己抱太大的希望,这样也就不会有更大的失望。”
江雪荷:“不过有时候想想,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个人能赢多少次呢?”
白寄凊把最后一勺椰肉递给她,天际铺满了霞光,她对江雪荷说:“起码有件事,我想赢过你。”
第50章 首饰与人(二更)
江雪荷说实话后悔了。
这节目虽然贴着劳动创造幸福生活的标语, 可到头来,拼尽全力赚钱的居然只有她和何平两人!
其他人每天玩玩水度假,她每天洗洗菜做饭, 倒也算玩水。
郑滢还经常给她实时发送一点关于此综艺的热门微博,方便她跟上网络进度。
里面自然包含着对她的锐评:江雪荷刚来的时候像中层女干部, 现在像凌晨四点去市场批发羽绒服的离异带孩女人。
江雪荷问她:我真的很像吗?
郑滢答非所问:#荆钗布裙难掩天香国色
江雪荷:可以停止使用你们二十代的时髦讲话方式吗?
因为每天要备十个人的菜,江雪荷现在习惯在外面的水管洗菜, 地方宽敞, 而且不怕脏污, 也不怕泼洒。
昨天买了一大捆韭菜,反正时间充裕,她细致地一点点把干叶和黄叶择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 白寄凊起床了, 坐在了她旁边。
“起的太早了。”白寄凊说, “才九点就看不见你了。”
“择下韭菜。”江雪荷说, 分过神瞥了一眼白寄凊,她仍戴着墨镜, 穿着一件缎蓝的丝质衬衣,领口却不知为何,开的格外大, 锁骨浮凸, 袒露出一片雪白的皮肤。
“领口,怎么了?”她忍不住问。
“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白寄凊说,她用手指拂过那片衣领, “换好衣服下楼才发现, 幸好是夏天, 不系也没关系。”
“扣子还有吗?”江雪荷问。
白寄凊想了想:“可能掉在衣柜或行李箱里面了吧,有什么用吗?”
“我帮你缝上。”江雪荷说,把择好的菜放到哗哗的水流下冲洗,“马上洗好了,我去从村里借点针线。”
“别缝了。”白寄凊说,“不够麻烦的,我穿过今天就不穿了。”
江雪荷不太认可:“那太浪费了。”她擦了擦手,对白寄凊说,“你在这儿稍等一下。”她脚步很快,没等白寄凊跟上来,自己就骑着赞助商配发的电动车走了。
等到她回来,白寄凊已经换了件衣服,阳光浓烈,打到她身上,白的几乎发光。
江雪荷被刺得眯了眯眼,接过她手里的衬衣,还算熟练地穿针引线,“在哪找到的扣子?”
“行李箱里,一找就看到了。”白寄凊说,“你怎么还会缝东西?”
“中学的时候住宿,需要缝东西的时候多了。”江雪荷说完,想到之前在海洋馆拍戏的时候白寄凊对自己的误会,更不想卖惨,连忙补充解释道,“那时候都缝,很正常,毕竟校服要是扣子掉了也没有新的可换,每年只买两次校服的。”
她抬了一点头,看见白寄凊神情略微复杂,专注地望着她,然后摘下自己的墨镜,轻轻地架到了她的鼻梁上。
江雪荷一怔,又低下头:“可惜线的颜色不是特别一样。”
墨镜将日光滤成柔和的颜色,刚才看起来还颇有差异的线,现在看来居然相当吻合。
“差不多就行了。”白寄凊早年就被媒体不知道明里暗里骂过多少次铺张浪费,显然毫无悔改之心,很随意地说,“要不是你帮我缝上,我不会再穿的。”
江雪荷缝好了,自然地放到唇边咬断,后知后觉地才感到不妥,又有摄像机,又是那么讲究的白寄凊的衣服,这样未免也太不卫生!
不过白寄凊根本没介意,伸长胳膊,随手搭到旁边电动车的车把上,和节目组说:“不是要拍介绍首饰还是开包的小剧场吗?就在这儿拍吧。”
江雪荷不知道这件事:“是你和靖宁拍吗?没有和我说。”
工作人员立刻说:“是打算单独拍的,给寄凊姐设计的是这个环节,要和雪荷姐一起拍吗?”
“一起拍吧。”白寄凊说,“正好还和江雪荷有关呢。”
她流畅地衔接到小剧场的情景,抬起手腕向镜头展示:“这两条镯子是江雪荷送我的生日礼物,那时候我们在拍《自白》。”
她嫣然一笑:“打个小广告,《自白》已经定档7月8日,大家一定要记得去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