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大结局
南阳王弄清原委后勃然大怒,将小妾和副将的脑袋一并斩了下来,并一封陈情书,一起交由御史送回京城。
皇上看到折子后简直哭笑不得,先夸知州忠勇赏下告身金银,又斥责阳王内帏不修,罚了他两年俸禄。
谢恒殊很快被解了禁足,皇上抽空召见他安慰了一番,看他神色如常不由得打趣道:“吓到没有?”
谢恒殊:“有您庇佑,我没什么可怕的。”
皇上一乐,指着他跟太子道:“这小子也会说好听的话了。”
闲聊几句,皇上就放他去见太后,谢恒殊却不动:“我之前向您求的圣旨您还没给我呢。”
皇上想了半晌,还是太子提醒了一句:“他要封他府里的一个侍妾做侧妃,旨意已经拟好,开年了事多耽搁了。”
皇上很痛快地答应了:“这是喜事,好生操办,按例往上提一点都没什么,你府里这些天恐怕也不成样子,正该有件喜事冲一冲。”
还有一件事,南阳王杀的那个小妾是有孕在身的,此事有违天和,却正合了皇上的心思。皇上不希望南阳王再添子嗣,可想到他们兄弟俩都子嗣单薄,心里又觉得不大舒坦。南阳王远在千里之外,谢恒殊却正在眼前,那点愧意索性补到他一个人身上去了。
能给阿菱做脸的事,谢恒殊自然不会推辞,他谢了恩又去看望太后。
太后知道他要封侧妃,并没说什么,照例赏下一些珠宝绸缎。太后手边搁着一封书信,似乎是南阳王写来问候平安的,她让人拿来一只匣子将信函放进去:“我这辈子大概是见不到你父亲了。”
谢恒殊似乎想说些什么,太后摆摆手:“从他去封地的那日起我就知道这个结果了。我跟他只做了二十年的母子,往后的三十年天各一方,不似母子更似君臣。他给我写信渐渐少了,信里翻来覆去也只剩疏远的问候。”
谢恒殊:“父亲待我也是如此。”
太后唇角挂起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我曾经想过他是不是怨恨我,分明是亲生母亲,却害得他与那个位置失之交臂,一辈子只能位居人臣。我没办法补偿他,却在你身上看到了希望。”
祖孙二人相处了十多年,太后从未跟他说过这样的话,谢恒殊看着这个垂暮之年的老人家,心情复杂。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如果你父亲真的有意谋反,我究竟能不能狠下心来砍掉他的脑袋。好在上天垂怜,没叫我亲手断送掉自己的孩子。”
太后望着前方絮絮地说着话,谢恒殊就耐心地听着,他知道太后并不需要他回答什么。
末了,太后才看向他,眼中透出几分温和的意味:“我希望能用你去补偿他,又耽误了你,你不要怪我。”
谢恒殊鼻头一酸,他低下头:“我没有怪您。”
不管这话有几分真几分假,太后面上的表情都略略松快了些:“你去吧。”
·
谢恒殊回到王府的时候,满府的下人都被吴福全指使得团团转,里里外外都要扫洒重整。下人们来来去去,忙得不可开交,脸上却喜气洋洋的。
谢恒殊略一思忖,吩咐吴福全换十几箩筐的铜钱出来,吴福全耐闷,问他有什么用途。谢恒殊眼睛往西南角瞥了一眼,眉目之间带出几分罕见的雀跃:“封侧妃的旨意马上就要下来,备着赏人。”
吴福全哪里听过他亲自吩咐这种小事,愣了半天才答应一声,一抬头人已经走远了。
阿菱抱着汤婆子蜷在榻上看书,翻过一页就要捂一下眼睛,脸看得红通通的,听到脚步声吓得一僵,迅速将藏到靠垫底下。
谢恒殊挑了下眉:“怎么干坐在这儿,不无聊?”
阿菱心虚得厉害:“我刚睡觉呢。”
谢恒殊“哦”了一声,摸摸她的脸,也不拆穿她:“刚睡醒,怪不得脸这么红。”
阿菱脸又红了几分,正想着怎么把他哄走,忽然听见他喉咙里藏着笑,登时什么都明白了。她恼得厉害,被人抱起来,身子一腾空,靠垫底下的书便藏不住了。
她倒打一耙,粉面含嗔:“谁让你在屋子里放这种书的。”
谢恒殊调整了下姿势,舒舒服服地把她抱到怀里,捏着她的手玩,明知故问道:“这是什么书?难道不是你最喜欢的《大秦儿女传奇》?”
暗黄色的封皮底下明明添着两个小字——外传。阿菱随手从书堆里抽出来,就带到了榻上,翻开来一看,前两页还没觉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后头越写越离谱,她差点将书丢出去。
谢恒殊怎么看这种东西呢?
她心里有些生气,手按在书皮上,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翻开来看,看着看着竟入了迷。
谢恒殊在她耳边问:“看到哪一页了?”
阿菱知道他是故意逗自己,心想在他面前也没什么好羞的,指了指其中的一页。
他眸光一暗,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你还想在上面?”
阿菱笑倒在他怀里,很快被他亲得喘不过气来,两个人都有些失控,衣裳才褪了一半就腻到一起。
屋角的香炉里点着沉水香,香烟袅袅缠绵不绝,不知过了多久忽听见一声闷哼,炉里的香终于燃尽,透盖而上的烟气被拦腰折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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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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