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但对于有色心,并且在这个时候又有了色胆的乔晚色来说,简直是一举暴击的回旋镖。几乎不可抑制地在脑中描绘着他的肌肉走向,以及当时就让她红了脸的两颗小粉珠。
鼻腔痒痒的,一股热流直冲了下来,乔晚色瞬时回过神,硬生生用灵力憋了回去。
“咳咳咳咳!”腥甜味瞬间呛得她难受,乔晚色习惯性的向袖口掏灵芝丸,可袖中空空的。好在,这幻境中的身体并没有出现濒死感。
阙沉水抬着手上下不是,只好拿来桌上倒的茶水递在她面前。
乔晚色缓好了气,摆手道:“不用,我来找你就是告诉你我的想法的。”
空气陡然寂静,连悬浮的灰尘都沉了下来,呼吸声清晰可闻。
阙沉水捏紧了青瓷杯,指尖用力太深,只有甲缘还透着抹极致的深红,他分不清,此时搏动的究竟是他的心脏,还是某根连着手心的神经。他如同一个等待审判的罪人,又如同一个旁观者,带着评判的耳朵听见自己用着几乎乞求的,滞涩的语调问她,“所以呢......”
好像有一根无形的线连接了他的呼吸,和她的唇,只要她一开口,他的呼吸就不自觉地停止,他只好不甘心地看着她,渴求她可以施舍一些爱意。
终于,他的判词即将落下。
“我们,或许可以试试。”
“不过!最重要的事是找回命簿,你得靠后!”
说完一大段话,乔晚色只觉得腿脚发虚,她昂着头一瞬不瞬地看着少年,如她预料中的一样,阙沉水怔在原地,一句话也没说。
不是他不说,而是他发现自己根本开不了口。这种肌肉紧缩的愉悦感瞬间占满了他,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喉咙发声。
垂在身侧的手攥得紧,他无法克制自己想要拥抱她的冲动。漫天的夜色如水,他自愿成为这溺水之人。
空气中浮动的尘埃开始跳跃,阙沉水几乎要忍不住化形。
忽而,院外传来一阵嗒嗒脚步声,随之而来的还有断断续续的啜泣。
两人皆向门口看去,阙沉水刚要说出口的话只能暂时咽下。
敲门声响起,紧接着,门外之人似乎是等不及里面人回复,便打开进来。
是个十七岁的小姑娘,乔晚色见过,今日在云想身边的丫鬟。她怎么来了?
“什么事?”
那女孩儿进来就冲向她的房间,乔晚色急忙喊住了她。
小丫鬟像是找到了浮木一般,泪水涟涟地奔向她,眼里布满了不知因害怕还是伤心凸出来的红血丝,竟一时间忘了礼数,双手抱住她的手,直直跪下,膝盖与石铺发出“咣”的一声。
“神君大人,神君大人,求求你了,救救我家小姐吧!”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懵住了乔晚色,眉头一皱,回问:“云想怎么了?”
小丫鬟顿了一瞬,忽而号啕大哭,“小姐,小姐她......殁了......”
“什么?!”
乔晚惊呼出声,回望了眼阙沉水,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惊讶。
这才几个时辰,方才好好的大活人竟然死了?
院里的动静吵醒了熟睡的箬羽,她晃着身子走来,“发生什么事了?”
乔晚色摇摇头低声道:“云想死了。”
“啊?”刚刚还眯着眼没精打采的人,一瞬间睡意溃散。
作者有话说:
我自己抽打我自己,快快快加油写!
第49章
◎云想之死◎
三人面色凝重,跟在小丫鬟身后匆匆赶路。
那女孩儿提的灯笼本就偏暗,加上来之前磕碰过,已变成了破破烂烂的一顶。可走得急,根本来不及想那么多了。
阙沉水心口憋着话,只觉得这怪事来得不是时候,他装作不经意地瞥去一眼,上一秒还红着脸同他说“试一试”的女孩儿,彻底变了个脸,仿佛方才在他屋外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不过,能得到她的喜欢就已足够了不是吗?即使早早知晓她是一个不那么在乎儿女情长的人。
“芳茵,你大概说一下你家小姐到底怎么了?还有,她回来后做了什么?”
前面的小丫鬟顿了顿,咽下凄凄的哭音,立即道:“回神君,小姐回来后什么也没做,就呆在屋子里打坐。直到一个时辰前,奴婢要为小姐送上每晚饮的天泉水。当时敲了敲门,小姐没有回复,奴婢以为是小姐打坐正到修炼紧要关头,便没再打扰......”
说到此处,芳茵哽咽一声,肩膀颤得更加厉害,“半刻钟前,奴婢又去敲小姐的门,小姐还是没有动静。奴婢想着,再不送进去恐是晚了,就冒着胆子喊小姐。可,可没想到......”
小姐全身腐烂,血肉比那滩烂泥还要稀稠,化在了地上。一整片的血水,几乎要将她吞灭。
“废物!你们怎么照顾小姐的!啊!”
突如其来的吼声打断了芳茵的话。
乔晚色向前看去,强烈的光让她瞬间闭上了眼。前方一座院子灯火通明,里面只有一个中年男人怒火攻心的吼声,那是云想的院子。
芳茵咬牙生怕自己再哭得凶,嘴里一股锈味。她喘了喘气,又道:“神君大人,前面就是小姐的院子了。”
“好。”乔晚色点点头,不再强迫芳茵回想可怖的画面。
院中的城主还在发火,但他也明知这都是无济于事,只能烦躁地踢碎一个又一个花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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