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82
昨天他上门兴师问罪,也没有这样憔悴, 穿得再讲究, 掩盖不了那股颓然的气质。
贺为谦的眼睛湿润, 泛着光,挨了两个巴掌都没有生气,看着她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谈画觉得他要不就是出现了幻觉,要不就是被人穿了, 不然没法解释。
“没有,画画, 我很清醒。”
他顶着鲜红的巴掌印,喊出亲昵的称呼,他从来没有这样叫过她,如果谈画不是一副便秘的表情的话。
“别这么叫我,你恶不恶心啊?这是你能叫的吗?别怪我没提醒你,我现在可是你名义上的弟妹,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聚起的那层雾散开,贺为谦脸上浮现出受伤的神情,她骂他恶心,放在平常他早就气到跳脚,但他没有,很快调整好心情,装出一张笑脸,像在自言自语:“还活着就好。”
言语间包含了莫大的庆幸,他们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领了证,贺为谦生气,但经过了前世,谈画活蹦乱跳的,他什么都可以不在意。
“你咒谁呢?”
谈画被他饱含“爱意”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正要发火,贺为谦充耳不闻,“画画,我一直想跟你道歉,对不起,我以前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也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但我向你保证,以后不会了。”
“你能原谅我吗?”
又是“画画”,贺为聿叫她的时候谈画听得特别舒心,现在换了个人觉得哪哪都不对劲。
“你脑袋被驴踢了?”谈画扯出一抹讥诮的笑容,“如果你是诚心诚意地发问,我也可以明白地告诉你,不能。”
“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你还有脸说这些,我也是开了眼了。”
虽然不清楚原主是怎样香消玉殒的,但绝对和贺为谦脱不了干系,数不清的旧事郁结于心,原主有心脏病,一受刺激,眼睛一闭一睁,内里的芯子就换成了她。
谈画没有资格替原主收下歉意,人都不在了,说这些根本没意义。
“画画,我是真心的……”
“别这么叫我!”谈画厉声打断他,“我不想听你说些有的没的,来是想告诉你,要取消婚约的是我,要把对象换成贺为聿的是我,要跟他领证的也是我,都是我主动的,跟他没关系,你有什么火可以冲我来。”
“但我也希望你能清楚,我们的婚约,从来都只是口头的几句玩笑话,别告诉我你没想过要退婚,我只是把你想做的事先做了一遍而已,在这装受害者给谁看?”
“你刚刚那番‘肺腑之言’,”她将这几个字咬得很重,“不如留着去跟贺为聿说,你需要道歉并且尚有挽回余地的多人,是他,不是我。”
“你别跟我提他!”
贺为谦自以为有苦难言,他纵有千错万错,也是贺为聿的哥哥,他怎么对他都可以,但万万不该抢走谈画。
一说起这个,贺为谦激动得不行,看到谈画缩了缩肩膀,嫌恶和鄙夷不加掩饰,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抱歉画画,我不该凶你。”
“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谈画不习惯他这样,恶言相向才是贺为谦的风格。
“为什么不能提?做了亏心事的人是你才对吧?我今天过来不是跟你商量,而是警告你,贺为聿是我的丈夫,外公的外孙女婿,是邹家的一份子,不会任由你们捏扁搓圆,你要是想继续在这个位置上待下去,就给我老实一点。”
“我听表哥说你在他手里吃了不少亏,怎么就是不记打呢,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就当我今天没来过,谁错谁对,以后见分晓。”
谈画不想跟他继续待下去,快步往后退离开办公室,贺为谦追了上来,手臂被保镖制住,此前刚好擦过她的肩膀。
她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湿巾,用力地擦了擦他碰过的地方。
“贺总!”
秘书带着保安赶来,谈画的人在门口把守,他不能靠近,又一直没见人出来,考虑到贺为谦的人身安全,他还是叫了保安。
果不其然,在自己的地盘上这样被对待,贺为谦是头一个,他任由保镖控制,忽视秘书的关切和担忧,目不转睛地望着谈画的身影,“画画,非得这样吗?”
贺为谦一向眼高于顶,他的反应在所有人预想之外,白皙的脸上是清晰的指印,小心翼翼中透露着期待和祈求,不可谓不卑微。
“我有没有说过,我觉得你很脏。”
谈画一说完,贺为谦的表情彻底垮了,如遭重击,双方对峙着,气氛剑拔弩张,谈画开口打破僵局,“我们走吧。”
保镖一松手,秘书搀扶住贺为谦,他勉强稳住身形,保安挡住去路,没得到命令前一动不动地站着,贺为谦无力地挥手,透着行将就木之人的死气沉沉,“让他们走。”
说完转过身去,他也不想放谈画离开,以她现在的反感程度,他要是强迫她,只会将事情越弄越糟。
不知是谁将这一幕透露出去,不到一个下午,全公司都知道贺为谦被人扇了耳光还大方地表示不计较,这位传说中的勇士是贺总的弟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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