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把她还给你,如何还?让我跟她去办离婚手续,之后你再娶她吗?这就是你的想法?”
贺为谦对他的连番发问没有准备,他受情绪支配,对后路完全没想清楚,怔愣间也松了力气。
第三十六章
忽地再度收紧, 贺为聿穿了件普通的白色圆领T恤,甚至听到了线崩开的声音,贺为谦一个“好”字就要说出口, 听他将先前的话一并收回, “婚姻不是儿戏。”
“你这么做让别人怎么看她?也对, 你丝毫不关心这些,不然也不会置婚约于不顾,带着各种各样的女人出入公共场所。”
“爷爷和邹家不会同意, 你做的那些错事, 不能用一句轻飘飘的道歉抹去,到底是什么让你觉得, 所有人都该为你的错误买单,而谈画会无怨无悔地等你回头。”
“你有考虑过她的感受吗?几天前还不见踪影,这次回来却表现得这么激进,你到底是因为在乎她,还是只是不甘心?”
“够了!”贺为谦面对这双和他相似的眼眸, 有被说破的无地自容,他古井无波的眼神, 就像一面镜子, 让他被迫直面现实, “我当然是因为……在乎她。”
“是吗?你现在说这些,不觉得太晚了吗?抛开别的不谈,你觉得谈画会接纳你?”
“不用我提醒你,她有很严重的洁癖,而你……太脏了啊。”
贺为聿的尾音有些飘, 似是感叹,又像惆怅, 贺为谦恍惚间好像看见了他嘴角嘲讽的弧度,如同利刃插进颅脑,又是一个勾拳。
这次贺为聿没再给他机会,往后退很快闪开了,打开车门,把饭盒包稳稳当当地放在座椅中间的凹槽里,这种轻视漠然的态度,让贺为谦梦回数日前。
那天贺为聿抱着倒地的谈画,目光在贺为谦和衣衫不整的女人中间转了一圈,让他处理好自己的事,就像一个长辈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贺为谦可以自我安慰贺为聿是替他和谈画考虑,人命关天的大事,他慌慌张张,不会比专业医生处理得更好,还会延误病情。
但现在贺为聿和谈画的神情逐渐重合,简直如出一辙,他在男女关系上向来不以为意,大家各取所需,也没妨碍着谁,无非就是玩得花了点,他身边的朋友都这样。
这会听贺为聿这么说,倒像是个极其严重的错误,贺为谦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委实说不上好看,他知道谈画有洁癖,也曾亲耳听她骂他,连看他一眼都充满嫌恶。
“对自己的嫂嫂有不正当的心思,你又干净到哪里去?”
想了半天,他只辩驳出这一句,贺为聿说的的确是事实,如果时光回溯,他会改吗?
答案是不会,他是个正值壮年的男人,有生理需求很正常,他可以保证以后不再这样,一直纠结着这个不放就没意思了。
“她已经是我的人了。”
言下之意,贺为聿得偿所愿,其他是是非非都没那么重要。
贺为谦心头一梗,不纵着自己去想这番话的深层含义,攥紧拳头,“我知道你对爸妈有怨,觉得他们偏爱我,分走了本属于你的关爱,但那时我年纪也不大,这不是我能左右的,而且就他们夫妇俩的品性,我过的日子未必比你好上多少。”
“是你自己选择学医,我才进了公司,这些年爷爷对你并不差,给你的关心你远胜于我,我们始终是亲兄弟,你真的要为了一个女人,跟我撕破脸皮吗?”
说到底,贺为谦还是不信短时间内贺为聿能对谈画有多少真心实意,人的变化不是一朝一夕导致的,猜测他因为从小被忽略多有不满,才要布局报复他。
不然没法解释,向来沉默寡言的弟弟突然变得能说会道,句句戳在他肺管子上,只能理解为是被逼急了。
一番话贬低了谈画,又抬高了他自己,如果谈画在这,肯定会跟他好好理论。
最后一句才是贺为谦的真实目的,贺为聿懒得跟他打太极,“你想得太多了,有些东西你当成宝,我却不在乎。”
而他弃之如敝履的,才最为珍贵。
“如你所见,我对谈画,是喜欢,是爱重,我承认我对她心思不纯,但我会好好尊重她、爱护她,这些都和其他人和事无关,没有你自以为是的报复,我不会愚蠢到以为这样就会伤害到你多少,也不会用婚姻做赌注,我对她,只是因为是她。”
贺为谦的手因为过分用力而发白,攥得咯吱作响,“什么时候开始的?”
“记不清了,已经很久了吧。”
带着回忆往昔的怅惘,视线落到他身上时又有了不轻的重量,“就跟你刚才说的那样,是我选择学医,你才会进公司,在没有彻底将东西拿到手之前,话别说得太早,有些东西看似属于你,但结果怎样尚未有定论。”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贺为聿跟在贺英韶身边长大,爷孙俩有许多相似之处,倒衬得贺为谦像个外人。
同样的话,爷爷白天才刚对他说过,已经不是简单的敲打,而是告诉他,他要是再行差踏错一步,公司的管理权也会被收回。
贺为聿理了理衣服,他皮肤白,有一点伤痕都清清楚楚,被贺为谦收入眼底,忽地想起晚宴那天,他打趣他有了女人,贺为聿直言有机会会将人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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