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167
长而卷的睫毛湿漉漉的,被她揉乱的头发凸显野性,一切都那么分明,长睫颤了两下,如同蝴蝶振动双翅,接下来贺为聿腾出一只手,拂过她的双眼。
纱布和胶带刮得谈画眼皮发痒,清凉的药膏味道钻入鼻腔,心却怎么都静不下来。
谈画被抱着往沙发的方向走,倒下时海藻般的长发铺散开,沙发上铺了绒毯,部分裸露的皮质释放着凉意,与之相反的是身前的火热。
汤终究是没喝成,画出来的伤痕周围的皮肤被搓红,平添一抹艳色,谈画被吻得偏过头去,连脚背都绷紧,得以说完接下来的话,“也谢谢你爱我。”
贺为聿的手掐着她的细腰,因这句话停止了动作,转过来看她,眼里布满红血丝,谈画舔了舔火辣辣的嘴唇,轻抚他的侧脸,“为什么这么看我?”
重量压下来,贺为聿抱紧了她,两颗心紧紧贴在一起,感受对方剧烈的心跳,“画画,你掐我一下。”
“我感觉有点不真实。”
前世和谈画的对话以悲剧收场,给他留下了深重的阴影,面对这从天而降的礼物,贺为聿总有脚踩在棉花上的感觉,心漂浮不定,又或者是害怕背后的代价令人难以承受。
谈画的两只手都被压着难以动弹,她费力地咬了他的耳垂,没舍得用太大力气,留下一个小巧的牙印。
“你还觉得是在做梦吗?”
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谈画动了动被压制的腿,膝盖往前一顶,贺为聿的表情愉悦中夹杂着痛苦,“确实不是在做梦。”
“你要谋杀亲夫吗?”
谈画意识到刚才撞到的是什么,“谁让你动不动耍流氓?”
“爱你才对你有反应,你敢说你没有?”
滚烫如烙铁似的手就要往衣服里钻,谈画侧了侧身体,连头发丝都在拒绝,“你不会又要帮我吧?用不用我提醒你你的手受伤了,不能消停一会吗?”
似抱怨更像是在撒娇,贺为聿不满被质疑,“我是一只手受伤,又不是两只手,我的左手也能用,要试试吗?”
“那时候刚做完手术,情况特殊,我可以当作你是在心疼我,可是画画,我不一定非得用手才能满足你。”
说到后面有了咬牙切齿的意味,“我婚检一切正常,结扎手术没对功能造成任何影响,是什么给了你我只能用手的错觉?”
“呃……”
贺为聿没给谈画辩驳的机会,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们已经有好一段时日没亲密过,只能看不能吃对彼此都是一种折磨,贺为聿犹甚。
自从窗户纸被挑破,他没睡过一个好觉,活在忐忑不安之中,现在谈画不光没有和他拉开距离,还对他表明心迹,是劫后余生,更是意外之喜。
空气变得稀薄,更让贺为聿惊喜的在后面,谈画在努力回应他,她的主动无疑又是另一种肯定,激得他热血沸腾。
身上越来越热,衣物随之剥落,继续未完成的事,不同的是他们之间不再有阻碍,能彻底地坦诚相待。
沙发上一片凌乱,人影交叠,双方都沉浸其中,放纵地索取,用行动表达想念。
被贺为聿压抑着的情感一次性释放出来,不必再拼命敛藏,吻如急风骤雨,场地也从客厅到浴室,再转移回主卧。
一颗泪落在平直的锁骨上,贺为聿厮磨着一块软肉,久久不能从颤、栗中抽身。
“画画,今天是我最开心的一天。”
声音是哑的,还带着颤音,贺为聿亲吻她的发,觉得好像怎么都不够,想把她融进身体里,成为自己的一部分。
谈画的心也停跳了一拍,抬个手都费劲,贺为聿较着一股劲,身体力行地证明手受伤也不影响他发挥。
闻言她轻笑,“就这么点出息?你以后每天都会很开心,因为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也会一天比一天更爱你。”
“我说过要对你负责,不会食言的。”
贺为聿的手放在她光滑的背上,把她推向他,重重地叹了口气,“画画,你知道的,我对你没有抵抗力。”
原主受身体限制不常运动,体力堪忧,谈画没力气再来一遍,她承受不住这份热烈,将他推远一些,立刻转移话题。
若不是有系统的介绍,外加见证过贺为聿的青涩莽撞,谈画都要以为他身经百战,才会在这种事上进步神速。
“你在遇到我之前,真的没谈过恋爱?有没有对谁心动过?”
“没有,我的第一次都是你的。”
贺为聿的眼神很清澈,一望到底,碎发垂落在额前,说不出的乖巧和柔软,像一只听话的大狗狗,把一颗真心都捧出来给她。
谈画装出半信半疑的样子,眉毛扬得老高,得意透过肢体细节表现出来,知道他说的是真的,没有被带偏,一下就抓住了重点。
“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我们以前见过吗?”
早在知道贺为聿和系统的纠葛时她就想问,眼下没了顾忌,他知道她的来历,谈画也不再藏着掖着。
贺为聿显露出迟疑,眼前轻松愉悦的谈画,让他很难和上一世的她联系起来,可真相往往出乎意料地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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