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也是担心JING真出什么状况，才有这事的。”
　　路南盯向说话的吴老板，脸色冷得可怖，“所以还是要签生死状是吗？那你拿出来，我签了就是。”
　　吴老板顿时吓得不轻，“不不不，不是那意思——”
　　然后他呸一声，续道：“我说，那不是我的意思，是李祥，李祥的意思。”
　　听老吴这么一说，众人终于可以跟着把李祥咬出来。
　　“对，就是李祥，是李祥带头搞的这次联名上书，我们……我们都是被蒙在鼓里。”
　　“我们是受了李祥的蛊惑，说什么怀孕打电竞影响很大，我们才信了这个邪，听他的话在联名书上签字。”
　　“其实JING的状态特别稳定，骆程曦不是带人去搞了反联名书吗，那个，那个其实才是大家的意愿，粉丝和选手都联名支持JING，是吧曾副主席。”
　　所有人向曾洋发去求救信号。
　　骆程曦跟十二队完成反联名书签字后，这份文档就交给了曾洋。
　　路南看向曾洋。
　　曾洋点点头，“文档在我这里，统计出来，联盟有一百零八位选手支持JING参加总决赛，粉丝数量太多，无法统计，但预计超过四位数的支持量。”
　　现场总共一千多名粉丝，签名的就超过四位数。
　　这骇人的数字让众位老板冷汗流了一嗒。
　　赶紧声称：“既然支持JING的人这么多，有粉丝有选手，那我们当老板的就不要插言了，让这件事过去吧，你说呢路主席。”
　　路南知道，这些老板虽然贪财爱钱，但心机城府远远比不上李祥。
　　别看平时对选手抠抠搜搜，该出的他们一分没少过选手，也从来没有在联盟里搅过任何浑水。
　　除了今天被李祥利用。
　　蠢是蠢了点，路南还能用。
　　“所以联名书是李祥牵的头，才有了PCL今天这么大的笑话。”路南沉声溅射每一个老板，他的右手重重拍在桌上。
　　林老板虽然被吓到，但反应很快。
　　他知道路总这是在给他们台阶下，“是的路总，我们今天都是被李祥骗了，李祥牵头，我们早就拒绝过他，最后也实属无奈。”
　　“林老板说的对，我们是被李祥骗的。”
　　其他老板也反应过来，反正李祥不在，曹凯今天也跑不了，那就逮住李祥使劲咬一口。
　　“是李祥骗我的，他说JING身体不好，怕出事。”
　　“对！李祥就是这么说的。”
　　“李祥现在不见人，很明显他躲了！”
　　“李祥不在，曹凯在嘛，路总，这事找曹凯。”
　　……
　　终于把火引向曹凯，曹凯早就在一众老板的辩解中吓得手指发颤。
　　不仅仅是因为众位老板咬出了李祥，更是因为今天私密照的曝光是他所为。
　　就像JING之前说的，叫他做好进局子的准备。
　　进了联盟室，曹凯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你们先回去，我跟曹凯有点事要说。”路南打量了曹凯，才开口让众位老板离开。
　　众位老板犹如劫后重生，一边大吐气一边擦冷汗，连连点头，诶诶答应。
　　但是。
　　“回来。”路南又叫住众人，“回去之后，各家该官方道歉的道歉，该发言的发言。”
　　“——我不站在私人立场上作要求，单对龙承而言，你们今天的行为已经影响十二队选手的发展、声誉和心态。尤其谁还当众指证我老婆劈腿，是谁我不说，自己心里明白。”
　　“——大家在一个圈子混饭吃，我不希望搞到最后……所有人都难堪。”
　　路南的话说得很明显了。
　　公开道歉要。
　　私人道歉也要。
　　生死状和联名书的事他可以不计较，但毁坏他老婆名誉的事，必须讨回来。
　　于是话落的一分钟内，联盟室上演了这样一幕。
　　景涩坐在椅子上，他的面前挨个挨个走过各家战队老板，纷纷向他鞠躬道歉求原谅。
　　没经过这种场面的景涩一瞬间脊背发凉，在第五位严老板走到他面前鞠躬时，景涩撑住椅子站起来，“行行行、行了，我又不是死了，你们搞得我这……”
　　“对不起，我会补偿你，请你原谅。”严老板的躬还是鞠了下来。
　　战队老板都散了，曾洋也散了。
　　整个联盟室内，就只剩路南、景涩和曹凯。
　　路南向曹凯一盯，曹凯呼吸一滞。
　　他站在这里，全程看完了战队老板在路南面前的瑟瑟发抖和畏惧臣服。
　　那些老板家里不是有钱就是有势，即便今天得罪JING，因为这么一件小事，个个怕得像条狗，曹凯便知道了，路南应该不止是一个联盟主席那么简单，他的背景或许更大、更硬。
　　那么曝光这样一个大佬的私密照，曹凯在害怕，他除了坐牢，下场还会惨到什么地步。
　　然后不住恐惧的曹凯便听到路南说——
　　“十分钟，我只给你十分钟考虑，我跟李祥，你选一个站队。”
　　什么开场白都没有，就这么一句话，曹凯一瞬间抬起头看路南。
　　一看他就怔住。
　　路南眼底明显透着吃准一切的自信和从容。
　　李祥死定了，是曹凯在一秒内读出的信息。
　　“怎么，考虑清楚了？”路南再次沉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