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睡一张床上,在章崇那儿第一次喝醉的时候其实也是睡的一张床,但谢行止后来睡着了,醒的时候秦意南已经起床了,他没多大印象。154
“好,要脸要脸,”秦意南笑着说,“一会儿回家再继续不要脸。”
这么一说谢行止可来劲了,一溜烟儿的跑到了驾驶座,车唰的一下就开了出去。
等到家,他恨不得拽着秦意南直接飞上去,秦意南也不遑多让,刚进门只用了十多秒就把小谢扒得光溜溜的抱在怀里,手和嘴都不老实,边亲边摸,小谢扛不住,很快嚷嚷着让秦意南抱他去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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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末,两个人没羞没臊起来,感觉这床都扛不住,谢行止哼哼唧唧哼到大半夜,两个人还是没有什么睡意,半个月没见,双方都兴奋着,哪儿睡得着啊。
两个人坐在床边抽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忍不住看着对方笑起来,谢行止哈哈大笑,秦意南也跟着哈哈大笑,跟俩二傻子似的。
谢行止笑够了说,“秦意南,我以前老抢你烟抽,其实不是看上那根烟了,是看上你了。”
秦意南说,“我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不只是抢我的烟,进我嘴的东西你都喜欢抢。”
再想到以前,心里没有难受,带着几分怀念,谢行止心里就想着,以前啊,已经过去了,他现在很幸福,不需要再专门去薅秦意南嘴里的东西来满足自己的私欲。
现在他想亲就亲,想抱就抱,想啃就啃,问问秦意南,他敢反抗吗?敢拒绝吗?现在还敢和小谢叫板吗?
秦意南都不敢走了,心里装着人就有了牵挂,总想见着,总想抱着,一刻也不想分开。
谢行止听得嘿嘿笑,“那时候我总觉得,进你嘴的东西都是甜的,所以时时刻刻盯着,不过好像也只有我抢,张晋语他们从来不在你嘴里抢东西。”
秦意南把谢行止搂进怀里,脸上带着淡笑说,“他们不敢。”
只有小谢敢,只有小谢不会挨骂也不会挨揍,以前不觉得,现在想起来,对于小谢,秦意南好像一直都很包容,说不清怎么回事儿,好像他特别愿意包容。
第二天上午两个人起床后直接去了村里,到了张晋语家才知道,养鸡场这事儿已经水落石出了,就是有人投毒,而且还是同村的人。
谢行止眉头一皱,“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咱们村里还有这样的人?”
赵东抽了一口烟说,“这件事还要从去年说起,去年张晋语想接手这个养鸡场的时候,余润也有这个意思。”
余润就是那个投毒的人,这人他们都不算熟,话少,但又不是秦意南那种话少,秦意南是闷,余润是属于阴沉那一挂。
张耀冷笑,“你把养鸡场让给张晋语那玩意儿不高兴了呗?所以现在才整这么一出?”
赵东点头,“就是这么个意思,不过谁也没想到,平时看起来柔柔弱弱一个人,竟然能干出来这种事儿。”
秦意南问,“损失追回来了多少?”
张晋语叹气,“一半吧,追回一半算不错了,现在最主要的是,合作商就剩了两个,还得重新找合作商。”
秦意南说,“看开点儿,你养鸡场里鸡的数量不多,而且鸡有没有问题也需要一段时间才知道,这会儿合作商再多你没货源,供应不上,有了相当于没有,这事儿解释清楚就行了,别太纠结。”
余润还在警察局,他家里也就那样,赔钱几乎已经掏空了家底,余润也是单身汉一个,家里还有两个老人,身体也不太好。
要说让余润付出代价,张晋语觉得也够了,再整出点儿什么来,他看着那两个老人心里则不落忍。
他从小父母去世,有时候就特别羡慕别人家里有个老人,虽然和余润不太熟,可当余润的父母站在他面前,佝偻着身子道歉的时候,张晋语心里那股火,莫名就消失了。
这事儿说快也快,仅仅一天已经完事儿了,就是张晋语需要从头开始,心里还难受着。
秦意南安抚似的拍了拍张晋语的肩膀说,“差钱的话我那儿还有,只管开口,别想那么多。”
谢行止也说,“我那儿也有啊,张晋语你别不好意思,出问题了大家一起解决就是了,别太伤心。”
张晋语心里感动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办养鸡场的时候是这一群人在帮他,如今出事儿了,还是这一群兄弟在帮他。
张晋语有时候觉得自己这个人挺操蛋的,好像做什么都做不好,做什么都失败,有时候他真想撂挑子不干了,爱怎么的怎么的。
可看着自己嫂子,看着自己侄子侄女儿,又想到他哥,心里又开始难受了,自己还有老婆,还有孩子,必须得负责。
走不动了,就逼着自己往前走,再怎么说,现在家里能顶事儿的男人可暂时只有他一个。
张晋语心里真是,感动的鼻子都酸了,他双手抱着头,闷着声音说,“我借你们的钱还没还呢,再借我都不知道这钱什么时候能还上,就是觉得特别对不起你们,也特别对不起我哥。”
“别想那么多啊你,”赵东笑着说,“大家伙儿都在,都没有怪你的意思,张晋语,你可得振作起来,不能让我们这一群人失望。”
张晋语真的感动,感动得想给这一群人嗑一个,他们出钱的出钱,出力的出力,好不容易才让张晋语平静下来。
回去的路上谢行止问秦意南,“张晋语办养鸡场的时候你以我的名义给张晋语送钱,你给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