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睡一张床上,在章崇那儿第一次喝醉的时候其实也是睡的一张床,但谢行止后来睡着了,醒的时候秦意南已经起床了,他没多大印象。152
周肆:“怎么了?是我什么地方惹着你了?我给你道歉行吗?”
张耀:“别问,没有理由,我戒酒了。”
不管自己有没有多想,有没有误会,张耀不想跟周肆过多接触,不是他自恋认为周肆符合他有什么非分之想,可他也不愿意每次喝得人事不省被周肆扛回去,对方还特别热情,又是给他换衣服又是给他擦身体,容不得他不多想。
周肆没再回,张耀松了口气。
总算保住了自己直男的称号。
张耀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没想到没过两天,他就在公司楼下看见了周肆,对方看见他立马走了过来,很明显对方就是冲着他来的。
“怎么?今天也没空?”周肆眉头一挑,知道张耀这是在躲他,躲没事儿,他再跟上来不就行了?
张耀皱眉,“没空。”
周肆不依不饶,“有事儿吗你?”
张耀说没事儿,“我戒酒了,你别找我喝酒。”
公司楼下人来人往的,张耀也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周肆撕破脸,语气一直挺不错的。
可周肆这人,蹬鼻子上脸,分不清好赖话,非要跟着张耀,等张耀上车,周肆也拉开副驾驶门坐了进去。
都上车了,张耀也不装了,直接开门见山问周肆,“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周肆哼笑,“有意思怎么了?”
张耀说,“你别对我有意思,我直男,没空搞这些。”
周肆看着张耀皱着眉头的小模样,突然就想到了大学时,张耀在操场上被人告白,告白的人还是个男人,张耀那脸的色儿一会儿变一种,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说了一句,“你别搞我,我直男。”
“直男怎么了?”周肆说,“秦意南不也自认为是直男吗?现在不也比蚊香还弯?耀儿,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直男,跟我试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张耀转头看着周肆,目光渐冷,“你给我下去。”
周肆偏不,他身体前倾,凑得更近,鼻尖几乎快要碰到张耀的脸,蛊惑道,“试一下嘛?又不吃亏。”
张耀嘴角抽了抽问,“那你是上边儿那个还是下边儿那个?”
周肆说上边儿那个,“怎么?”
张耀说,“如果你愿意当下边儿那个,我可以考虑跟你试一下,周肆,别玩儿我,我不是gay。”
🔒105
就在秦意南回来前一天,张晋语的养鸡场出事儿了,两千来只鸡,居然在一夜之间死了一半,张晋语都气懵了,在村里像个泼妇一样破口大骂。
这明显,有人投毒。
养鸡场有监控,也确确实实拍到了那个投毒的人,可那个人在三伏天,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根本不知道那人是谁。
而且,张晋语现在也没跟谁结过仇结过怨的,这事儿一出,谢行止他们几个都回来了。
张晋语所有家底都投进了养鸡场,这一下损失直接过半,主要是还影响养鸡场的声誉,怕剩下的鸡也不干净,好几个合作商家都终止合作了,张晋语赔惨了。
张家弥漫着低气压,张晋语他媳妇儿是个暴脾气,站在院子里骂了半天还是觉得不解气,又是骂人又是摔东西,本来张晋语就烦,这一闹,张晋语简直头都大了,烦上加烦,忍不住吼了几句。
两个人又差点儿打一架,还好谢行止他们几个拉着人才阻止了这场悲剧。
等大家都清静下来,谢行止才问,“警察那边怎么说?”
赵东叹气,“查着呢,那投毒的人一看就是有备而来,想把养鸡场整垮了。”
也就是说,那个人单方面对张晋语有怨气,并且目标明确。
本来谢行止也想过陈宇,虽然陈宇和张晋语没什么仇怨,可他脑子里第一时间出现的人就是陈宇。
后来他看了监控,陈宇也被排除了,监控里的人身材瘦弱,而陈宇长得五大三粗,很明显,那不是陈宇。
可大家想了半天都没想出来他们这村儿里到底有谁和张晋语结了仇,愣是想置张晋语与死地。
从张晋学去世后,张晋语全家就靠着这个养鸡场。
一时之间,大家都无从说起,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张晋语回头是岸,哥没了,他撑起这一个家其实并不容易,因为这个养鸡场欠下了不少外债,债还没还清,养鸡场居然又被人投毒。
这个损失压在张晋语身上,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等时间到了深夜,张晋语才轻声说,“大家都回吧,等明天警察过来再说。”
谢行止回的秦家,住秦意南的房间,他第一时间把这件事告诉了秦意南。
秦意南也觉得惊讶,据他了解,村里大多数人在张晋语办养鸡场时都很积极,最开始也有不少人照顾张晋语的生意,说实话,他们这个村还从来没出过这么大的事。
谢行止皱着眉说,“秦意南,你觉得这个给养鸡场投毒的人和那个偷东西的人会不会是同一个人?我总感觉村里好像不太平。”
秦意南说,“应该不是,两件事关联不大。”
谢行止嘟着嘴,皱着眉,可心疼张晋语,他和张晋语关系一直挺好的,虽然很多人都说张晋语是个混混,可这个混混挺讲义气。
自己以前和秦意南针锋相对的时候,秦意南身边的小弟多多少少都对自己有点儿意见,张晋语从头到尾,都没表现出讨厌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