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131
傅真捧着他的手心疼不已:“瞎说,都烫成这样了,就算我亲你十口也没用啊。”
晏启山反过来振振有词地安慰她:“怎么没用?你亲我十口,我肯定就甜晕了。”
在傅真嗔怪的眼神中,他还哈哈笑着补充了一句:“甜晕了,当然也就不疼了。”
这分明就是索吻讨奖励,傅真当即在他手背上亲了下,问他:“现在好点没?”
“你亲错地方了,”晏启山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和嘴唇,得寸进尺,“重新亲。”
傅真故意装不懂,眨眨眼睛反问到:“你不是手疼吗?我哪有亲错啊?”
“你是不是嫌弃我身上有油烟味?”晏启山笑着低头凑过去自己亲。
傅真被堵住嘴没法开口说话,立刻捶了一下他的肩膀表示反驳。
终于坐下来吃早饭时,傅真顾忌形象,下了通牒:“以后我吃了东西时,不许亲我。”
晏启山立刻又亲了一下她,以实际行动表示自己就要亲:“我又不嫌弃。”
他心情很好,变得黏人又幼稚,连吃饭都要挨着肩排排坐,时不时腾出手搂她腰。
饭后,傅真为交流项目写文书,他也要坐旁边,什么都不干,就看着她。
傅真嫌他“烦人”,他就偏要烦她。活像两个还没长大的中学生在过家家。
到了晚上时,晏启山又变得很不老实,傅真没法开工,又拿他没办法。
要是拍开他的手,反而还会接着被他连续“揩油”。不过,一来二去,他们之间的隔阂,倒是悄无声息地冰消雪融了。
傅真完全摒弃了最初接近晏启山的目的。
每天早上起来,她总自告奋勇地帮他剃胡子,出门购物时还强势监督他勤俭节约。
“这个又不贵。大不了扔了嘛……”
“你这么败家,万一破产了我怎么办?”
“到时候我打工搬砖卖血卖命……”
傅真勃然大怒:“你再说一遍?”
晏启山不知道打工的艰辛,还以为只是会更累更吃苦一些。
但她高三毕业后的暑假,就开始打工攒留学费用了,她很清楚打工人混口饭吃要挨多少白眼、轻视和盘剥苛待。
为了谋生,太多人在职场上毫无尊严,比老板的狗还轻贱,过得还不如一条狗。
打工是摧残骨气、信念和人格的最佳手段,她绝对不要看着三哥去吃那样的苦。
她希望他永远像一轮月亮,只需要皎洁。
“不要一起来就抽烟,醒神还是喝茶好。”
“穿这么少会着凉的,赶紧把大衣穿上。”
晏启山满脸不可置信地指着她春野浮绿般的马海毛小吊带:“那你自己呢?”
傅真故意凑上去给他看玉兰深沟:“我穿了羽绒服啊。”
她那羽绒服薄薄的一片,白色直合襟,贼宽松,贼柔软,长到大腿中部,只能敞开着穿,整一个仙风道骨。羽绒届终于有了新突破。
晏启山震惊地表示:“我还以为你穿得是道袍。”
“定做的,外面没有卖。直接这样出去都不冷。”
“我怎么不信呢。”她那裤子也很薄。
“你穿上试试。”傅真给他定做了一件黑色长款。
晏启山拗不过她,但依然忍不住发出疑问:“为什么我的有暗扣有拉链?这样还是情侣款吗?”
傅真表示:“我负责美,你负责温暖我。”
晏启山穿上后,她又说:“我炖了银耳牛乳羹,特意放了红枣苹果桃胶,你快过来把它喝了。”
“为什么?”他不是很喜欢喝牛奶。
“没有为什么,补气血增强体力的。”
傅真管得越来越多,越来越像一个妻子。虽然晚上时她还是会把冰冷的手脚贴在他身上取暖。
晏启山也学会了控制欲念和冲动。尽管和她在一起时依然粗野,但再也没有直接弄在里面。
很多时候他们什么也不做,只是像一对归巢的倦鸟,相依偎着汲取彼此的温度。
傅真特别喜欢阴天时把壁炉烧得很旺,拉上三分之二窗帘,打开一半窗让凉风和微光灌进来。形成一种幽暗但有光,清冷又温暖的氛围,令她感觉特别安全、放松。
每当此时,晏启山总是温柔地将她抱在膝盖上,仿佛他们可以这样直到天荒地老。
傅真在家里写稿。晏启山在家里遥控指挥公司。
他家里已经知道他在巴黎,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除了会接到沈繁樱电话,暂时没再被逼迫。
傅真闲暇时,买了纯山羊绒毛线,给他织了条橘黄色的围巾,用来搭配那件黑色“道袍”羽绒服,甜甜的,太阳一样灿烂可爱,特别青春活力。
晏启山性格沉稳圆熟,以往并不喜欢这么鲜艳显嫩的颜色,但他对这条围巾视若珍宝。
他不会做手工,琢磨很久,定制了一枚纯金镶嵌宝石级岩石水晶太阳花胸针送,非常简约艺术。
其实晏启山本来想去拍卖的。但傅真坚持说遗物不吉利,还是新的好,不让他为那枚借着18世纪公爵夫人名头趁机呈几何倍溢价的胸针买单。
最后他选中纯净的岩石水晶和黄金。金元素是恒星结束漫长生命后,通过无比壮观的超新星爆炸,撒向宇宙的余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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