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章 强求不得
将小厮扇到地上。
他出手用力一拔,没拔出来,心口那口恶气更甚,对其中一死士道:“你来。”
待终于将那信取下,他三下两下将封口直接撕开,快速拿出里面的纸展开去看。
不等看完,他把信狠狠扔到地上,拿脚用力碾了碾,满脸狰狞的表情。
过了好一会儿,稍稍平复后,他才望向墙外,面色阴晴不定,最后终究还是让人将信捡了起来,把里头内容看完。
郭府外不远。
莲宝带着千尘,快速前行。
千尘之力,果然不同凡响。
他今日此举,没想过能杀了郭能,而且也不能杀,否则马叔必死无疑。
他不过是为了试探郭府死士的实力,另一个目的就是震慑,让郭能知道,他这边有顶尖高手,博一个谈条件的机会。
最后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郭能不敢对马叔下死手,警告对付要是敢,今后将面临顶尖高手无穷无尽的报复。
连轴转让莲宝面色苍白,但他不能停下,他还要提前到今夜交易的地方布置好。
国子监内。
莲沐苏揉了揉眉心,放下手中孤本,朝着窗外眺望,歇息一二,此时不知为何,心中有些不平静。
桌案左上是几本叠得整齐的孤本,右上是研好的墨与笔,正中一叠摊开的纸,上头工工整整写着一些小字,墨迹已干,旁边是他刚放下还翻开的孤本。
孤本上的内容晦涩难懂,这几日他一直在研读。
第595章 强求不得
白日在读,吃饭在读,夜里点着灯油也在读,边读边将所获书写下来,实在获益匪浅,越读越沉醉,先人智慧博大精深,可惜书中提到的有些东西失传了,少了关联,思而不得。
书读得眼睛有些疲累,但他内心却十分充实,这副如痴如醉的状态,让国子监的往来学子,经过时也轻手轻脚,不敢相扰。
他站起身来,活动活动发酸的肩膀和脊背,又低头望向那一页,上头有个前人留下的折痕,他读着太过晦涩,又与失传内容相关,读了几遍依旧读不通啊。
这本孤本翻的熟烂,想来那位老人家也读过不少次数,上头的折痕,十有八九是老人家留下的,不知老人家有何见解。
“连兄读好了?”
有人向他屋子走来,莲沐苏看去,是梁起。
他微笑走出房门,迎上去作揖道:“梁兄。”
梁起亦含笑给他还了一个儒生礼,两人寒暄了几句。
梁起说起近日听到关于朝堂的一些风声,安慰道:“想来也是因这些事耽搁了,连兄莫急,圣上金口玉言,定然会给你一个交代,给天下读书人一个交代。”
莲沐苏道:“多谢梁兄关心,此事圣上自有裁决,连某不急。”
他不急,朝中局势他这几日或多或少也听到了几句,此时未有消息来反而是好事,说明当今天子那关他已过,局势尽在掌握,只是现下敏感,不宜此时审卷议他之事,这反而是在保护他。
若是在这风口浪尖之上提出评卷,反而不好,是朝中需拿此事转移视线,到时无论是太原府联名的学子,还是他,都是弃子。
莲沐苏将此事想的很明白。
这事终究会有结果,早晚罢了。
梁起见他真不担心,十分淡定,心中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想替他着急,总之十分复杂。
他与连兄住得近,贾监丞昨日还偷偷问他,问连兄是不是真没事,说要是没事,连兄怎么像把自己封闭了,足不出户?
他看着像是真的没事。
不过关系前途命运,连兄实在太淡定了,他心里都替他急。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梁起告别之际,眼尖地发现,那个须发全白的老人家,又来了。
住在莲沐苏旁边,他见过几次,这老人家性子古怪,从不走近半步,只远远出现看着,脸上总带着奇异之笑,也不知笑什么。
他轻声示意莲沐苏望过去。
来得正好,莲沐苏笑了,突然大声道:“梁兄可知毕万昌大之典故?”
远处的范公,撸着白须的手一顿。
梁起一愣,正要作答,却想到连兄学识渊博,涉猎甚广,不会不知这个典故。
他看向莲沐苏,眼角的余光又瞥了一眼那老人家,顿时明白了什么,于是道:“不曾,还望连兄指点。”
莲沐苏不答,又接着朗声问道:“圣人云‘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师若不授业传道,是否为师?”
梁起摇头:“梁某以为不当是。”
“如此,连某明了,多谢梁兄。”莲沐苏拱手作揖。
梁起还礼:“连兄多礼了。”
莲沐苏遂直起身来,闲聊一般叹道:“梁兄,实不相瞒,连某近日读了几本书,深感先贤智慧无穷,藏于字里行间,颇为玄妙,细思却难将妙处融会贯通,变为所得,难将其道传承,可惜啊。”
梁起也开始感叹:“先贤之道,玄妙之理,若是失传,实在可惜。”
莲沐苏又遗憾又可惜道:“想来是连某愚钝无知之故,领悟不得,罢了,强求不得。”
他感叹完,眼睛一眼未看范公所处方向,与梁起再次告别,一个进房,另一个也进隔壁房。
只余远处的范公,脸上的褶子都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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