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新神诞生354
桌案上还有一小滩灰烬。
——【派蒙近几日都跟在万民堂的香菱大厨身边,无旅行者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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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纳里坐在化城郭的那棵大树上,透过夜间的缝隙看向了那轮月亮。
一手拿着绘本,另一只手还拿着一截炭笔,雪白的纸页上描绘出了少女灿烂的笑脸。
比起画人像,提纳里更擅长用画笔记录不同的植物,画植物画得非常逼真,就连叶脉也纤毫毕现。
但他极为擅长描墓画中的人。
画纸上还花了一株玫瑰,没有色彩,但它应该是蓝色的。
丛林里不断有虫鸣虎啸传来,雾气笼罩着森林,飞蛾围绕着路灯在飞。
天上没有星星,只有血红色的月亮。
“不知道那个笨蛋在做什么。”
少年倚着树干,轻声呢喃。
他拿出了那支羽毛笔,对着暗了许多的月光看了起来。
冷光划过笔身,上面刻着的名字分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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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的风雪依然凛冽,执行官离开了至冬城的行宫,踏着风雪归了家。
明明已经是深夜了,家里依然还亮着一盏灯,他一进门就被妹妹扑了个满怀。
“哥哥,月亮好吓人。”冬妮娅把脸埋在哥哥肩头,声音闷闷的。
达达利亚摸了摸冬妮娅的头发,抱着她回了房间,将她放进了被窝里,又拿来了她的鲸鱼玩偶给她。
“冬妮娅也相信那些传言吗?”
冬妮娅摇头,“我不信。就算有这种预言,花卷姐姐也一定会阻止的。”
达达利亚轻笑着道:“所以别害怕,睡一觉就好了。”
离开了弟弟妹妹房间的达达利亚却没回自己的房间,而是走进了花卷住过的那间客房。
他走到窗边,五指抵着冰冷的玻璃,抬头看着那轮月亮。
眨了眨眼,他窥见了红雾之下的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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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最容易滋生罪恶,因为方便罪恶之人躲藏。
近日来总有人借着传言扰乱人心,镀金旅团中也有不少投机者打了这个主意,暗戳戳地搞事情。
风纪官们在夜色之中潜行,朝着那伙镀金旅团落脚的巢穴靠近。
那群人围着火堆大声谈笑者,讲着怎么利用传言又骗了多少钱财。
一阵风略过,火苗跳动,几人却没有察觉。
忽然,紫色的电光闪烁,「末途真眼」闪烁,赤沙之杖抵在了他们的身后。
“束手就擒吧。”
大风纪官的声音冷冽,赤沙之杖上缭绕着雷光,而后其余风纪官快速上前,将几人都给捆了。
押解犯人回须弥城时,赛诺抬头看了一眼暗沉沉的天空。
星星都没有的夜晚,乌云厚重,却遮不住那轮诡艳的红月。
“赛诺,怎么了?”同行的风纪官问。
“没什么。”赛诺摇头,“我只是在想,好像很久没见到流星了。”
天有异象,责任心强的旅行者不会袖手旁观的,可是这么些天过去了,赛诺却没听到花卷的任何消息。
小吉祥草王也只说这异象并非坏事,让他们要扼制传言。
久不见流星,也不见那流星一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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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离原与荻花洲一带是旧时魔神大战与仙魔大战的战址,有许多魔神残渣滋生的魔物。
魈能感觉到,自从月亮变成血红色后,魔物更加躁动了,就连攻击力也变强了许多,愈发频繁伤人。
他几乎没怎么休息,不是在除魔就是在去除魔的路上,和璞鸢就没干净过。
魔物死在他的长枪之下后消散,化作了粘稠的黑雾,可是那些黑气没有如往常一般向他扑来,而是消散了。
黑雾消散之后,月亮上笼罩着的红雾似更红了一些。
魈握紧了和璞鸢,立在望舒客栈的楼顶,遥望着蒙德城的方向。
晚风带着冷意,吹动了他鬓边的头发,也吹动了他衣上的飘带。
他知道最近派蒙都在璃月港跟着香菱,也知道花卷只身去了蒙德,甚至猜到了那天蒙德城的异象与她有关。
但近几日来都没有听到她的消息,帝君大人似乎也有些虚弱。
魈拿出了那朵清心,垂眸看着浅白的花瓣。
低头,吻了吻那支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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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风大教堂里多了许多祷告的人。
修女在神像之下歌唱,光温柔地洒在她的身上,几片鸽子的羽毛顺着落下,歌声悦耳动听,抚慰着祷告者的心。
那道时常出现在酒馆的青色身影不见了,只剩六指乔瑟依然在门口演奏着诗琴。
风起地的大树下,神像依然伫立。
悦耳的琴声在诗人的指尖流淌,他睁开了双眼,抬头看向那片蓝天。
“第六天了。”
“这次又会多久呢?”
没有人知道月亮上会有什么,没有人知道月亮会变成红色,更没人知道那位解决了众多麻烦的旅行者去了哪里。
唯有神明知道她的踪迹。
往生堂的堂主向来古灵精怪,性子活泼,但实际心思细腻,泼精为人处世之道。
此刻的胡桃坐在往生堂门口河流的护栏上,晃着脚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
“真奇怪。”
“奇怪什么?”接她话的是行秋。
胡桃指了指月亮,又指了指万民堂的方向,“天有异象,流言四起,花卷居然完全没有行动。而且最近几天派蒙都是跟着香菱,还总是一脸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