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死侍的来历
杨清的手臂自她的身后绕到腰前抓着缰绳,把她牢牢的困在怀中,温热的气息一下一下的打在发梢上,景阳感觉头皮痒痒的,微微侧首,刚好看见他近乎完美的下颚线,心跳随着他坚硬的喉结滑动了一下。
奔马猛地疾驰,景阳踉跄着靠上灼热的胸膛,擂鼓般的心跳穿透她的胸膛。
梦中,她也曾听过这样的心跳!
四周风声鹤唳,杨清李沧等人的身影迅速没入雾中,犹如惊弓之鸟般仓皇而逃。
景阳在马背上颠地五脏六腑都要碎了,也不见速度减下分毫,而终点仍遥不可见。
她平复翻江倒海的五脏,垂眸看向腰间被鲜血染红的手,“杨将…大人,你伤得重吗?”
“疼吗?”
她想唤他“杨将军”的,可一见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霜面容,才意识到说错了话。
思来想去,还是唤杨大人最为妥当。
杨清低下头看她,娇俏的脸庞仍没有一丝血色,还未从惊恐之中抽离出来,倒还有心思关心他?
“公主不害怕了?”他揶揄道。
景阳睫毛微颤,手指颤颤巍巍的缩回袖中,弱弱道:“怕!”
第10章 死侍的来历
“怕还胆敢孤身犯险!万一没骗过敌人,亦或是遇上的是其他人,公主岂不是自投罗网?”
打从一开始,杨清就瞧出了她与李沧一道前来,若真有援兵,李沧也不必闪烁其词了。
同时,也猜到她是偷偷跑出来的了。
杨清态度疏离,语气也谈不上多好,甚至多了些许责怪。
倘若公主在此行中出了意外,即便完成了任务,皇帝也会震怒,他仍不能得偿所愿。
“我担心你,所以没想太多就跟来了。”
景阳有些委屈,睫毛垂下,不去看他,忽然,她从适才那番话中领略出另外一层意思,猛地抬头看他,“杨大人知道他们是谁?”
她的心思,杨清不是不清楚,自然也知道她是为了谁而来。
所以言明其中的厉害,她不该为了一个只是相像的人做这么危险的事。
毕竟他也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人!
但没想到她这么聪明,立即就察觉出另外一层意思。
朝中大臣无人敢应这趟差事,景阳也不是傻的,自是猜到他们是怕触碰皇帝的逆鳞。
皇兄口口声声说手足情深,盼其早日回宫,但昔日太子进宫,就把皇兄逼到了尴尬的境地,这皇位究竟是让还是不让?
死侍为完成命令头可断血可流,怎会轻易放弃杀掉显帝遗孤的机会贪生逃亡?而连皇子都敢杀的人,又岂会在意羊入狼口的公主?
最关键的是,她困于内院,后又久居深宫,他们怎么知道她公主的身份?
除非…他们是皇兄的人,见过她,并知道皇帝宝贝这个皇妹,这才没料到她会假传皇上口谕!
景阳被自己的推断吓了一跳,手中浸出了冷汗。
她知皇兄难处,却从未想过他会残害手足!
杨清见她俨然猜到了的神情,便没有说余下的话。
他初入仕,却也知此事背后暗流涌动,各方势力错节盘根,无数双眼睛都盯着显帝遗孤,他避之不及,若不是皇帝授意,怎会去揭皇榜!
皇帝念及手足,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不仅从宫中调出金吾卫与他同行,连往返的路线都计划好了。
然,原定的路线频现杀手,所谓的金吾卫在敌人刀下根本不堪一击,几番争战后,非死即伤。杨清调查之后才得知,他们不是伤病缠身就是十二卫遴选后淘汰的人,能力远不及金吾卫。
这时他才确定,皇上根本没想让他们活着回去。
旁人的目标都是显帝遗孤,而他们的君,却要将所有人赶尽杀绝。
而刚刚景阳的出现,证实了他的猜想。
若是如此,他们眼下还能去哪里呢?
“杨大人,我们去哪?”景阳问道。
“去最近的临裕州寻瑞王相助。”
…
没过多久,死侍就意识到上当了。
临裕州不远,杨清等人却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策马扬鞭,地上尘土滚滚翻腾,但死侍的马蹄声却越来越近。
迷雾遮了视线,尘土蒙了心。
丝丝缕缕的思绪绕在心尖,如坠云端般不着边际,一边是亲近的兄长,一边是魂牵梦萦的心上人,景阳指尖掐在腰间的令牌上,微微泛白,猛地用力扯下,塞进杨清的怀中。
惠王随着显帝征战时,无意间得了一对龙凤呈祥的玉佩,色泽质地世间无二,后来这玉佩便代表了她和皇兄的身份。
如果不是迎光仔细辨别,极难发现两块玉佩的纹理有着龙凤之别。
“我不知道它能不能帮到你,可除了它,我实在不知能做些什么了。”
她手无缚鸡之力,拿不起剑保护杨清,更无权倾朝野的势力来护住他,就连这玉佩,都无用武之地。
敌人被骗了一回,不会蠢到再上一回当,她只是抱着侥幸的想法,想着危急时刻能保杨清一命。
杨清自是知道玉佩的来历,也知眼下的境况用不上它,他神色迟疑了一下,默默收下了,眉间笼罩着的阴郁愈来愈浓。
瑞王是出了名的明哲保身,坤承殿里的皇帝都换了三位了,他依旧稳坐临裕州当他的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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