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池渔便顺着这力道,撞进周叙白怀里。
那干净的似乎被太阳晒过的气息顷刻将她包围。
不太浓重的气息,却足够有存在感。
差点撞到她的小朋友停下道歉,“对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池渔被周叙白扣在怀里,闻着他的气息,心砰砰跳,结结巴巴,“没、没关系。”
小朋友跑远多时,周叙白却依旧没有放开的打算。
于是,池渔更紧张了。
她的鼻腔间,那味道又丝丝缕缕缠上来,揉着她身上的气味。
像阳光正好的春夏,她眯着眼,在林荫中闲适漫步。
分明惬意,分明毫无压迫,池渔却半边身子都僵硬,动也不敢动。
周叙白察觉到,手上力道减退,慢慢松开她。
池渔咽了下口水,紧张到想临阵脱逃。
她垂着眼眸,不敢再看周叙白,吞吞吐吐,“那个,我,我先回家了。”
头顶落下一抹阴影。
周叙白伸手在她头上揉了下,柔声,“去吧。”
池渔:“!”
她再次僵住,如果细看,会发现她连落荒而跑的背影都是同手同脚。
周叙白忍俊不禁,站在原地,看着电梯门开启又关闭,看着属于她的那盏灯亮起,半晌,风从他掌间穿过,他以手抵唇,轻笑声。
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
像平静湖面落下一粒石子,空旷山谷响起一道回音,又或者,一直养狗的他突然觉得家里有只猫似乎也不错。
接到那通电话之际,周叙白不曾想过那只是一个玩笑。
但等他发现时,预料中的怒意并未来临,取而代之的是庆幸。
幸好不是她。
万幸她没事。
周叙白在楼下久久站立,心中依然庆幸,依然这么想。
他望着池渔房中那一捧未曾熄灭的灯火,一直望着,望着,望了很久很久。
月亮在他身上投下一层薄薄的光辉,他的面容沉静,却似乎又酝酿着更深的情绪。
像蝴蝶扇动翅膀,沉寂已久的海底,刮起一阵风暴。
周叙白很清楚,无比无比清楚,从他丢下电话开始。
有些东西便已经不一样了。
-
晚上,池渔正准备睡觉,手机忽然“嗡”了声。
女人的直觉使她迅速捞过手机,解锁打开。
果不其然,是周叙白。
池渔指尖不由蜷了下,她不由伸手,去触摸刚刚被他碰过的地方。
有点痒,并非表面,而是在心里。
她舔了下唇,才再次看向手机屏。
周叙白问,“明天想吃什么?”
池渔有点犹豫,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她今天已经吃过一顿,如果天天让他做,那也太不好意思了吧。
虽然,她确实还挺想这样的,毕竟周叙白做饭实在是太太太好吃了!
于是,池渔小心翼翼试探,“会不会太麻烦?”
懒惰使她连“我可以自己做”这句客套话都没讲出来。
周叙白秒回:“不麻烦,我自己也要吃。”
池渔慢吞吞,“哦……”她嘴角慢慢扬起。
周叙白:“所以想吃什么?”
“如果不麻烦的话,”池渔想了想,抱着手机,谨慎用词,她先发了个猫咪眨眼的表情包作缓冲,然后非常非常客气且礼貌地问,“请问我明天可以吃到清蒸鲈鱼、糖醋带鱼、酥炸小黄鱼、酸菜鱼以及双椒鱼头吗?”
“当然,如果能够再配一份今天的银鱼蒸蛋和鲫鱼汤就更好了。”
周叙白:“……”
第20章
庄熠发现, 周叙白最近似乎有点不正常。
原因是,他那天去拿文件,结果这人不在家, 一问,竟然不在公园, 而是去了菜市场。
这也太离谱。
庄熠比谁都清楚,这人口腹之欲究竟有多么匮乏, 他之前甚至一度怀疑周叙白上辈子是不是棵草, 所以这辈子的口味才如此寡淡。
结果现在,他竟然转性了?
怎么可能?
事出反常必有妖。
庄熠直觉不对。
但他耐着性子偷摸摸观察好几天,也没看出个什么。
主要周叙白又不来公司, 他连人都见不着, 这要真能搞清楚就有鬼了。
庄熠不死心。
众所周知,男人八卦起来战斗力照样惊人。
于是,在一个风不和日也不丽的上午, 他顶着寒风破除万难, 咚咚咚敲门, 杀到了周叙白家!
门一开, 周叙白看见他先是一愣, 然后毫不犹豫准备关门。
庄熠见状, 忙用半边身子抵住, “哎,哎哎哎, 你还是不是兄弟, 你的待客之道呢?”
周叙白扫了他一眼, 随即倚在墙边,目光审视, “代码又出问题了?”
庄熠噎了下,他本来确实是想用这个借口来着,但……现在看来不必了。
他梗着脖子,“没有!”这话说出后,他莫名有点受伤,“难道我在你就是一个这么无能的人吗?”
周叙白“嘶”了声,皱眉,一言难尽道,“……好好说话。”
庄熠:“好嘞。”
见周叙白没再赶他走,他赶紧闪身入内,先是自来熟地跟奥斯卡打了个招呼,然后大爷似的躺到沙发上,道出实情,“叙白,其实我就是饿了,来蹭个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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