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针锋相对112
这个学者叫做威廉,美国USCIS移民局官网的公示记录里显示,他申请NIW移民签证的两位推荐人,分别叫康安(日籍)、达罗西(比利时籍)。他们都来自这四十个人之一。
这就是答案!
他们认识。
他们捆绑。
他们远隔重洋藏在学术和工作交流的后面,做着比学术造假还要恶劣的事。
楚辞盈重重地靠在椅背上捂住脸。
小姑娘清瘦的手腕在这一刻更显得瘦骨伶仃,她好像,快要摸到一个朦胧的线索。可是还是太慢,太慢。她仰起头,无助地盯着天花板——她需要证据,需要一个顺藤摸瓜可以证明这些关系是罪恶的证据。
李为的下一个“大项目”是什么时候?
她在翻手机备忘录的时候被突然弹出来的电话吓的小声叫唤了一下,随即抖着手慌忙接起:“哥……!”
*
楚辞盈慌慌张张半夜跑到酒店的时候,楚瑜的房间里冷冷清清,窗户半开着透着风。
她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扑过去探他的额头,仔仔细细地看有没有发烧。
楚瑜在昏暗的房间里,抱住她,轻轻地拍着。
“哥,哥,对不起……呜呜呜。”几乎是两个人相拥的一瞬间,她就掉下眼泪来。她不生气了,她再也不赌气了,她哥哥一个人病死在异国他乡怎么办。
楚瑜的黑发散落在眼畔,透过细碎的缝隙看着她哭,然后语气沉痛地说:“是哥哥不好,都是哥哥的错。”
他咳嗽了两声,拱起身子,左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右手把她往旁边推。
可是他妹妹倔起来怎么是他一个病人管的了的。她几乎是跑着去关了窗户,然后脱了鞋子像一只终于找到家的小猫一样蹭上了他的床。她还不敢靠近,只能在床尾可怜巴巴地缩着。
“你怎么开着窗户啊。”她说。
楚瑜笑:“因为想听着你什么时候来。”
“呜呜呜呜。”楚辞盈的泪直接稀里哗啦地掉下来,几次没喘上气直接攥着床单打嗝。
楚瑜静静地看,给她擦眼泪。
他的左手藏在被子里,已经拔去的滞留针留下了一个小小的孔洞。他的妹妹当然不会知道,他怎么可能一个人“孤苦无依”?他早在三四个小时前看到她的消息时就已经遏制不住疯狂兴奋的神经,连埃德都劝他平复一下心情,病人不应该心率负担这么大。
之所以这么晚回复——
是因为他的人把各种医疗设备搬出酒店的房间还花了点时间,开窗通风也是为了散去这些白人助理的香水味,呛的他头疼,怕闻不见他妹妹可怜的小狗味道。
他想,这下你也知道我的害怕了吧?
活该。
他的手慢悠悠地抚摸着她的长发,也不解释,就任由担心一晚上的小孩一会道歉一会反思,一会嘘寒问暖地给他送热水,剥橘子。
她哭的手抖,一颗沙糖桔剥的稀巴烂,楚瑜被塞了满口酸涩的汁水,还笑着跟她说:
“甜。”
楚辞盈把另一半橘子没有防备地塞进自己嘴里,被酸苦的味道气哭了:
“哥,呜呜呜!我错了,你一直都包容我,忍耐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病了。”
楚瑜噗嗤一声笑出来,把人拉到他旁边,两个人之间虽然隔着被子和一个人的身位,但是从来都没有这么近过。
她很小的时候就一直和楚瑜分房,后来又见到他带人回家,两个人从此之间在这种静谧私人的环境内从来没有这么亲昵。
楚辞盈有点不自在地扭动一下,往旁边蹭了蹭。
“怎么了?怕哥哥传染你?还是大了嫌弃你哥哥了。”楚瑜察觉到她的动作,语气意有所指。
他妹妹疯狂摇头。
才没有!!
她坐起来,拉着楚瑜的手晃了晃,然后伸出一根手指非常坚定的摇了摇。
楚辞盈确定他能说能笑,心也安了一半。
这时候她才冷静下来,看到楚瑜床边的地毯上都有很重的压痕,似乎是放过什么很沉的物品。她盯着那些痕迹出神,这几天查李为,下意识就想这是什么?怎么留下来的?
楚瑜注意到她思索的样子,用手把人又勾回来,转移了话题:“我受邀来福宁,听到你很出名啊。还认识了新朋友。”
他故意加重了最后三个字。
楚辞盈一下子就呆了,没再看那些压痕、拖痕,反而尴尬地说:“…哈。”
出名说的估计是澳洲的事。
新朋友,还能有谁啊。
她哥的消息也太灵通了,怎么什么都知道???
见她终于不在执着那些痕迹,楚瑜微不可查地挑了挑眉,虽然只有一瞬间,怎么觉得他的小妹妹快一年不见不太好糊弄了,果然跟讨厌的人在一起就会学着变得精明,这可不好。
他心里有气,自然句句都带着打趣,把楚辞盈说的都抬不起来头。
后来楚辞盈干脆捂着耳朵跳下床,跑到离的很远的沙发椅上一蹲:“不要再说了!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错!”
楚瑜笑:
“是哥哥的错,不应该是你的哥哥,不应该这么担心你。不让你考那么苦的医学院,不让你去非洲,撤你的执照,不应该因为你跑去扎伊尔偷偷哭了好几天。是哥哥的错,但是没办法,我不会改,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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