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84
有时节奏快了,慢了,难免踩他一脚,周惟深戏谑道:“不是说会吗?”
她强词夺理,“是你节奏不对。”
他牵着她指尖转了一个圈,笑意满面,“行,是我的错。”
顺着力道,她投进他怀里,仰头凝视他眼睛,“周惟深,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
她重复:“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有企图的?”
“企图?还是企鹅?”
“喂,你不要装听不懂中文!”
扶着她后仰的腰前倾时,他顺势将她带倒在了草地上,她惊呼一声,盘好的秀发蹭散了,沾上了草籽,他那工整的领带也乱了,不再起身,他侧过身问她:“这个回答很重要吗?”
被他这么一反问,顾宥缦还真说不上反驳的理由了。
她瞪着他。
“缦缦,从前的种种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未来,我们的未来。”他攥紧了她的手指。
勉强被他说服,见他不想说,她暂且不再追问。
微风徐徐,她伸出手指描摹过他的五官轮廓,轻轻说:“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知道谈恋爱是什么感觉了。”
“你觉得应该是什么感觉?”他问她。
她故作沉吟,回答:“得看是和谁谈,和严肃的人,肯定是严肃的恋爱,和幼稚的人,肯定是幼稚的恋爱,和疯子,肯定是疯子的恋爱。”
他摇头,伸手点了点她的唇,“反了,在爱情里,严肃的人会变成幼稚的疯子,而疯子,会变成谨小慎微的侦探。”
她望着他深邃的眼眸,像陷进了他的那一汪深潭,久久不能自拔。
他缓缓靠近,在她以为他要吻她唇而闭上了眼睛时,他吻了吻她的垂下的眼皮。他说:“你的眼睛真好看。”
她伸出手臂,将他搂紧了怀里,也埋头进了他的怀里。
她忽然觉得做个悲观主义者也是一件幸福的事,世上的太多事都会和想象的恰如其反,当将一件事想象得极近糟糕时,才会兀然发觉,也不尽如此坏。
夜幕降临,霓虹初上。他们牵着手走回了家。
家里的阿姨见了他们穿着精致地出去,却凌乱潦草满身草籽灰尘地回来,震惊得变成了只会絮絮叨叨、喋喋不休说“Dieu!Mon dieu!”(老天爷!真是的!)的复读机。
在阿姨的数落声中,俩人逃上了楼。
站在换衣间里,顾宥缦忍俊不禁,“我们是不是吓到她了?”
“她在这工作了十年了,从没见过我这样。”周惟深说。
笑了一天,顾宥缦腮帮子都快疼了,她勾着他脖颈道:“她肯定觉得我把她家少爷带坏了。”
“不尽然,也许会觉得我本性暴露,把你带坏了。”他伸手替她拉下了她够不着的衣服拉链,抬膝轻轻蹭着她瘦腰,问她,“洗澡吗?我是说一起。”
她将后拉链交给他,指尖停留在自己肩上,勾掉了肩链,宝石绿长裙从她身上掉落,他抬腿踢开她的裙摆,打横将她抱进了浴室。
直到天色完全沉寂,一楼的灯也灭了,他将她抱出了浴室。
她眼尾发红,睡颜静谧。
他坐在床上,将她的头侧偏在自己腿上,用毛巾包住她的秀发,照着她以前教的,一点一点地将她的长发包干,接着拿过吹风机,用最低档的热风缓慢而耐心地给她吹着发尾。
她其实没有睡着,只是累得很,不想抬眼皮,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的温柔照顾,享受着享受着,睡意越来越重,什么时候睡沉的,她竟也完全不知道了。
完完全全地疯了一天,第二天天一亮,他又裹上了西装,变回了那个矜贵绅士的周氏总裁。
恍惚中,顾宥缦感觉到他起了,但是她还没睡醒,身上疲累得很,只想着再睡一会儿,一觉再睁眼,竟然直接睡到了十一点。
这次来法国,她居然完全没有倒时差就适应了。
幽魂似的飘起来,走下楼。楼下阿姨见她终于醒了,又给她做了一顿中饭。
怕麻烦人家,顾宥缦叮嘱她做最简单的东西就行。
万万没想到,她会端上来一盘西式大饺子。
三文鱼意式饺子,配一杯红酒。
红酒很香醇,她一闻就闻出来是勃艮第金丘的浓郁过桶风,至于饺子,她也不好当着人家扫兴,只能硬着头皮吃。
三文鱼是生的,布在饺子上,她用刀叉切开饺子,尝了一口,微微睁大了眼睛。
阿姨有些紧张地问:“好吃吗?”
她点点头,自己也很意外,“很好吃。”
饺子里放了芝士、土豆泥和迷迭香,应该还有一点黑松露,她以前也尝过法国饺子,那股诡异咸腥的浓奶味难吃到她吐都不知道该往哪吐,这一次像突然打通了任督五脉,连饺子上的生三文鱼都变得好吃了。
她解决完了一盘饺子,正想着下午出去哪里散散步,外面又是一阵响动。
听见重型车声,她好奇地走出门去看,只见一辆巨大的货车停在了停车场,家里的司机和庄园园丁正在指挥货车司机停车。
她站在楼梯上不明所以地旁观,看见从货车车厢里倒下来一个巨大的木钉箱子,立起来足足有三四个人那么高。
园丁匆匆忙忙跑回来想要去拿工具,顾宥缦拦下他,疑惑问:“请问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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