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乔暮烟便笑了起来,跟林宴书道:“乖儿婿,你好好照顾星星啊,我看他今天有点晕。”
林宴书轻笑:“我会的。”
送走了岳父岳母之后,他就搂着许星河上了车。
许星河心里很乱,可他不仅没有推开林宴书,还因为常年的惯性而下意识把脸颊埋进了林宴书怀里。
霍飞跟他们坐同一辆车,看到他们这样粘糊就揶揄道:“星星,这还在车上你就迫不及待地往你老公怀里钻啊,要不要我给你俩搬来一张床?”
许星河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即又扑到了林宴书怀中。
让他心绪复杂的始作俑者就是林宴书,可是许星河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就是在情绪波动的时候抱住身边竹马,因而他不仅没有松手,反而更用力地在林宴书胸膛蹭了蹭。
怎么办啊?
现在这种情况到底要怎么收场?
林宴书也若无其事地搂紧了许星河,睨了霍飞一眼道:“是我非要抱着星星的。”
司机把他们送到了云川大学附近的那套临江北岸那套大平层楼下,林宴书牵着许星河的手下车,站定,没再动了。
许星河:“怎么不走了?”
林宴书握拳抵唇,轻咳了一声:“想不起来我们住哪里了。”
许星河禁不住笑了:“我忘记你失忆了,走走走,带你回我们的家。”
这套房子是他们俩决定考云川大学以后林宴书买的,虽然林宴书出了全款,可房子却记在了许星河名下。
里面的装修设计是两个人商量着决定的,采用了意式暖色调的风格,打开门,入目所及宽敞明亮,又极具温馨氛围感,客厅里摆着一架昂贵的白色钢琴,是林宴书送给许星河的十五岁生日礼物,许星河时不时就要弹一弹。
“你还记得那架钢琴吗?”许星河走过去坐下,随手按出一段轻快流畅的曲调,他手指停在黑白琴键上,斟酌过后调整好了情绪,用那双灵动剔透的眼眸看向林宴书道:“送我这架钢琴的时候,你14岁半,我15岁,那时候你跟我说……”
“我不想听。”
林宴书眼底的阴霾再也隐藏不住,从饭桌上那些亲人和朋友感叹原主和许星河的爱情开始,他就压抑着情绪,到现在许星河轻抚钢琴怀念和原主共同经历的过去,他终于无法掩饰,汹涌的醋意倾泻而出。
林宴书走过去,直接拉起许星河,将人抵在那架白色钢琴上重重亲吻。
许星河:“!!!”
林宴书醒来那天,许星河为了糊弄卓宁低头亲了林宴书一口,只那么一下就让他心神摇曳,而如今林宴书想要的绝非像那天一样的浅尝辄止。
林宴书咬着他的唇瓣,辗转研磨,很快又撬开他齿关,扫掠上颚,牙根,最后又勾住舌尖深深地吮。
许星河彻底懵了。
他的脑袋完全烧成了浆糊,也根本想不起来反抗,只能被动承受着林宴书的全部热烈。
他的手按在钢琴键上,敲出了一段不成调的乱音,然而这个时候已经无人在意。
良久,林宴书才松开唇。
许星河脸颊酡红,瞪圆了眼睛,他抬手指向林宴书:“你你你……”
在变故发生前,许星河想说的是,你送我钢琴的时候跟我讲,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好兄弟,所以今天在这里,我要跟你坦白结婚的内情。
结果被这么一打岔,许星河什么都忘了,他又混乱,又害羞,又气恼,还有点不知所措,可林宴书却不给他太多反应的空间,再次握住他伸过来的手,低头亲了亲。
林宴书耳廓微热,像是后知后觉地害羞了起来,他对许星河说:“老婆,我会对你好,会比从前的那个、那个我对你好无数倍。”
林宴书抵着许星河的额头,不复刚才的凶狠,只温柔触碰着许星河的唇,很轻轻地,像是在诱哄:“所以不要再回忆往昔了好不好?我希望从今往后你关于这架钢琴的记忆,就是我在这里亲过你。”
第16章
许星河眼底水雾朦胧,一副被亲晕了的模样。
他眨着浓密纤长的眼睫,不住地平复着呼吸,根本没听清林宴书说什么,就偏头问了一句。
林宴书不厌其烦地抵在他耳畔重复刚才的话。
“什么呀?”许星河略推开林宴书的肩膀,仰着头道:“我不要。”
他和林宴书一起长大的记忆珍贵如明珠,是他生活里不可分割的浓墨重彩,他凭什么不能回忆?
他不仅要回忆,还要帮林宴书把丢失的记忆都找回来。
“不可以不要。”
他失忆的竹马却突然强势起来,又一次按住他的后脑勺凶狠地亲吻。
“唔……”
许星河简直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凭他的武力值,想要推开林宴书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但是林宴书已经撞坏了脑袋,要是自己再把他弄伤了,那岂不是伤上加伤?
许星河到底还是舍不得。
于是他只能奉献出自己,由着眼前的竹马胡作非为。
等林宴书再次放开他的时候,许星河那柔软的唇瓣已经肿得不像样,染上了一种似花开到荼靡时的颜色。
“星星……”林宴书将他抱紧,贴在他耳边不住地表白:“喜欢你,好喜欢你。”
“好喜欢星星,”林宴书捧着许星河的脸,眼里是流淌不尽的痴迷,他说:“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