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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橪扯了下嘴角,但是没笑得出来,“一直以来我都做错了一件事。我以为楚绒是觉得妈不会同意我们俩在一起,才不想跟我在一起。所以......所以我坦白了我俩之间的关系,想征得同意后,再去找楚绒。可也因为这个坦白,或许是对我失望吧,不知道。我连我们妈去世的最后一面也没见着,我知道她应该是恨我的。其实,我倒希望楚绒能骂骂我。”
段橪还记得他跟段晓梅说完他和楚绒的关系后段晓梅的表情,除了难以置信还有失望、心痛。段晓梅回去后,段橪尝试联系过几次,但段晓梅已经不接他电话了。他本想寒假的时候再去好好哄哄,可时间不等人,谁也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会先来。
张宸看段橪这样,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能理解,已经发生的没办法,往前走吧。反正我是支持你们两个在一起的,互相喜欢那么多年不容易。恶人就该恶人磨。”
恶人指楚绒,另一个恶人就是段橪。
他真是上辈子欠这兄妹俩。
张宸掏出手机,看到楚绒发的两条消息,气得磨牙。把手机丢给段橪,自己往前走,“真好意思问我要钱。”
楚绒第一条发的是付款详细单,第二条是两个字:打钱。
段橪看到消息,眉眼一弯。
他输了一串数字,追上张宸,开了扫脸付款,对着张宸的脸几秒,钱就转过去了。
“卧槽!段橪你要死啊!我的钱!你们兄妹俩合伙坑我,我要杀了你们!”张宸哀嚎了一路,在电梯里哀怨地捧着手机看段橪,怎么就没有撤回转账功能呢!
电梯打开的那一瞬,张宸脸上恢复成面无表情,霸总该有的范儿得拿捏住。
走出前,他回身对着段橪咬牙切齿道:“笑个鸡毛,有你哭的时候!”
段橪仍旧笑着,跟着张宸一起走出电梯,看他气得匆匆的步伐,嘴角的笑意不断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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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绒找了郑书雁,两人上次面对面还是郑书雁来找她谈合作。
在楚绒看来,郑书雁并不是不懂公司上的事,而是不想管。她的生活重心好像全都倾斜在家庭上,不关注外界的任何风吹。她也不是传闻中的那么傻,而是懂得自己想要什么。
当代社会,提倡女性独立,事业追求要一直往前。对爱情的追求就要一度地降低,生活处处是渣男,婚姻处处都是坑。而另一种声音又在说,家庭和事业要兼顾,女人本柔如水,为母则刚。这“水”、这“刚”本身就束缚,带着刻板印象的传统偏见。女人要千变万化,在不同身份中展现不同的完美。用一百分来要求女人,五十分要求男人。
楚绒觉得都不对。个体的独立性在于可以选择,她可以选择在婚姻中义无反顾,也可以选择自由潇洒一生,更可以不断尝试不断相信。每一种选择都值得被尊重,只要她自己不后悔,就不需要被旁人的语言捆绑。女性不需要做那么多,只需要做好自己就可以。
所以楚绒是敬佩郑书雁的,最起码她选择了相信,她有相信的勇气。而过于现实的自己,连门槛都迈不出。至于对不对,这是后话,哪来那么多对错。多与错都是人为定义,既然是人定义,就是基于人的自私本性,而不是绝对的公正。
楚绒问郑书雁孩子怎么样,郑书雁提到孩子脸上的笑容就止不住,说小家伙特别可爱,懂事,一句句妈妈,把她的心都给叫化了。
楚绒跟着笑了笑,虽然她根本就体会不到这种心情,还是笑着。
聊着聊着,楚绒不忍心拿出照片。
楚绒说:“我觉得王东很爱你,你们太幸福了。从大学到现在,你们俩之间好像都没出过什么问题。”
郑书雁看了楚绒一眼,抿嘴一笑,“还行,我爱他多一点吧。也不怕你笑话,我知道你们怎么想我的,可你们不是我。实际上,我一直觉得你们对王东有偏见。觉得我家庭条件比他好,就是他图我什么东西。感情这事,无非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总有一方要吃点亏。但我没那么伟大,什么都不图。”
郑书雁和王东的恋爱刚开始并不是情投意合,当然也不是只有一方索取。
郑书雁享受于在两性关系中占主导,王东图她钱,她图感情,谁都不亏。这个男人愿意为她演,愿意为她臣服,管他在家之外什么样,只要回家扮演好一个好丈夫的角色就行。
她能猜出楚绒今天找她是何目的,但不说不代表不知道,而是一种默许。她需要一个好丈夫,她的孩子也需要好父亲,除了这个小家庭以外,其他任何事她都管不着。
对楚绒,郑书雁知道她与王东之间那点谈不上恩惠的恩惠。王东对楚绒是特别,可这种特别还没到能舍弃现在能拥有的。现在的一切,只有她郑书雁能给得起。让王东离婚,他敢吗?
郑书雁说:“楚绒,别太看轻我,我家是做生意的,从小就看着我爸妈跟那些唯利是图的生意人打交道。机关算计,反误了卿卿性命,这种事儿,我不想做。人就得傻一点,傻人有傻福。活得太明白也不好,就像你。我大学的时候就觉得你这人很聪明,心思澄明,可现在不也就这样嘛。你这人有个弱点,就是心比脸热,纸老虎,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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