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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祁芙从厨房里端来一盘在超市买的小鱼干,“我家没有别的零食,你将就吃吧。”
“不将就。”
沈颂带上她递来的塑料手套拿了一块递进嘴里,见她还想走动,他问:“你要去干什么。”
“给你做晚饭呀。”她停下脚步,回过身问:“上次你给我做了一顿,今晚我也想让你尝尝我做的。我觉得我做的不一定比你差。”
当着他的面,祁芙拉开冰箱,里面空空如也。
“……”
沈颂抬眉:“蛮意外的。”
最近事情太多,忘记去超市采购了。她才想起那份小鱼干好像是上个月买的。
记忆发生错乱,祁芙没敢看沈颂的眼睛,更不愿告诉他他好像吃了份过期的鱼干。
好在沈颂没发觉到异样,只是插着裤袋站在原地,似笑非笑道:“走吧,去你家附近的超市。”
祁芙扫着货架,男人推着推车在旁边跟着,除了食材,见她半天挑不进别的东西,但又非常执着地,完完整整逛完零食区,饮料区,仿佛看上一眼就是收获。
沈颂盯着看了两秒:“没有喜欢吃的东西吗?”
祁芙看着手中的薯片目不转睛:“没有。”
他扬起唇角,抽出她手中的薯片往推车里丢,“我有。”
祁芙狐疑地看了他几秒,他也喜欢吃这个口味?
其实她想要的东西挺多,但是快到月尾了,资金告急,还是省省好。
……如果是他喜欢吃的,她勉为其难为了沈颂勒紧裤带过日子吧。
沈颂又推着推车原路走回去,“再陪我逛一会。”
祁芙无奈道:“好吧。”
这样,她又要被迫经历内心反复拉扯的难受滋味。
不过,这一趟,恰好沈颂想吃的和她内心的所想撞了个七七八八。
快要买单的时候,祁芙又低头翻出自己包,找出银行卡要递过去,却见男人动作比她更快地递给了收银员。
祁芙哪里好意思,他堵在前面,她伸出手垫脚,另一只手撑着桌子,眼看要越过男人塞到收银员怀里,“用我的卡用我的卡!”
却没想下一秒一只手按着自己的脑袋把她推远了些。
温热的掌心贴在自己额前,身前的男人对着一脸疑惑不解的收银员笑笑:“不好意思。用我的就行。”
他爱为自己花钱这事发生的不少,祁芙只好默默将卡放回包里,心里决定下个月发了工资再请他吃饭吧。
沈颂等着收银员结账,提起购物袋后,他转眼一看,却发现祁芙不知道去哪了。
没过多久,在附近找到了她——
她静静站立着,手放在托特包的长带子上,低垂着头盯着某处。
沈颂视力好,很快就看到她视线之处,货架最底处放着几盒物品,光是看见那行“每秒震动上百次,一触即潮”,立刻就明白了这是什么。
他握拳在唇边轻咳了一声示意祁芙。
祁芙闻声抬头,看见是沈颂来了,指着那物品,说:“沈颂,你知道这个怎么用吗?”
上次在他姐姐家里看见这个,还没学会怎么用,就便被忘在了衣柜里。好可惜。
路人的目光频频看来。
“你怎么不理我呢。”
沈颂这下不动不行,他上前虚虚捂住她的嘴,加快步伐将她带往门口,强忍着笑意,眉宇舒畅:“回家告诉你。”
当然,后来沈颂就算回了她家也没回答她的问题。而祁芙忘性大,转瞬就不记得这件事了。
两人在家吃饱喝足后,沈颂注意到阳台的猫薄荷后,有些怀念那毛茸茸的触感了。
最近事务繁忙,照料沈聊,他已经接连几天都没睡过好觉。此时很想充电。
这么想着,手放上坐在一旁抱着薯片看电视的女人头上。
一秒,两秒。
没挪开。
祁芙感觉到奇怪,薯片在嘴里咔咔响,她转过头来:“你在做什么。”
沈颂眸底漆黑,看着她好几秒,而后挪开目光,叹了叹道:“充电。”
早已察觉到他身心疲惫的状态,只是这样就能充电吗?祁芙心存疑惑地开口:“我的天灵盖,能给你能量吗?”
“……嗯。”
沈颂心底也叹了口气。
她什么时候才能和自己袒露?
他很期待那一天,不过现在看来,她应该不会主动袒露。
脑海里浮现起她第一次长出猫耳朵的画面,他追寻着她暴露的原因。
好像是因为哭。
他拧了拧眉。
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显出半原型状态吗?
但如果是让她掉眼泪。
这件事沈颂做不出来,于是就这么打消了念头。
一个星期后,沈聊出院了。
当天,研发部欢天喜地迎他进来。
“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终于不用再忍受清淡的饮食和医院的消毒水味,沈聊看上去喜气洋洋,他推开桌上的礼物趴在桌面,有点想念充实的上班生活。
但没过多久,他就后悔了。
积攒几周的公事将压垮他的脊背。
趁着摸鱼的时间,他开始拆起同事给的礼物。但拿到那份贴着便利贴的粉色礼盒时,他不由慢下动作——这是祁芙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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