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14
在他们还是床友关系的时候,莫礼就很喜欢使唤林柯伦,而队长林柯伦作为非常名副其实的“团妈”,确实也是很会照顾人,帮莫礼做料理、熨衣服什么的简直不要太自然,经常被队友们吐槽“好像新婚夫妇一样”。
不过队友们不知道的倒是早在读书的时候,他们俩其实就已经有这种“恶习”了。
大概就是因为这种积习难改的原因,现在的莫礼虽然思想上已经做好了要远离讨厌鬼队长的觉悟,可看起来身体似乎却全然没有适应戒断。
但是就在莫礼打算装作什么都发生,然后走出去找其他队友解决的时候,林柯伦却还是依言走了过来,脱掉了造型师搭配的手套,非常细致地解着被莫礼弄得乱七八糟的领带。
他们保持了几天的安全距离,在现在被彻底放弃。
现在的莫礼脸上妆容还没有卸掉,红色美瞳和挺翘的睫毛真的很有妖异感,整个妆容更是衬托得莫礼原本就很秀气的脸像是BJD娃娃一样精致,冷白皮几乎如同自带光源——然而这实际上已经是使用过暗了一个色号粉底液的debuff状态,以防止在舞台的顶光下过曝。
林柯伦感觉到自己似乎要被他那张容光极盛的脸摄魂一样,有点慌乱地低下了头,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领带上。
不过这显然也是下策,因为莫礼现在脱掉了舞台服装的外套,只穿着打底的白衬衫,他现在的领子早就因为扯领带的动作而敞得很开,露出了里面的银色锁骨链则变得更加明显,彰显着名品天鹅颈的性感。
果然比起球队跑卫,莫礼明明还是更适合当模特吧,林柯伦想。
这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好像一个没有克制力的瘾君子,明明还没有戒断多久,就已经有着难以克制的痛苦。
他无法自已地渴望着莫礼,就像快要枯萎的植物一样渴求着水源,当他忍受着疏远和冷漠的时候,这种渴望可以暂时被理智所压抑,可是一旦他被允许再度靠近时,这种被压抑的渴望就像是被反噬一样,变得难以克制。
莫礼也很显然地注意到了这一点
其实莫礼原本也觉得中止这段奇怪的身体交往并不会给他带来什么困惑,然而事实却是,当他再次和林柯伦靠近的时候,他很震惊地发现了自己的身体依然保持着一种可怕的惯性——享受着或者几乎可以说是依赖着这种亲密。
不过莫礼和林柯伦不一样,“克己”绝对不是他的选择,他的“慎独”也没有“慎”而只有“独”——表里如一的我行我素、遵循本能。
所以他完全没有出尔反尔的自觉,直接低下头,捧住了林柯伦的脸,和他接了一个很成人的吻。
而林柯伦的防线也很显然脆弱得不堪一击,于是当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两个人原本并不相同的口红颜色已经融为一体,混成了一种全新的色号。
好在这时门外适时地响起了脚步声,休息室的门也被推开。
“哇喔!”回来的三名成员也只是佯作诧异、意思意思地惊呼了一声,实际上每个人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大概对他们来说撞见两位“团爸团妈”在“互涂口红”还不如打开休息室看见里面在开银趴令人震惊。
不过莫礼和林柯伦还是很默契地分开了,一副无事发生的坦然状态。
“你们俩待会什么安排?”杨玄问他们俩,“Layla和Hale喊我们团跟他们两个团去联谊,克兰说要回去和他老婆打机,你们俩呢?”
Layla是选秀节目组的限定女团Candy Minus里最有人气的成员,才发了solo曲,成绩很好,而Hale则是一个刚出道的七人男团Crater Mains的队长,这两个团都是斯考特公司旗下制作的,但因为有不少成员和杨玄、艾维茵都玩得不错,所以经常会去一起开趴、唱K。
以往这种活动其实莫礼都不怎么参加,林柯伦也一般比较忙于工作,很少会去非工作场合社交,所以其实杨玄这次问一嘴也只是礼貌性问问。
但他没想到这次莫礼居然一口同意:“行啊,我和林柯伦都去。”
杨玄和莫礼这对答,让Normals Ranger所有人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其中以单眼皮的杨玄为最。
艾维茵诧异地看向克兰:“你刚刚没在打机吗?怎么回去还要跟你老婆打机?你不累的吗?”
“我刚刚自己打机,等下回去是跟bb连麦哎,又不一样,”克兰回答完艾维茵,又非常震惊地问杨玄,“你刚刚不是才给了化妆师房卡,怎么又去联谊?”
“我联谊是跟Layla睡,酒店是跟化妆师睡哎,又不一样,而且联谊订的轰趴馆离酒店很近啊,走路两分钟。”杨玄很喜欢学他相方克兰说话,正如他喜欢在杂志采访的时候把理想型说得很像克兰,然而克兰却喜欢把理想型说得很像艾维茵,于是杨玄和艾维茵经常在同人文里为了搏得克兰的爱而斗得头破血流。
杨玄享受完相方投来“既觉得震惊、又觉得腰疼”的敬佩目光,便一脸很难以置信地看向莫礼和林柯伦:“礼哥你说真的啊?你和队长真的要跟我们去联谊啊?你们想要找人叁批啊?”
“见鬼,我怕生花椰菜哦,”莫礼说,“我是正经去联谊好不好,我要找人拍拖。”
剩下四个人更是沉默。
沉默过后,艾维茵特别合宜地嘤嘤嘤假哭起来:“爸爸你不要我和妈妈了吗,你要去找新妈妈了吗?我不想当单亲小孩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