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父皇
“罢了,我下起手来没轻没重,撩起火来,你也不好受。”孟楚瑶深知此刻自己心头有团燥火,若真是放任下去,恐怕会不管不顾发泄一通,气顺了后,留下不上不下的季凛云,自己舒适睡去。
“不碍事,你与刀光剑影相比,对我不过是隔靴搔痒。”季凛云口吻轻松,不松手。
孟楚瑶本就意志不坚定,听他说算不得什么,当下被简单说服,贴了上去。
半个时辰后,燥火退散,孟楚瑶满足了,意识恢复清朗,困意上涌,良久隐约感觉纳进一柔软的怀抱中。
第二日,夜里孟楚瑶的手又被牵到柔软上放着,听他说不碍事,于是克制与冷静再次被抛诸脑后。
第三日,......
第四日,......
第七日时,二人正用着午膳,季凛云忽地捂住口鼻,但孟楚瑶注意到碗中的一滴血迹。
太医把过脉后,只说无碍,开了贴祛除燥火的药。
夜里,软榻上放着两张被衾。
孟楚瑶这次是真六根清净了,以一种和缓沉静的语调对季凛云说:“夜了,睡吧。”
季凛云坐在他的被衾上,不甘地扯着她的被衾,“往年这个时候,我都会无端鼻子流血几日,左不过三天就好了。”
“那就三天后再合盖同张被衾。”孟楚瑶悠悠看一眼哀怨的季凛,自岿然不动。
季凛云表面看似被动,实则总蠢蠢欲动邀着孟楚瑶。
近日情况又特殊,孟楚瑶意志松懈,往往一勾便迷迷糊糊,不知所以,进而痛下毒手。
“快睡。”孟楚瑶侧身,背对着他。
又一会后,身后传来窸窸窣窣声,终归于平静。
第二日,孟楚瑶在季凛云怀中醒来,搂着他的腰,枕着他的胸膛,合盖着她的被衾,确切地说季凛云只盖了半个身子。
“怎么一回事。”孟楚瑶成眠后,从不会乱动,睡时平躺着,醒来也是规规矩矩平躺着。
看着他心虚但拒不坦白从宽的态度,孟楚瑶只得使出杀手锏,“今夜起你回飞霜殿,不许宿在坤宁宫。”
季凛云服软:“楚瑶,是我主动钻的你被衾,我们不要分被而眠好吗?”
见说不动孟楚瑶,低声哀求:“我知错了,一定克制。我发誓今夜再不钻你被衾。”
孟楚瑶看着他信誓旦旦的模样,姑且相信他一次。
当夜,果然相安无事。
哪知第二天夜里,两人刚躺下,季凛云牵住她的手放在胸膛上,“我已修养两日,全然恢复好了。”
孟楚瑶叹出口气,恼他贼心不死,狠狠拧了他一把。
季凛云裹着被衾,蜷缩成一团,无声痛着。
“太医说要好好修养七日。”孟楚瑶唤杏月桃月进来,久违地将矮榻拿出来,摆在卧榻边上。
等人退出去,毫不留情将泪眼汪汪赖着不肯动的季凛云,五脚推下榻,冷然将帷幔拉上。
七日一过,季凛云迫不及待命人撤去矮榻,将孟楚瑶揽在怀里,深深埋进她的颈项中。
*
还有两日,顾初霁便要离京返回边塞,孟楚瑶提出要亲自在城门上的观景台,目送顾初霁离去。
等顾初霁离京这日,满城出动,所有官员也都身穿官服,陪着帝后站在城门目送顾初霁离京。
第29章 父皇
月黑风高, 三更半夜,四下寂静无声,一处宅院里忽然有妇人低声惊叫。
“你说什么?尤氏的儿子是当今圣上的种!”冯婉双眉竖起, 圆胖的五指掐住夫君何满仓的耳朵,狠狠往上提, “你包庇那妇人,竟敢扯种慌, 想掉脑袋是不是。”
何满仓歪着脑袋, 哎呦呦地惨叫:“夫人,你听我详说, 有关圣上的事,给我十个脑袋我也不敢瞎说啊。”
冯婉重扭最后一下,松开手:“仔细和我说说, 怎么一回事。”
“嘶!”何满仓搓着耳朵, 嘶呼嘶呼吐冷气, “这事还要从三年半前说起, 皇上还未登基, 我带着尤氏赴一场宴会。”
尤氏是他背着夫人偷偷养的外室,容貌艳丽, 眉眼楚楚可怜, 他一见倾心,当日为她赎身, 养在一处偏远的宅院中。
他有五六个臭味相投的好友, 轮流着举办宴会, 一同饮酒作乐。
宴会在城郊一处僻静的竹林中, 他带着尤氏走进屋时,看到了陌生的面孔, 正是当今圣上。
他也看向他们的方向,不过看的不是何满仓,而是他身旁的美人尤氏。
冯婉皱眉,怀疑道:“怎么可能,圣上的妻子可是孟大将军之女,二人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后院除了皇后别无二人。”
何满仓窘迫地咳嗽一声,“俗话说人不可貌相。”看着夫人鄙夷的目光,大声道:“我可是留有证据的。”
冯婉伸手,“拿来看看。”
“你先听我说完。”何满仓招招手,让夫人凑近,他举起手挡在嘴边,低声说:“皇上看着尤氏,眼睛挪都挪不开,最后与我说今夜将尤氏留下,还给我块玉佩,上面刻有凛的字样。”
说着他从胸口拿出一只成色极好的和田玉,边缘雕刻为飞龙,飞龙环绕的中间刻着一个“凛”字。
“我不仅仅有这一个物证,尤氏她那里还有件牙白色绸缎里衣,圣上特意赏赐她。”何满仓洋洋得意地抬了抬下巴,“这下你该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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