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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什么都好看。
夸赞的话流转在他的唇齿间,带着悸动,跳跃在心间,喉咙似泛着清甜。
“那你觉得我穿什么最好看?”他压下情绪,缱绻地试探。
他想抓住她的眼,然后往下一点点侵占。
听见他的问话,这倒是为难住了沈映鱼,一时间答不上来。
其实他这般颜色,穿什么都好看。
“什么都好看。”她绞尽脑汁的想着,又怕他觉得不够诚心,补充道:“真的什么都好看。”
“这般吗?”苏忱霁目光顺着她的眼往下滑落。
幽静的月色落在她的身上,红色的褙子和裙摆,雪白腻滑的肌肤,清雅又不失媚态。
“你好像很喜欢红色。”他突然道。
沈映鱼低头看了看自己,然后抬头点了点,玩笑道:“耐脏又好看。”
她偶尔很喜欢说这样的俏皮话。
苏忱霁莞尔地认同:“嗯,的确好看。”
绛绡薄裳腥红染粉,骨肉云亭,雪腻酥香。
他咽下轻挑的词,挑拣几句规矩正经的词说与她听。
谁都爱听夸赞之言,沈映鱼听笑了眼,本还欲要同他多说几句,似突然想起了什么。
“嗳!差点忘记了,忱哥儿,等等我。”
她唰地站起身,捉着裙摆往里面厨房跑去。
二十几岁却比十七、八岁时还要娇俏几分,却如杏子犹带着几分熟透了,汁水就快要淌出来的视觉。
他弯着眸看着她的背影,冷白修长的手指搭在青杏上,捻着指尖把玩儿,斯文温润的气质倏地坍塌,带着漫不经心的懒恹。
这般的人,教他如何能便宜给旁人?
很快,沈映鱼就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出来。
她坐回春凳上,将碗推过去道:“补气血的枸杞子鸽子汤。”
“……”
苏忱霁表情一滞,随后如常地笑了笑:“你知道的,我入深夜不食东西。”
听见他带着隐约抗拒的话,沈映鱼婆口佛心地道:“乖,最后一碗。”
苏忱霁听不得她用这样的语气讲话,默了片刻,接过碗,面上无甚表情地仰头一饮而尽。
那模样就像她端的是一碗毒药,他也会眉头不皱地饮下。
沈映鱼最爱看的就是他乖乖听话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含着窃笑道:“好哥儿。”
他不可知否地微挑眉。
两人聊了几句,他便借故先一步回了房。
沈映鱼点头同意,旋着裙摆,小声哼唱几句江南哝音,收拾残余的碗。
然,她不知道说困的人还没有走到屋内,脚下就踉跄得差点摔倒在地。
苏忱霁眸色沉冷地重喘几息,脸上已是绯红一片,青筋结虬的手按在墙上缓着。
方才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热浪,再次在体内乱窜,游龙走蛇之势蔓延周身,春衫紧裹着早已泛红的身躯。
急切的想要得到舒缓。
他几步越过立屏,本是前往榻上,可路过书案时鬼使神差地顿住了脚,俄而走了过去,伸手流连在桌案上。
那次,他就将人按在此处,将她身上的汁水都捣杵出来了。
少年眼中洇着迷离的湿意,眼睑下泛着病态的红,坐在书案上,脑中构画那日她坐在此处的场景。
衣襟被拉扯开,如玉的脸上莫名带着几分羞赧。
随后轻轻的声儿从他口中溢出,手中砸出水渍声,神情似愉悦又似痛苦,不停地变着法儿大逆不道唤‘映娘’。
他每唤一声,快.感便堆积一层,罩灯里的灯芯染尽,最后都汇成汩汩喷溅的水。
手上、绘着小玉兰立屏上都是,连空气中都隐约飘着混合淡香的古怪腥味儿。
黑暗中,他喘息着将自己可怜蜷缩在一起,高大的身躯倒在案上,似等得着人来怜惜。
他将方才露在烛光下,泛散的神情都隐在黑暗中,一双眼似是冰冷的蛇,肆无忌惮又直勾勾地盯着窗,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觊觎。
窗外的风吹得院子里的树叶簌簌地响着,不知月华如何。
“嗤。”
盯着窗户良久后他轻笑出声,缓缓抻直了腰,恹恹又怠倦地微歪着头。
那双乌木沉眸中带着狡色,分明是纯粹无暇却又过分邪气。
月明星疏,春虫不止,流光千万盏渐渐湮灭,乍起的春风带着透入骨子里的凉。
沈映鱼紧贴着墙面,心跳如春日的雷轰响不停,震得她头晕目眩。
哪怕知道里面的人根本就看不见她,她还是不敢动。
方才她路过时无意听见里面传来声响,当他又夜不寐,想敲窗提醒,结果还未抬手就听见了。
那一声声裹着情稠压抑的沙哑音,能将人的身子都听酥软一般。
她即便是活了两世,也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事,但却晓得里面是在做什么。
这般大的少年也正常,可……
沈映鱼咬着下唇,脸如在沸水中滚了遭,又烫又疼。
她虽被他称作过阿娘,但实际也只比他大上六七岁,两人都晓得无甚血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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