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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得不到任何回应,依旧不影响他此刻的热情,动情地喘着,舌尖勾舔挑弄,食髓知味地吮吸着柔软红肿的唇。
好似怎么都唇不够,想要咬破,吸食她的血。
但他不想让她受伤,便露出森白尖锐的虎牙,咬破了自己的唇。
鲜艳的血争先恐后地冒出来,皆被他顶送她的唇中,混合着血,眷恋地吻着,如同相爱悲情的恋人最后一次缠绵。
想看她吃他的肉,饮他血。
她要是愿意将他整个都吃完就好了。
“映娘,吃了我,让我永远与你在一起。”他低迷地呢喃似是暧昧地轻喘,勾缠着她所有神识。
榻上躺着的女子无意识地蹙起眉。
……
天似乎变暖了,与柳县冻人入骨的感觉不同,似婉约的西子。
沈映鱼意识缓慢地归拢,支起软得无力的身子,披散的乌发柔顺地垂在胸前,柔化了原本就清丽的面容。
她睁着灰蒙蒙的眼眸,转头四处张望。
依旧什么也看不见。
好似还在梦中一样,但鼻翼间弥漫着熟悉的雅香。
这样的香,只有一人能做出来。
沈映鱼试探地动了动腿,响起叮铃的铁链碰撞声,如同嘈嘈切切错杂的泉水滴落,清冷悦耳。
铁链?
听见这样的声音,她停下动作,颤了颤眼睫,伸手在四处摸索着。
终于摸到了。
一条又长又细的铁链,正锁在她白皙的脚腕上。
虽看不见,但摸到上面刻着精致的莲花纹路,轻拽一下就发出空灵的碰撞声。
他、他将她锁在了这里?
沈映鱼哑然地捏着脚腕的铁链,思绪被糅杂成了一团理不清的丝线,茫然又无措地整理着。
是想将她一辈子锁在这里,还是肆意报复她两年前的离开?
想法从脑中突兀地钻出来,似浮现了少年那双柔魅狡色的狐眼,望她的目光都是恨意。
她心揪得厉害,眼眶涨涨地泛着酸。
幸好如今她看不见。
沈映鱼忍着眼眶的酸涨,摸索着脚腕的铁链。
“映娘,是在寻钥匙吗?”
耳畔忽然被热浪擦过,带起她浑身敏感地一颤,下意识往后仰。
此处似乎是贴墙的床榻,她紧靠在墙上,胸膛因他突然的出声,而惊吓得不断起伏。
“不、不是。”她颤着音调回答。
沈映鱼不知道自己现在本就穿得不多,方才往后的动作使原本松垮的衣襟半敞。
次第拥雪成峰的圆月如初雪,若隐若现,妩媚天成,吸引了对面的人。
他平静的目光微沉,立在床榻边直勾勾地盯着,连眼也未曾颤过,缥缈如玉的面容,恰如无欲无求的谪仙人。
很安静。
沈映鱼一时判断不出他如今对自己的态度,试探地开口:“忱、忱哥儿?”
无人讲话,但落在身上的目光却炙热、赤.裸,带着不加掩饰地掠夺。
“忱哥儿是……你吗?说说话可以吗?我现在看不见。”
“映娘想让我说什么?”他的语气如常,清冷又缥缈,给人一种不真实、如薄雾般的虚无。
她害怕的用双手环抱着自己,清丽如染珠荷花的脸纯洁无暇,柔软被无知觉地拥至挤压在藕臂下,透出几分妩媚。
这副娇媚勾人的模样别人见过了吗?
想杀人,亲手杀了那人。
苏忱霁眼睑下浮起病态的潮红,胸腔的起伏越发加大,抬手抓着挂在一旁的床幔,微微用力。
撕拉——
床幔被撕碎的刺耳声音,彰显了他无处可宣泄的情绪。
因为看不见对面的人究竟是如何表情,所以如今一点风吹草动的声音,都
忆樺
足以让她受到惊吓,更别提如此刺耳的撕碎声。
宛如一把划过墙面的尖锐利刃。
沈映鱼颤抖着眼眸,脚也往后收着藏进裙裾中。
“忱哥儿?”努力克制害怕的疑惑腔调。
苏忱霁垂眸觑她不加掩饰的恐惧浮于面上,微偏着头,眼中含着一丝惑意。
她在怕他啊。
可怎么会怕他?
他松开手,雪白如雾的床幔飘飘柔柔地露在地上,如同缠人的冷腻的雪蟒,伏甸至她的身旁。
他张开双臂将她抱在怀中,头亲昵地搁在她的肩膀:“对不起映娘,声音太大吓到你了,别怕我,我现在很乖的。”
怀中的人因害怕在不断颤抖,并未被他的话安抚到。
沈映鱼被他这样的语调冷得牙齿发颤。
不知为何,如今的他给她一种莫名的不安感,但她对他的记忆依旧停留在往日中。
以为他依旧是温润如玉的少年,所以她抓着横亘在胸前的手臂,压着莫名的惧怕,开口问道:“忱哥儿,孩子呢?”
本是想问他为何会寻来,又觉得这句话问出来会有什么失控,故而她选择先询问孩子。
而且令月前几日泛红疹,现在她实在难以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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