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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忱霁听着她颤着的声线,完全不复往日的温吞,滚动喉结溢出轻笑,诱哄地道:“那你乖乖的别乱动,我轻轻的。”
“我会很轻,很轻的,映娘别怕。”他黏人般地用鼻尖拱着她的脖颈,话语轻轻地哄着。
可这不是轻不轻的问题。
沈映鱼咬着下唇,眼中浮起水雾涟涟,腔调含上委屈,甚至开始拿着鸡毛当令牌:“你说过我们只做亲人。”
好可怜。
他漫不经心地怜惜,舌尖舔着她的眼皮,洇湿浓密的卷翘睫毛,将身压上去。
那一瞬间,他丢失的神魂都回来了。
“是啊,只做……”他半阖着眼,眼眶边洇着红,动着,喘着,伪装温和的嗓音也变得又沙哑又乖戾。
他从来不是个温润斯文的人,却甘愿为她装这么多年,如今好不容易才守得云开见月明,怎么可能将沈映鱼放开。
“……亲人。”
他半阖着眼眸,脸上浮着病容的红痕,痴迷地亲着她。
沈映鱼被突兀地闯进来,闷哼一声,随后便是小口小口地细密呼吸着,下意识将自己收紧。
许久后,她破碎着眼神,咬着牙挤出三个字:“你疯了!”
“嗯?”苏忱霁微扬眉眼,擎着她的手,往里用力。
“原来我在您眼中还没有疯啊。”他愉悦地笑着。
是真的发自内心的欢喜。
其实她早该知道他疯了,从发现他觊觎她时就该发现的。
沈映鱼现在退无可退,紧收着肚子,咬着下唇闭紧闭着眼,呼吸有些艰难。
苏忱霁被咬得这样紧,动作艰难得眼尾的红,蔓延至眼睑下的肌肤上,眼中亦是盛满着浓浓的情。
“乖,放松些。”他松开手,将手肘撑在她的脸侧。
他湿润的吻着她的脸,企图融化她的紧张,另一只手放相连处揉着缓解她的紧张。
“别咬这样紧。”
他的呼吸低低沉沉,因为兴奋而在发烫地膨胀,冲上头的病态亢奋直接将榻,当做可以前后晃动的摇椅。
沈映鱼双手抓住后面,表情更紧张了。
她浑身都紧绷着,他依旧很艰难,但每个根毛孔都舒展着。
喜欢被这样紧紧包裹着,就像是她舍不得他出去,非要勾着他往里去。
耳边是她如幼小狸儿的嘤咛,身上是千层叠浪翻涌,彻底将他的理智彻底覆灭。
苏忱霁噙着她的唇珠吞吐含弄着,喑哑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戾:“抱歉,我要食言了,再忍忍好不好。”
话音甫一落,沈映鱼猛然撞到梨花木的雕花床架上,虽然头被护着,却依旧撞得她头晕眼花,大脑一片空白。
还没有反应过来,下一秒又被拖了回去。
反复来回间她被多次推向高处,然后又猛地跌落悬崖,情绪极致地紧绷着。
沈映鱼始终不敢相信,怎么一夜之间就变成了这样。
恍惚间她还当苏忱霁是那个需要,她矮身去看他的少年,但现在他却能将她整个罩在一隅之地,单手就能抓住她的腰,圈住她的所有。
她脖子上系着细线被咬开了,罩不住的瑞雪从鹅黄小衣中四溢摊开,冲撞间如云绸水波澜澜。
“好美,一炉白雪煎红梅。”他神色痴迷地看着,然后咬上雪堆上的红梅,芬芳的香气萦绕在鼻翼,助长他的癫狂。
沈映鱼止不住地抖着,眼眶红着,嗓子都哼哑了,依旧没有抵挡那贪婪的行为。
他像是要将她整个都吞了。
金乌高悬挂苍穹顶,燕蝶蹁跹而过,天色澄清透着蓝,正是春花好时节。
梨花木架子床上的狼藉已经被清理整洁了,窗牖大开着,明媚的光洒在上面一片金黄。
漂亮的少年单膝跪在脚榻上,墨发用白玉簪子高束,额间带着暗红暖玉,浓艳的衣袍将方才张牙舞爪的乖戾都收敛了,温顺迤逦地散落在周围。
苏忱霁低垂着头,神色认真地拿着帕子,正擦着沈映鱼身上的痕迹,红线垂挂在一侧如同妖艳的血串。
“抱歉,是我没有控制住,再给我几次机会,我一定会学会温柔些。”他如玉的脸上满是愧疚。
但有几分真假只有他自己知道。
沈映鱼已经累得动弹不得,方才昏睡过去又被他擦拭的动作弄醒。
眼下看见他脸上的愧疚,眼中却是不加掩饰的贪婪,她的身心皆是疲倦。
这句话他翻来覆去都快说烂了,但哪次遵守过?
嘴上说着克制节制,实际动作疯得快将她摇晃散架。
心中莫名来气,沈映鱼想抬手又没有力,只得将头偏至一旁不看他。
但不看他,他偏又如同黏人的小狗,将头伸过来黏糊糊地吻着,语气委屈可怜地缠着人。
“别生气了,阿娘、映娘、小鱼儿……看看我,看着我。”
没大没小地胡乱喊着。
沈映鱼刚平复的燥热又被他唤了起来,脸上滚烫,腿下意识地叠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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