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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颤着手环着她的肩膀,轻轻地拍着,因为亢奋过度,呢喃带着磨砂质地的哑:“映娘不哭了。”
沈映鱼听见他变化极大的声音,茫然地眨着雾眸,眼睫上还洇着湿润的泪,无神地紧紧攥住他的发,将脸陷在他的怀里紊乱呼吸着。
她还没有从被烫得的一片空白中回过神。
苏忱霁先将视线落在她的脸上,眸中依旧有痴迷着不餍。
明晓得眼下不能贪心。
但是还想……
他神情低迷地伸出修长的手指,将她敷面的湿发拨开,那半张清丽的脸颊,还泛着微霁霞明的艳。
见她眉目越发艳丽,尤其是那唇红润如花初开,格外勾人。
苏忱霁神情隐蔽地凝着她,才看了几眼,那刚平息的心又颤了起来。
冰肌玉骨上的吻痕毫无保留,比落雪的稚梅都圣洁。
须臾几息,他垂下鸦羽挡住眼睑下的病容红,再次将人抱住,埋头衔住那诱人的唇。
错了。
他该明白自己的贪心,尝过了怎么还能忍住?
他把她紧紧拢在怀中,脸埋在肩窝处痴迷地呼吸,胡乱去寻她的手。
哪怕人就在怀里,还是想要时刻与她在一起,永世不分开。
“真想我们就一直这样,永生永世不分离。”他的叹息像惺忪的轻吟,顺着震去心脏,将经年不衰败的情意裹在一起。
沈映鱼早已经乖静地躺着昏睡,任他十指相叩地吻着对直的柔腻锁骨。
烛台的蜡烛灯芯燃尽,只剩下一截猩红将灭不灭,室内浓郁的萘花味久久难消。
他再抬起洇着湿润红痕的眸,轻吻着她的眼角,舌尖轻卷掉最后的一滴眼泪。
“终于,是我的沈映鱼。”
晨曦渐露。
一缕光洒在她的身上,白得透光,眉眼越发娇艳欲滴,似盛开在荒原的春花。
四肢都是阵阵的酸疼,沈映鱼忍不住动了动身,下一秒就睁开眼。
然后她看见近在眼前的这张面容,顿时吓得跌落至地上。
窄小的榻上满是浑浊,连空气中蔓延着似麝香的味道,格外晦涩又沉闷,还伴随着浓郁的酒气。
沈映鱼只觉得自己这一杯酒喝疯了,不然怎么天地都转换了。
她竟然趁着醉酒,将忱哥儿当做前世的苏忱霁……给睡了。
面对前世的苏忱霁,她绝对毫无压力,睡了便睡了。
但,这一世她对他绝对没有半分男女之情,是真心将他当成孩子。
隐约想起昨夜的荒唐,沈映鱼连滚带爬慌乱地跑回自己的房中,然后收拾东西朝着外面跑去。
待不下去了。
完了。
沈映鱼抱着略微收拾好的包裹,一手扶着墙,一手扶着腰,软颤着腿。
因里面的东西还没有处理,行动间还隐约在往下汩汩地流。
晨曦正好,照在她又红又虚的脸上像是霞光,又像是被欺负过后蔫蔫的花。
刚走到院子门口,就被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人拦住了。
“夫人。”
沈映鱼惶恐地颤着眼,看着冷面的武寒:“我要出去。”
武寒做不了主,低垂着眼眸,身形未动半分,用行动告知她自己的回答。
沈映鱼知道他武艺高强,且只听苏忱霁的话,但眼下并非往日,她再不走,根本就没有脸面对苏忱霁。
“让开,我只是出去买些东西,很快就回来。”她软和语气,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正常些。
武寒目光扫视她,依旧不言不语。
这东西可能买着人就没了。
沈映鱼心中又急又慌,还有不安,抱着包裹铁心要往外面去。
武寒也不敢和她有什么肢体接触。
他垂着眸,突然唤了一句:“主子。”
沈映鱼的脚步果然停下了,呼吸一滞,下意识地回头,满脸的惶惶不安。
身后的少年身形颀长,玉树兰芝,此刻正懒倚靠在门框上,将头歪在上边,冷眼觑她满脸的慌张。
日上,正赤如丹。
苏忱霁的肤色自幼就极白,如冰雪雕琢而成,所以但凡有一丝红痕都格外明显。
他的脸一半露在动摇承之的光中,一半隐在晦涩难懂的阴影里。
像是一夜之间褪了,温和斯文的文人外皮,将那些寡情清冷都明白摊在上面,浑身都散发着危险且极具张力的气息。
她看见苏忱霁脖子上明显红痕,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是抬脚继续走,还是拔腿跑。
或许两个都应该一起。
他看着僵住的女人,缓缓露出一个笑,平静地问道:“收拾这些个东西,可是要去哪里?”
听着他如常的疑惑语气,沈映鱼捏紧了手中的包裹,在脑中肆意搜刮用什么借口,已经全然不敢去想昨夜的事。
苏忱霁将目光落在她的发顶,顺着往下划过精致眉骨、小巧的鼻尖、多汁香甜的唇,漂亮的锁骨……
她身上的一切都教他如痴如迷。
昨夜从她口中溢出来的声,勾缠他的腿和手,沾了后根本就戒不掉。
他想要无时无刻都将她契合入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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