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42
霎那间,沈修卿额角青筋暴起,耳边顿时出现嗡鸣声,极端的愤怒几乎覆盖了所有意识,从肌理渗出的信息素像是凝固住了空气。
“谁干的?!”
在场所有人被压得呼吸不上来,别说回答了,他们能清晰地感受到,这个alpha的信息素侵入了骨缝,像是岩浆附了上去,带着难以忍受的灼烧疼感。
包厢内的人接二连三地倒了下去,直挺挺地在地上抽搐,
沈修卿却还在施压,冷眼看着他们收缩着瞳孔憋红着脸,生命在一点点地流逝。
“停下。”
沈修卿顺着声音的方向,往下边一瞥,姿态居高临下,眸底戾气浓厚,强势、侵略性的姿态几乎让人心惊胆战。
他看见那张漂亮而熟悉的脸,终于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将人以公主抱的姿势护在怀里。
许砚辞:“他们在B市有一定的影响力,不能杀。”
沈修卿对他的回答并不满意,燥意又在心底游窜,信息素再次出现失控趋势:“所以,你为了生意,宁愿受辱也要我收手。”
许砚辞乖乖地点头:“收手。”
沈修卿一把掐住了他的脖颈:“你他妈还真当我是你的狗?”
许砚辞难受地蹙起了眉头:“喝太多了,听不懂你讲话,你讲慢一点,给我点反应时间。”
他面对顶级alpha的失控,不像其他人那样吓得瑟瑟发抖,反而还无所谓地下指令。
沈修卿眼底勾着浓厚的厌烦跟不悦:“真让我收手?”
他直视着对方的眼睛,如果这次许砚辞还能忍下来,走了跟像上辈子一样的路,为了手底下的公司践踏尊严...甚至是不惜背叛他。
那他现在就会离开,再也不会管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让他自生自灭。
许砚辞被掐得难受,眨了下狐狸眼睛,语气却很平静,却带着点探究的意味,似乎是正权衡算计什么。
“这些人在B市都有一定的影响力,你杀了他们会惹上麻烦,当然得收手。”
他说完话,指尖还在沈修卿的下巴上挠了挠:“别生气了,我是在为你着想。”
沈修卿几乎是被这虚伪的关心给气笑了,伸手弹了下他的脑门,但燥意却是没出息地消了下来。
这家伙真的像是狐狸一样,连喝醉了都能揣摩他的心思。
沈修卿把信息素收敛起来,蹙眉看着面前醉醺醺的人:“你保证,下次不喝这么多酒了。”
许砚辞:“我保证。”
沈修卿看他这么干脆,像是想起了什么事,垂下眼眸,语气带着点丧:“呵,你说话总不做数的。”
许砚辞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说他说话不算数,他想看清是谁,但实在喝太多了,认不出来。
面前这个男人冷着脸,白长发散散地束了起来,他伸手一拨弄,就垂了下来,凌乱的发丝模糊了分明的轮廓,却更加俊美了。
就是一只长毛白猫猫。
尤其是唇角还带着信息素失控长出的獠牙。
许砚辞为自己辩解:“我说话作数的。”
这人简直是在胡说八道,他们这些企业家,最讲究的就是信用了,不然怎么做生意。
沈修卿:“嗯,只对我不作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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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权势滔天,独子沈亦却自小体弱多病,很难活过十八岁。
十八岁这年。
沈亦在ICU抢救,醒来之后得知沈家遭人报复,一夜间破产,所有亲人全部去世,而他背上了百亿债务。
债主破门而入,将他囚在地下室中,不见天日。
病弱沈亦不愿被□□,自杀了。
就在快死的时候,一个自称是他灭家仇人的家伙杀了进来,跪在地上,求他别死。
*
裴落是抛弃在路边的孤儿,与恶犬争食长大。
大寒那日,他走投无路来到了佛寺上,看着贵宾持香祈祷,却连余光都没有看向即将冻死在路边的自己。
裴落觉得真可笑。
这些人都冷漠、冷血、惺惺作态。
然而就在他快死掉的时候,一件还残留着体温的狐裘盖在了身上。
“还冷么?你怎么穿这么少在这睡觉,会生病的。”
裴落就依靠着这点温暖,又一点点睁开了眼,他看见了个漂亮的青年,脸颊被冻得微红,身上没寸皮肤都尊养处优,皮肤白得发光。
青年忽然朝他笑:“你在说什么?我不是菩萨,我也是香客。”
自此,裴落记住了他。
他灰暗世界里唯一的光。
*
后来裴落从底层爬上来,踩着别人的骨头,成为众人畏惧的新生权贵。
某次应酬时,他听起旁人说起收债时抓了个美人,就囚在了地下室。裴落向来冷血,对这种事视若无睹,没兴趣,也不想听。
他起身就走,却见对方将手机一晃,里面的满身血污的人,正是他找了七年的菩萨。
裴落将欺负沈亦的人全部处理了,跪在狭窄肮脏的地下室,将瑟瑟发抖的美人护在怀里了。
只是沈亦心脏不好,受了惊吓,接连两天高烧不退再次进了手术室,他求生欲不强,成功率不到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