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将军,夫人在里面。”
“嗯。”裴闻璟淡淡应了声,正准备提步,月媞便刚好撩帷出来,手中亦是拿着东西。
裴闻璟目光落在上面,眉间有微许疑惑。
“收拾一下准备回去了。”月媞解释道。
待了两日,身上感觉好些,也该回去了。
那日来得匆忙,没备什么东西,阿依来也只带了几套衣裙和常用的小物什,这下收起来简单得很,他出去的一会儿便全部理好了。
女子待在军营中确实多有不便,他接过月媞手中的东西,道:“都带齐了吗?”
“嗯。”
“走吧,送你回去。”
她手中空空,只好问道:“将军不忙吗?”
他出去不久,方才还听闻有什么女子,这么快便处理好了?
“无事。”
月媞抿了抿唇,手指落下轻捏了捏,不再言语,本以为他还会说些什么。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日头偏中,毒辣得很,月媞有些后悔挑了这个时间,不过都走出来了,也不好提回去。
一直到马车旁,裴闻璟去放包袱,再转身时已见不到人,眼见珠帘还颤着,也跟着上了马车。
阿依瞧见两人都进去了,自己则在车头坐下来。
顶着炽阳走的一阵,月媞脸颊上红扑扑的,歇了一会儿,珠帘碰撞,又漾出轻细的声响,没想到进来的却不是阿依。
裴闻璟落坐在桌边,原以为他要骑马,月媞想了想或是外面暑热严重,才乘了车。
原本斜倚着厢壁的身子立直了几分,不过靠得久了一会儿还是不太舒服,阿依通常都会备几块软垫,方才进来时没注意,不知还有没有。
月媞四下瞄了一眼,果然看到了,只不过挨着裴闻璟,放在桌下的空层中,心里默默比划一下,不起身应是拿不到的,犹豫一阵,悻悻认命继续靠着温凉的厢壁。
若不是他在这儿,月媞想是已全然靠在软垫上了,怎还会贴着这般生硬的厢壁。
辗转几次,又顾及着姿态,总觉得不太舒适,即使过了两日,身上有些地方还是有些暗疼。
她不知,自己的动作一直都在裴闻璟眼中。
右手轻动,就碰到了软乎乎的垫子,将其捞起来,顺势移到月媞旁边给她。
“垫着吧。”
月媞没料到他的做法,看着上面骨节分明的大手,恍了下神才接过来。
两人都是沉默静然,月媞试着睡一会儿也没睡着,裴闻璟闭目养神,坐得端正。
透过窗往外看了一眼,三两旅人正在路边的茶水摊上歇脚,几次来返,月媞有些熟悉线路,知道快入城了。
回头见仍神色淡淡的裴闻璟,作无意的样子提起道:“那日,是何人要害将军吗?”
她声音细细的,裴闻璟才想起来她还不知此事原委,刨去朝堂上那些人心诡秘,其余便毫无隐瞒地讲给了她听。
当提到有个女子,月媞想起早些时候帐外喊的人,说的应也是这个。听闻是如何混进来时,又讶于军营中居然还有心怀不轨的人。
“那人可抓起来了?”
裴闻璟眉头微皱,月媞看着他,也有些困惑,道:“莫不是很棘手?”
察觉到她的感受,裴闻璟转而温声道:“没有,剜腐去肉,即使疼痛,也会有新生。”
马车缓缓停靠,阳光刺得人眯眼,或许也是时候,该整顿一番了。
裴闻璟先行下去,自然伸手将月媞扶了下来。
还有这么大半日,裴闻璟也没说要回军营的话,月媞也乐得不提,回到府里是要更加自在,微风经冰块吹过,凉悠悠一片,炎暑里格外适意。
第22章
不过几日,下药的事便查了个明白。一共抓了十数人,都是通过飞虎营爬起来的,未居要职,对此事供认不讳。
据他们所言,外面的人劫持了一个送菜老伯,威胁他为其做事,再与他们里应外合,将陈氏女藏进来。
裴闻璟中药,不论是否与陈氏女真正发生什么,只要有人看见他们在一起,便能造谣他品行不端,仗着自身权势,欺辱柔弱无力的良家女。
即使他将陈氏女收入府中,也会被有心之人说成是他的污点,从各个方面看,都不利于他。
百姓只会相信他们看到听到的,底下真相如何,反而没有那么重要。
裴闻璟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太高,任何的风吹草动、不良之语,都会被无限放大。
世间常态,神坛之人一言一行都受着关注,容不得他们犯下哪怕一丁点儿的错误。
也正因着裴闻璟这样的威望,才受到有些人的畏忌。
*
高树蝉鸣,声声不歇,楼台倒影泛起涟漪,心静时觉得这般环境倒也能度过。
回来后,又请了大夫为月媞诊脉,按理讲还要另换方子,再吃上十天半个月。
月媞一听,牙间似乎都感受到苦涩,强作起笑颜道:“大夫医术高明,吃的那些已是很有用处,我看可以不用再服了。”
大夫与裴闻璟都没有反应,月媞看着又接着道:“是药三分毒,久服也不好。”转到裴闻璟那边求证,“是吧将军?”
他最近闲散,两人常待在一块儿,她身子什么情况,他应了解得很。
“而且近日用膳,较之前也有食欲得多,吃了苦药,反而吃不下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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