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鲸。”齐江回答。
　　蓝鲸？
　　那不就是她上次直播的平台吗？
　　那如果她游戏打得好的话，齐江是不是也有可能看见她直播啊？
　　一想到这里，乔鸢的眼睛都亮了起来：“那除了退役选手的游戏直播，你还会看其他人的直播吗？”
　　大概是没想到乔鸢会问得这么细，齐江愣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在思索，齐江沉默了片刻后，说：“不看。”
　　“这样啊......”乔鸢声音变小。
　　透过路灯的光，齐江能够清楚地看清乔鸢脸上的失落。
　　他是不是说话的语气太重了？
　　“其——”齐江刚开口想说话，就被乔鸢打断了。
　　“我能问一下你不跟女孩子打游戏的真实原因是什么吗？”乔鸢关掉了自己的麦克风，背对着跟拍导演的镜头问齐江。
　　齐江说：“没有什么隐藏原因，就是因为女性反应不快，跟不上，跟女性打游戏只会拉低我的水平。”
　　乔鸢：“......”
　　我他妈也是多余问这句话。
　　“那你的任务是必须要组队，你到时候怎么办？”乔鸢不依不饶。
　　“组队可以，”齐江面不改色：“我会在队友落地那一刻，把队友解决。”
　　说完这句，齐江还补一句：“校园吃鸡比赛，我一个人就可以。”
　　嘶。
　　这个行为怎么听着这么熟悉呢？
　　原来她自己平时一落地就解决队友的行为，用语言表达出来，竟然这么装逼？！
　　太好了！
　　那下次直播的时候，她也要这么说！
　　乔鸢弱弱地问：“反正也是一落地就被解决，那你组队能不能带上我？”
　　齐江想了一下，点头道：“可以。”
　　*
　　排练当天，齐江回战队训练了。
　　黎衿自己在钢琴房排练，其余人在学校礼堂排练。
　　贺温舟虽然平时看着吊儿郎当的，但真工作起来的时候，还是很认真的。他手里拿着跟导演组借来的对讲机，安排人在布置舞台。
　　这次是没有台词，贺温舟特意托朋友将脚本画了出来，想让他们按照画出来的演。
　　姜见希看见之后，说：“这画的说不定比我们演的还好，要不然你就在舞台后面的大屏幕放这个好了。”
　　贺温舟说：“那你以后也别拍电影了，都把剧本都画出来得了。”
　　姜见希：“......”
　　贺温舟的语气平淡，听不出来是不是在开玩笑。
　　如果不是开玩笑的话，那这话说得还是有点凶的。
　　乔鸢怕姜见希会尴尬，于是开玩笑，假装训斥她：“你说你，跟贺导杠什么呢！”
　　姜见希笑，她发现每一次，乔鸢都能在气氛即将变得尴尬的时候，出来缓解气氛。
　　姜见希用食指刮了一下乔鸢的鼻子：“你呀你！”
　　贺温舟叫大家集合，然后开始讲戏：“咱们这部舞台剧主要突出的就是一个氛围，没有台词，但是要演出昭君出塞的悲壮。”
　　除了姜见希和时礼，大家都似懂非懂。
　　“第一场我们从王昭君化妆出门开始，到汉元帝送王昭君出城这里结束，”贺温舟用手在iPad上面滑动，一幅一幅画稿变得清晰，“然后王昭君在轿子上回忆在宫里的画面，画师给大家画画，这里是第二场。”
　　随着贺温舟的讲解，大家都看明白了演戏的顺序。
　　贺温舟继续说：“第三场是我的戏份，你们不用管。最后一场就是影帝和王昭君见面的戏份，以你们俩见面结束。”
　　基本上都是意象画面，听贺温舟说完，乔鸢觉得轻松了不少。
　　这样，应该不需要她有太多的演技在吧？
　　“没问题我们就开始，”贺温舟看了一眼时间，“时间紧任务重，下周一下午就要表演了，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
　　贺温舟指导着道具，然后安排乔鸢上台，第一个场景就是乔鸢对着镜子抿口红。
　　贺温舟站在乔鸢身后，两个人通过镜子对视上了。
　　贺温舟用舌尖顶了下脸，眼里尽是玩味，轻笑道：“看我干嘛？”
　　乔鸢有些慌乱，立刻移开了视线，想着贺温舟在导戏时候的认真模样，她似乎不怀疑，下一秒自己就会被骂。
　　过了两秒，没有听见贺温舟的声音，乔鸢又小心翼翼地抬眼，接着就看见贺温舟正似笑非笑地盯着镜子里的她。
　　乔鸢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又慌忙地移开了眼神。
　　贺温舟偏头笑了出来，怎么这么怕他？
　　像只小鹿一样。
　　一旁的时礼没有注意到乔鸢身后的贺温舟，从他的角度看，他只能看见乔鸢的正脸。
　　时礼以为乔鸢是紧张，便上前说：“小鸢，不用紧张的，台下的人看不见你的表情，所以你只要手里的动作做对了就没关系。”
　　时礼的声音又轻又柔，乔鸢一度感觉，他是在安慰小孩子。
　　乔鸢点头，柔声答道：“好，谢谢时老师。”
　　“也不一定吧，”贺温舟突然站出来，“坐在第一排的观众，似乎可以看清楚？”
　　时礼没打算跟贺温舟抬杠，语气依旧轻柔：“抱歉，我以为你只在意场景的意象。”
　　“我还在意很——”
　　贺温舟一字一顿地说道：“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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