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64
贺嘉均心急的解释:“鹿雨,那件事是我不对,但是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我不知道你爸想从你这里打财产转移的主意,我也被他骗了。”
“你扪心自问,我除了这事做错了,其他哪里还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况且事情不是没成功,你也要判我死刑?”
鹿雨嘴角轻扯:“我眼里容不得沙子,做了我们就say goodbye。”
“你不是眼里容不得沙子,你是已经有别人了吧。”贺嘉均焦急的拽了下领口,指着程朔:“是不是因为他,你是不是为了这个狗男人才甩我!”
……
程朔被手指着勉强还能忍,但是狗男人这话一出来,当场就被气笑了。
他睨他一眼,回头对鹿雨说:“我是狗男人?”
鹿雨瞪了他一眼,脸上仿佛写着你添什么乱呐?
程朔挑眉道,仿佛也在说那你跟他说明白了。
鹿雨看着他狭长的眼睛,捕捉到他细微的表情,有点儿心领神会了。
狗男人,不是!骚男人还会带她骗人了?
鹿雨抬眸,给了贺嘉均一个正眼,抿了抿嘴说:“贺嘉均,我最后再说一遍,我做什么都用不着跟你汇报,我甩你也是你不做人事,你会上鹿向乘的当,你心里想做什么自己清楚,成年人做就做了,别委屈自己装小白兔,我言尽于此,现在拿着你的花,从我家出去!”
这串话刺痛了贺嘉均,他冷峻的面色被击溃,姿态狼狈的试图留下什么:“鹿雨,你会后悔的。”
“这世上男人一大把,我谈的起也换的起!”
鹿雨把玫瑰花扔出门外,转头撞见程朔如炬的眼神,他看了一出好戏,也被拖进了这出戏里。
顷刻间,她急躁的情绪平静下来,耳垂不知不觉还带上了点粉意。
程朔抱手往后靠,认真夸她:“以前有眼不识泰山,没看出你还是个这么有魄力的姑娘。”
鹿雨哼哼一声:“你没看出来的东西还多着呢。”
……
——
下午一点,鹿雨和程朔到了美院。
一到学校,鹿雨的情绪就调整到工作状态,她穿着正式的黑色长裙,化了淡淡妆容,长发勾在耳后,整个人纤细漂亮。
两个人来到美院大厅外,从窗外看,能看见里面竖着很多画板,有学生在考试。
程朔用旁观者的身份去看里面的学生,他们坐在那里,像时光里的少年,自信张扬,不染尘埃。
鹿雨微微侧过脸,声音认真。
“别看学生和老师这层身份,大家都是文学艺术的搬运工,每个人的画法不一样,思维也不一样,这种不一样能造就很多艺术出来。”
“可艺术有琐碎,有矫情,有失败,但当你画完一幅画,又觉得那些不值一提,因为那支笔上,有平和,踏实的力量。”
鹿雨的声音柔柔淡淡的,明明清风化雨,但程朔真切的感觉到重量。
程朔道:“你一个月要上几堂课?你在云南那会,算休假?”
说到这,鹿雨摸了摸鼻子:“当外聘老师十分自由,如果勤劳点我一年会在这里上十二堂课。”
着重在勤劳,不勤劳的话,她就是在云南待一年,也没人说她。
程朔:“哦,酱油王。”
鹿雨:“……”
她双手抱胸,燥热的微风吹起她的长发,露出白皙光滑的额头。
“你怎么不担心下你自己,待会堂课学生有三十二位,三十二双眼睛盯着你,不怕如芒在背?”
程朔微点了下头,说:“那确实不自在。”
鹿雨正偷嘲他,就听见他说:“不过,被你也看习惯了,待会问题应该不大。”
程朔又琢磨一下,道:“不愧是老师,脱敏反应也教的好。”
鹿雨喉咙一堵,遂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心里冒出一大串省略号。
这人,故意的是吧?
正式上课前,鹿雨走进画室,画室很大,墙壁上贴满了素描,都是学生的作品,有人体,五官,动物头部,许多课堂成果。
她拉开窗户透风,细细绕绕的阳光从白纱帘中透进来,在画室架起了一座属于他和她之间的桥。
她转头,发现他正盯着一幅画在欣赏,他伫立在面前,观察力很强:“这是狮王?”
鹿雨朝他走去,和他在同一副画前站着,极轻地“嗯”一声:“你怎么知道是狮王?”
“看眼神。”他回头看她:“狮王有权利有地位,有狩猎能力,他的眼神是锐力又无视一切的,和流浪狮王一比,他很强悍。”
鹿雨点头:“你猜的没错,这是非洲草原上的狮王之一。”
程朔无声地笑了笑,说:“你还去过非洲?”
“大学毕业那一年跟动物保护协会去过,拯救非洲象的时候路经了个队伍庞大的狮群,这个头雄狮就是狮群中的狮王。”
鹿雨笑笑,眸子清而明亮:“你是怎么看出这是我画的。”
程朔道:“这狮王和墙上的画风不一样。”
鹿雨问:“那不一样?”
程朔看她:“说不出来,也许是种直觉吧。”
直觉这两个字很普通,却在坦荡中又上了几分心,对于一个画者来说,被人看出水平就感觉被抓住了灵魂,但被人读懂时又觉得侥幸逃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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