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哪里大,胸?”小铃铛说罢,挺了挺胸。
鹿雨忍俊不禁:“是性情。”
“哦哦,那外面的人是怎么样儿?”
“强势,直白。”
小铃铛不解:“我都堵着程朔哥告白三次了还不算直白吗?”
没有鹿雨哧笑:“你敢和他亲嘴和睡觉么?”
小铃铛脸一红,嘴巴大张:“这……这得结婚才行。”
“我们那只要喜欢就行。”
小铃铛想象和一个男人没结婚就……羞死了。
她拍拍脸:“那金花你...你几岁?”
“比你大三岁,你叫我鹿雨吧,金花我可能不太明白。”
“好,鹿雨姐,你名字真好听。”
鹿雨若有似无地一笑:“你喜欢他什么?”
他指程朔。
小铃铛挠挠头:“我也不知道,开始是觉得熟悉,后来觉得他可靠,再后来是我阿爸说找对象就要找这样的。”
鹿雨皱眉:“那你不是因为单纯喜欢他?”
小铃铛愣愣:“好像没有,那喜欢人到底是怎么样?”
说到这,鹿雨同样茫然,感情本来就是一无是处的东西,谈情说爱都是字面上好听,实际多得是人既没情更别提爱。
就像她找贺嘉钧也是他待在她身边最久,也听话。但当他背着别人算计自己,自以为是了解她的时候,这段虚伪的恋爱也告终了。
所以对于这样的问题鹿雨也是个小白,她抿了抿嘴,不太自在说:“电视上不是都这么演,会喜欢的流泪还会嫉妒的发狂……”
小铃铛张着嘴,无法想象那个画面,喜欢会让人发狂?那样还算喜欢么听起来怎么像找罪受呢。
结婚真要是这样,还不如让阿爸养一辈子得了。
小铃铛从世纪大难题中脱颖而出,她看着鹿雨,心里正矛盾想要不要将程朔哥喜欢她这事说出来,但转眼想起他说自己黑……
一辈子打光棍吧!
鹿雨不知道两人其中的猫腻,只看到周铃翘起嘴角笑起来,窃窃自喜像只偷食成功的北方小鼠。
情绪就像食物能带动人,她本想笑,不过看到安姨发来的消息,心里涌起一团火,生生折断了画笔。
第8章
当鹿雨知道鹿向乘叫人撬锁闯她家时,她气极了,手指死死握着变成两断的画笔,嘴唇哆嗦,竟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二十度的天气,她浑身发冷。
她又想起了某个噩梦围绕的晚上,十三岁的她躲在黑漆漆的房间里看着外面他拿手电往房间里照。
手电筒的光漆白,阴冷,像长长的绳索在往上爬。
第二天又借着虚伪的关心请四个心理医生监视她,关心摘掉伪装的皮囊不过是驯服,只有精神病人才能关起来。
她真是度过了难忍之痛的成长,而现在依旧摆脱不了蝇营狗苟。
鹿雨一到酒吧,酒推上来推酒,有男有女看起来是个团队,画了浓装的脸热情相邀,春风满面。
鹿雨架不住他们热情,买了瓶一千多的酒,她以为这瓶酒称不上多贵,拨下来的利润分到他们手里也没多少提成,却没想他们愣了愣神,而后才欣喜若狂。
浓妆女像是新来,一看有人买了这么贵的酒喜出望外,手一个劲抓着袖子转,厚重的眼妆下高兴地都看不见眼睛。
鹿雨听到她在对另一个同样稚气未脱的黄发男说:“真没想到今晚运气这么好,一下就完成了任务。”
“可军儿他们好像推不出去,待会我们帮帮他们。”
鹿雨让酒保开酒,同时抬眼看他们:“你们一晚上要卖多少酒?”
浓妆女伸出手朝鹿雨比了一个1。
“每个人一千?”
浓妆女快速摆手:“没有这么多,是团队一千,我们这消费少有些客人都喝啤酒,不值钱。”
“一千块钱你们能赚多少?”鹿雨又怕涉及人隐私:“我只是随便问问,你可以不说。”
浓妆女咬咬唇,见她是大买主,这才凑到她耳边轻轻说了句:“一百五。”
鹿雨有些意外:“那你们三个人一晚上才挣五十块钱。”
浓妆女自己却觉得很满意:“嘿,已经不少了,白天也能赚钱。”
在上海,高级酒推一晚上的推销任务都要接近几十万,有时候很快,有时候也要费不少功夫,但提成都不低。
鹿雨缓缓道:“那还挺不容易。”
“已经很好了,我们村里十七八岁的姑娘都嫁人了,我和路子觉得要靠自己这才跑出来赚钱。
鹿雨听出她话里的骄傲,意思他们的年纪和她话中人相差不了多少,又问:“那你们几岁?”
“我十八,路子十七。”
浓妆女咧开红唇笑起来,像个幸福的小丑:“看不出来吧,画妆很有用能省很多麻烦。”
鹿雨不语,仿佛在她厚厚的面具下看到了一抹生存的艰辛和对生活知足常乐。
比惨是懦弱的行为,比好又胜之不武,鹿雨突然觉得情绪长了道裂口,鼓鼓的,闷闷的,却挥散不了。
酒吧里驻唱歌手上台,拿着吉他清唱,是彩云之南。
鹿雨回过神,看着她:“你手上还有什么酒?”
“你不是……已经买了?”浓妆女不解。
鹿雨淡淡道:“你刚才不是说你朋友军儿还没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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