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过往篇(终)61
“我来是为了帮助我的同学找人。”工藤新一语气有些无奈,眉眼中透着淡淡的很难分辨的神色。
“原来是这样啊。”目暮警官松了一口气。
“这位同学,请问你要找谁呢?”佐藤美和子走上前,脸上保持笑眯眯的样子。
沐川子君露出一点羞涩的表情,错开了佐藤美和子的视线,“那……那个,我要找的人是松田阵平。”
“……你说,你要找谁?”佐藤美和子的表情突然僵住,声音听起来有些像是轻风掠过高高的草地时发出的沙沙声。
悲哀感……
是悲哀感,沐川子君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萩原……萩原研二不在吗?”沐川子君脸上的期待停顿了一下,淡淡地笑起来,是仿佛整个苍白的脸都在痉挛的笑意。
工藤新一敏感地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他的眸光微冷,“目暮警官。”
目暮十三没有搭理工藤新一,自顾自走到沐川子君面前,声音有些冷漠,“你和那两位警官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找他们?”时隔多年,突然出现一个人来找曾经殉职的警察不能说不可疑。
沐川子君没有回答目暮警官的问题,慢慢露出礼貌的微笑,嘴唇微微发颤,眼泪顺着眼角淌下来:“伊达航呢?”
“你是谁?我想我们没有必要将我们警视厅警官的消息告诉你。”目暮警官的口气依然沉着,但有点过于冷静,像是克制着什么情绪。
“我吗?”沐川子君因为不安而声音发颤,脸上的笑容控制不住地抽搐起来,泪水伴随着笑容,显得诡魅又绝望,带着轻烟似的微哀,“他们是我的救命恩人。”
目暮十三目不转睛地盯着沐川子君的眼睛,许久才叹了一口气,“佐藤,你来和他说吧。”
“很抱歉,他们……都牺牲了。”佐藤美和子的声音听上去沉重、苦涩,表情也变得纠结,仿佛内心忍受着极度的悲哀。
“牺牲……”沐川子君轻轻地咬了咬薄嘴唇,凄哀地感慨一声,“总之太好了,他们都完成了自己的心愿不是吗?他们都成功当了警察啊。”
如果,如果不是警察的话……
不了,这是他们内心的选择。
他慢慢走到目暮警官面前,喊了一声目暮警官,同时跪在地板上,拜下去,衣服搭在这清癯的身子上,脆弱又不安,“请告诉我他们的安身之地吧。”
“沐川!”工藤新一抓住沐川子君的手,他的手冰冷异常,让人感觉他不是活人。
目暮十三和佐藤美和子也大吃一惊,“这是……”
工藤新一目光一凝,想起沐川子君说过的话,为数不多的联系……
“工藤同学,不必管我。”沐川子君浑身散发着哀伤的气息,他仰起头,竭尽全力扯出一个笑容。
然后看向目暮十三,真切恳求道:“可以吗?”
目暮十三赶紧将沐川子君扶起来,“工藤老弟是值得信任的人,你是工藤老弟信任的人。”他叹了口气,声音里难以带了些许沧桑,“我会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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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下雨了……”沐川子君和工藤新一齐肩走出警视厅,他将手轻轻抬起,昏暗的天给人带来了沉重的压迫感。
“早上的时候还觉得今天真是美好呢……原来都是暗示啊。”
“沐川。”工藤新一露出担心的神色,尽可能维持镇定的样子,“不需要我陪你去吗?”
“不用了,工藤同学还是尽早回去吧。”沐川子君挥挥手,“我没事的。”
“沐川,既然他们是你很重要的人,那你要好好活下去才行。”工藤新一莫名说出这句话。
“我知道了。”沐川子君无力地说着,他忧郁的眼神瞬间变得黯淡,慢慢转过身,踉跄着朝墓地的方向走去。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泪水,这个时候他又可以联系谁呢?好好活下去啊……可我再也看不见他们了。
沐川子君觉得自己的心空落落的,这些年他活的就像一个提线木偶,但这没什么不好,至少他还有支撑,但那些支撑他的线,一根根断掉了。
他和咒术界的联系,是悟……那和这个世界呢?他落寞地仰起头,看见了黑色的伞面。
“淋雨的话会生病哦。”
“安室先生?”沐川子君微微一愣,“安室先生怎么会在这?”
安室透走到沐川子君身旁,从手提袋里抽出一块毛巾搭在少年额前,“自己擦擦吧,我回家顺路,刚好看见了你。”
“你这是怎么了,上午上学还好好的,这是被人欺负了?”安室透默默打量了一下落魄的沐川子君,若有所思道。
“安室先生,”沐川子君的声音中好像包含着某种寂寞,“我要找的人都死了。”他抬头看着安室透,突然露出凄凉的笑容。
沐川子君的话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来,带着不愿承认但又不得不面对的苦涩。
“……这样吗?你之前说过,你要找的人是警察吧。”安室透脸色变得有些奇怪,露出了有些微妙的表情。
“嗯。他们一个叫松田阵平,还有一个叫萩原研二,最后一位叫伊达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