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645
蝙蝠侠猜测,受到入侵的可能不止他所在的这一个世界。
而像宇智波斑这样的后者却毫无疑问是追踪而来,他们更像是一个“守卫者”的角色。不论是富冈义勇、蝴蝶忍,还是罗德·卡梅洛特-加龙省、枢木朱雀、宇智波鼬,他们都极具牺牲色彩。
虽然出发点可能会有不同,但他们是在驱赶、毁灭着恶意的入侵者。
不同力量体系的人追踪而来,又有同一个“宇宙中转站”……
这些人即使原本也来自不同的世界,也一定有一个跨越宇宙的统一组织。
这个组织有着某种高纬的力量——否则不会有如此精确的情报网络、或是感知系统,能够在复杂的多元宇宙中迅速确定所追踪之物、人的位置。
像鬼舞辻无惨这样自己完全不露面、只想茍的人,还有像黑绝这样并无实体的人,都绝对不是轻易能够定位的对象。
但同时,蝙蝠侠也并不认为是“生命体”在运行着这种组织。
他之所以用“中转站”来形容,就是因为这个“组织”的角色,似乎从来都只承担一个传送的作用,所有追踪敌人而来的人——富冈义勇、蝴蝶忍、罗德、枢木朱雀……他们所有人的到来都是没有规划的。
他们身上带着显而易见的随机性,用更通俗易懂的话来说,就是都在摸着石头过河。只不过是走一步看一步,和走一步看两步的区别而已——这些都是被传送者的意志,和“中转站”没有关系。
穿越世界壁垒只是一个单纯的功能。
就像写好的程序按照既定规则运行,它是没有生物性的。
蝙蝠侠现在还记得最初遇到的富冈义勇的一个表述——他说自己是鬼杀队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一个成员。
布鲁斯和提姆当时误会了这个描述,只以为这是某个组织牺牲之后的形容,直到后来蝴蝶忍的出现。
富冈义勇并不是个会说谎的人——蝙蝠侠这点看人的眼力还是有的。
不是说谎,那就要重新考虑这个描述中的文字了。
直到后来的这些线索都浮出水面,蝙蝠侠才恍悟,谜底就在谜面上,富冈义勇言语当中的“这个世界”就是字面意义上的这个世界。
富冈义勇既然能说出“这个世界唯一的”这样的定语,就说明他最初也不知道蝴蝶忍也会出现在相同的世界,但蝴蝶忍就显然知道富冈义勇的存在,因为通过“中转站”,她能够在程序运转中知道富冈义勇的存在。可即使如此,蝴蝶忍也是在进入这个世界之后、在和富冈义勇面对面之后,才开始规划这个世界的行动。
这就更加侧面说明了这个“中转站”的纯功能性。
它是个工具。
布鲁斯没有在宇智波斑的面前提富冈义勇,先前交流我妻善逸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对方对鬼的存在知之不多,和鬼杀队也没有什么交情,但他想问的东西换一个例子也一样问的出口,“鼬对艾德说会保护他直到‘时间和世界’的尽头——”
人在理智不清的时候,在强烈目的和欲望之下直白说出来的话,是很具有参考性的。那种状况下的人很难用完美无缺的表现说出谎话。
专员眼神一动——来了!
他就知道蝙蝠侠一定会注意到这个表述的!
“他还真敢说,那小子只怕没有这个能力,”宇智波斑嗤笑了一声,他幽深的眼睛看向布鲁斯,“犹豫什么,想探探我的态度?没必要,我本来也没有义务去帮谁遮掩。你是个很谨慎的人,要是没有答案,恐怕就不会问了。”
这是个奇妙的因果关系,别人都是去询问不知道的事情,而蝙蝠侠在非紧急时刻,开口问出来的,多数都是十拿九稳的东西。
他喜欢验证,而非从别人口中得到一个简单粗暴的答案。
“宇宙交点。”布鲁斯直视着宇智波斑的眼睛,“宇宙并非完全平行,否则也就没有宇宙交错一说,”
闪电侠的神速力可以超越时间桎梏,创造出新的时空,在这个关系下的新旧两重世界就是相切的,而绿灯侠这次也带回来一个宇宙“监视者”的概念*,那个理论上拥有无限力量的高纬角色甚至会插手不同宇宙,制造灾难来测试宇宙守护者们能够应对的危机极限,“‘时间和世界的尽头’,时间的概念原本就是线性世界才存在的东西,当多条世界线组成交点,没有了轴的概念,也就不存在时间;而交点某种意义上,就是所交世界的尽头。”
一个没有时间和世界概念的宇宙交点——这倒真的是时空局存在条件。
“在人类这个种族里,我活的算久了,经历过战争、也自己发起过——我自认见过的人不少,但像你这样聪明的,不多。”宇智波斑难得这样正面称赞一个人。
称赞,就代表认同。
他帮蝙蝠侠确认了宇宙交点的猜测,“你的‘中转站’形容得很贴切,即使是要保护同一个目标,我们彼此之间也并没有多少联系。当然,你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知道,艾德里安为什么这么重要,”宇智波斑移开视线,看向窗外,北极极昼的景色是非常纯净的,让人看着很是舒服,他很少做“谜语人”的活,交流起来倒是也直白,“对于不同人来说,这个原因自然是不同的,我只说我的原因——我和黑绝之间有没有算完的账,所以我要杀了他,但世界之间各有自己运行的准则,并不是一句话简单就能去往不属于自己的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