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债主难当38
“这么牛逼的诗作都不知道,不应该啊白又亮。”
“少废话,到底谁写的?”
“玄德公。”
宇文颢一时茫然:“玄德公——”
鲍玄德一指自己:“就是我啊。”
宇文颢:……!!!
鲍皇叔将书一丟,吹着口哨起身去摆饭。
宇文颢捡起砸在腿上的书,外边包着书皮,翻开扉页,妈的,是本《资治通鉴》!
“靠,你可真要脸!”
“你也不打听打听,B大中文系出来的,谁还不会写几首诗啊,要不是后来从商,没准我真成诗人了。”
“就这烂玩意?你啊,别硬了,还是赶紧泄了吧,糟蹋中文,等等,你说你哪儿毕业的?”
“B大啊。”
宇文颢眨巴眨巴眼,那是多少学子望尘莫及的名校啊:“B大?就你少儿英语的水平?”
鲍玄德抬起床上的餐板,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英语差点怎么了?体育保送生,可咱自小酷爱文学,念到毕业就是胜利。”
“体育保送?什么项目?”
“你猜?”
“我不猜。”
“哥哥我是全国混合泳第二名。”
“没吹牛逼吧?”
“擦,你上网查啊,谁吹牛逼谁是这个。”鲍皇叔的五指摆了个王八状。
“第二……那怎没拿第一啊?”
“我头天有点闹肚子……”
看了看鲍皇叔健美的身材,宇文颢点点头:“混合泳看来不是你最强项,应该比脸皮的厚度,没准能拿个世界冠军。”
“嘿,病好了是吧!”鲍皇叔手端一碗海鲜豆腐汤,欲泼不泼的,宇文颢敲了敲餐板,淡定如云。
吃过午饭,躺在病床上,瞅着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做晚饭的鲍皇叔,宇文颢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你每天没有别的事做吗?”
鲍皇叔直言不讳:“目前没有,无业游民。”
“那个,买菜做饭什么的,你记着点账,就从我那520元里扣吧,要是超了,等我出院后补给你。”
鲍皇叔抬眼想了想:“诶呀,你说的很有道理,肯定超了,除了早餐你吃医院的,午餐、晚餐我就没重样过,吃的还都是最贵的食材,荤素搭配,外加一汤,还有水果、甜品什么的,超了超了,肯定超了。”
“鲍玄德!”
“嗯?”
宇文颢从抽屉里,掏出一个小本本,扬了扬:“没关系,每天吃了什么我都记着呢,到时候按市场价平均一算就行,多退少补,就这样。”
“哦……是吗……”鲍玄德若无其事地笑了下:“还是你有心。”
宇文颢也笑了下,有点冷,又拿出车钥匙,丢给他:“外边的雪且化不净呢,别老骑自行车了,回家把我的车开回来,方便点,油钱算我的。”
鲍皇叔又把钥匙丢回来:“不用,我骑车挺方便的。”
宇文颢瞅了眼钥匙,又望向鲍玄德,忽然问:“你不会没驾照吧?”
鲍玄德头发一甩,大言不惭:“有,中国的。”
“有中国驾照就好办了,再考本地的很容易通过,你迟早都得买车吧?”
鲍皇叔不易觉察地动了动眉梢,随即冲宇文颢一勾唇角:“这饭看来没白吃,知道替我操心了?”
宇文颢重新躺回床上,拽上被子蒙住了头。
鲍皇叔一走,宇文颢便开始进入每日三省吾身中,真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你叫他别来,可他偏要来,你要他不用做饭,可人家每日里换着样的做,吃一次没什么,就怕吃上了瘾,再戒可就难了,何况家里还有个带毛喘气的,也指着有人给铲屎呢。
老师也不住在那片社区,总不能天天麻烦人家吧,何况,他要真想管,不管鲍玄德怎么巧舌如簧,他也不会把钥匙给他了。
最关键的是,明明自己才是那520元的债主,可短短几天,怎么摇身一变成背债的了?真是没什么别没钱,有什么别有病,细品品,鲍皇叔那首小H诗写的大有深意啊,肉身受损时,精神很难硬起来,硬起来啊硬起来,呸,小爷这回真是有点痿了。
反省了大半天,越省越乱,索性拿出填字游戏来转移下注意力,库伯太太出的字谜,简直不要太难……
当鲍玄德拎着晚餐回来时,见宇文颢还在睡着,小餐板上放着纸和笔,拿起来一看,填字游戏,还特么英文的,爷的雷区,又放了回去。
走出几步,又溜达回来,重新捡起那张纸,尝试了一下,瞎掰,连蒙带猜地,胡乱填了个单词,就这么一会工夫,再一抬头,就看见宇文颢不知什么时候睁着眼呢,正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
装着没事人似地,又把纸和笔放回去,咳咳,鲍皇叔清了清嗓子。
宇文颢凉凉地开口:“不愧是B大的,还敢玩英文填字游戏呢?”
鲍皇叔切了一声:“我口语虽差点,但咱笔试回回都及格了,单词量还可以。”
“那是应试教育帮助了你。”宇文颢拿起那张填字游戏,看了会,目光倏地射向鲍玄德:“你好像蒙对了。”
鲍玄德忙走过来,俯下身去看那张纸,也有点惊讶:“我居然蒙对了?”立马又反应过来:“谁蒙了?我是靠实力拼出来的。”
地下室——这是继优秀的、男孩、朋友后,填出来的第四个单词。